第一百二十一章 厄气
现在情况很危急。
江师父压根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一剑劈下来后,紧接着又快速掏出两张爆炸符,扔到鬼船夫的嘴巴里。
“轰隆!”
一阵巨响过后。
鬼船夫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遂即他的身体开始燃烧起幽绿色的火光。
这只鬼船夫虽然是厉鬼,可实力本来就不强,若是在岸上,我一人也能应对。
而如今,我和江师父一起对抗他,绰绰有余!
鬼船夫一阵惨嚎着,我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用黑伞朝着他脑门上砸下来。
砰的一下,他脑门瞬间被砸的变形,发瘪。
鬼船夫虽然实力不强,可还是有点智商的,他见不是江师父的对手,转过头来一直针对着我。
可当他刚转过头,正要朝着我扑过来时,江师父只是轻轻一抬手,用木剑划过鬼船夫的脖子。
那只鬼船夫双眼凸出,黑气不断从伤口处蔓延,飘散。
遂即,江师父掏出朱砂手串,从手串上取下九颗朱砂珠,一股脑的塞进鬼船夫的口中。
江师父双手在胸前打着结印,然后默念了几句咒语。
鬼船夫的身体顿时发出犹如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爆响。
没一会儿,我便看到他的身体变得透明,黑气也在迅速的往四周飘散着。
“妈的, 杀他浪费老子九颗珠子,浪费了。”
江师父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抬头瞪着方大刚,“老实一点,死不了人的。”
要不是因为需要他们的阳气来镇着场子,我和江师父才不情愿让方大刚他们上纸船当累赘。
江师父出手很果断,和我打着配合,只在顷刻间就要了鬼船夫的命。
我心中暗暗吃惊,对江师父的实力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虽说这只鬼船夫实力不高,但赖好也是一只厉鬼。
以前和江师父对抗厉鬼时,过程虽然算不上很艰难,但也好不到哪去。
这次轻飘飘的解决……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看得出来,江师父以前和我一起对抗厉鬼时,他的实力有所保留。
我估计,他是故意藏着实力,想尽快的提升我的战斗力吧。
江师父对我刚才临危不惧的表现也很满意,他冲我微微颔首微笑。
还没等我们缓口气时。
河水也再次变得波涛汹涌起来,骤烈的狂风不断地吹着纸船。
船底的一双双惨白的手掌仍然剧烈的拍打着。
而不远处,那条白色的鬼船正在迅速靠近我们,一股股阴森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心中焦急无比,连忙扭头问:“师父,现在怎么办?”
“别慌。”
江师父神色平淡,他朝我伸手说:“小子,镇尸符给我。”
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几张镇尸符递给江师父。
遂即我看到,他双脚在船上踏着一种很奇怪的步伐,嘴里也小声念叨着什么。
没一会儿,江师父脚下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而那张用我鲜血画成的镇尸符也突然发亮,殷红的血迹发出微红色的亮光。
江师父掏出两张镇尸符,用打火机点燃,然后将这两张镇尸符扔到河水内。
让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
被点着的镇尸符在河水表面上仍然燃烧着,从远处看,就像是河面被撒下一层汽油似的,无论怎么都不会扑灭。
随着镇尸符被点燃,除了纸船以外,周围都在燃烧着,就连河水中隐藏的那些惨白诡异的双手,也在燃烧。
没一会儿,那些深藏在水中的手掌便被燃烧殆尽。
我们乘坐的纸船按理来说最怕火,可自从江师父念完咒语后。
那些火就像是有意识似的,开始避开纸船,主动寻找水里的脏东西燃烧起来。
水中翻起大量的黑色,在黑色下面还有着一条条枯瘪的手骨,估计是脏东西的手骨。
纸船再次变得平稳起来,我不禁微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可这时候,方大刚却突然说:“老师傅,小兄弟,那只白船又……又过来了,怎么办,越来越近了。”
我心中一惊,这女人头顶汇聚着大量的黑气,除此之外还有一点灰中带黑的气体。
这种是厄气。
江师父说过,一般房子内出现厄气,就意味着风水上出现了问题,或者有小人作祟。
但出现在厉鬼身上,就意味着……
这只厉鬼快要成煞,变成凶煞厉鬼!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不免有些惊恐起来。
“小方,借你们的阳气用一用。”
江师父神色一凝,用木剑在方大刚等人的头顶一挥,然后伸手猛地抓了一下。
一缕缕白色的气体萦绕在江师父左手上。
这些气体应该就是方大刚他们的阳气。
我以前看《白葬奇经》时,有过相关记载。
阳气是可以借给别人的,被借走阳气的人,只要借走的阳气不超过本身的二十分之一,其身体健康,非老弱病残的话。
只会感觉浑身疲惫,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对此,我也不担心他们的身体会出现什么状况。
江师父将他们的阳气握在手中,然后从背包里掏出铜风铃。
“六戊六己,邪鬼自止。六庚六辛,邪鬼自分!”
江师父念着口诀,然后迅速摇晃铜风铃。
“叮铃铃……叮铃铃……”
铜风铃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很难听,仿佛耳膜都快要被穿透了。
我和方大刚他们都捂着耳朵,忍着这难听的声音。
而在白色鬼船上的那只女鬼也好不到哪去,她痛苦的惨嚎着。
可周围汇聚的黑气也愈发的多了起来。
“咔嚓……”
纸船下方突然产生了一条裂缝,河水从裂缝中缓慢地涌出。
什么情况?
这纸船不是很坚固的么?
我们所有人脸色都是一变。
我低头看着纸船旁,见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一只惨白的鬼手,这只手的指甲特别长,也极其锋利。
此时正不断地划着纸船。
我见状赶紧用黑伞狠狠地砸向那只鬼手。
鬼手的手骨被我砸的粉碎。
可纸船却又再次破了一个洞。
“先回岸上!”
江师父一咬牙,赶紧命令说:“小子,你们几个赶紧划船,再晚一点,咱们都得死在这。”
我们现在身处于黄河最汹涌的正中央,要是真掉进去,除非运气逆天,否则不死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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