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阿闲被吓得往连忙床里躲。

完了完了。

她要鼠了。

男主他都能搞掉。

那自己想来也快了。

崔珏则是面无表情地拽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把人拖回怀里。

语声温吞:

“呵,还知道怕啊?”

“对不起。”阿闲没什么出息忙道。

还算有良心?

崔珏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都是那伪君子真野狗的错。

她不过是心性单纯好骗了些。

何况那人一个大男人,她一个弱女子,钱权气力哪个都反抗得了。

心心念念几个月的人,只要她稍稍一示弱,崔珏发现,自己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脾气什么的,对着她这张迷茫小脸,更加完全生不出来。

何况,她那么辛苦。

还怀着孩子。

他动作轻柔而小心地把她抱起,朝外走去。

“我们去哪儿?”

阿闲小声问。

“接你和孩子回家。”

他偏头,一字一顿道。

“啊?”

“我算过时间,这孩子是我的。"

“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阿闲“识相闭嘴”了。

敏感话题不宜谈论啊。

这句之后两人一路静默无言。

到了房间,她已是昏昏欲睡,怀孕了阿闲的瞌睡虫成倍增加。

“阿闲,我不会再弄丢你了。”

她隐隐约约听见崔珏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哪怕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但她只要是你的孩子,我就会爱她。抱歉,刚刚不是有意凶你的。”

“好好休息。”

他轻吻了下她的发间,又给人盖好被子才离去处理事情。

处理点男人之间的事情。

没错,

这次阿闲也是被偷出来的。

辜霁用过的手段,

崔珏原封不动地送回。

阿闲最终在九个月的时候瓜熟蒂落,生下一个很可爱的男孩。

七个月的时候,崔珏和辜霁两人都在她身边形影不离地陪着,照顾着。

她就说男主的命不可能那么脆弱吧,果然是没有死掉。

阿闲来不及高兴。

隐隐约约间知道,这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一致对她的可怕协议。

他们好像决定共同陪伴照顾她了,一辈子,这什么意思?

他们要跟她搞两那啥一妻制?

她当然抗议!!

连孕期一人一晚陪她身侧的合理要求,就这么被她驳决掉了。

两人没急着反驳她。

过了会才一前一后道:

“阿闲,那你是想我们两个一起陪你吗?”

辜霁眼睑无害微垂。

语气温温柔柔。

内容却惊悚至极。

“卿卿宝贝,你还怀着身子,这么贪心,不大好吧?”崔珏仔细喂着汤,语气与辜霁如出一辙的柔。

然后内容双倍惊悚。

总之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他们两个居然站在了一个阵营?

“乖,医师说有早产的风险,不说晚上,你身边随时都离不开人。”

辜霁解释他们的用心。

“那你们是说,生完以后我就可以单睡了吗?”阿闲期冀。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们过夜生活?

“再说吧。”崔珏打太极。

“阿闲尝点这个。”辜霁扯开话题。

九个月也算早产的话,那阿闲确实小小地早产了一下。

阿闲体质很好,别人生孩子是鬼门关里走一遭,出来困难,轮到她,她就是和阎王爷喝个茶的功夫。

娃就生了下来。

月子里,有崔珏两人事无巨细地精心照料,无数奇珍金贵药材温养,加上阿闲自身底子好,娃有两个厉害的爹管着,什么都不需要她过问一丝一毫。

是以她恢复得超快超好。

之后每天就无忧无虑地逗猫遛狗,玩娃捉弄娃,没事再逗弄逗弄这两个新手爹,谁让他们瞎了眼,好像真喜欢上了她这么个不靠谱的玩意儿?

不管怎么样。

这么闹了一段时间。

她好像有些玩过头了。

把他们“惹恼了”。

他们说,她已经休息很久了。

嗯。

她懂他们的意思。

虽然只有两次。

但他们给她的体验终身难忘。

她有点担心自己的老胳膊老腿。

第一晚上,是和崔珏。

孩子默认和另一个人睡。

“夫君,你今天穿得好烧气。”阿闲眼前一亮,嘴上没把门地感叹。

一向只穿浅色系的人今日竟穿了一身烫金大红,富丽逼人貌,自风姿绰约,每一步都叫他走得风情万种。

顾盼生姿的仙人何必下蛊?勾她这种无名小卒不需要这么费劲的。

“你、你喜欢吗?”

崔珏少见脸皮薄。

“喜欢!”

阿闲重重点头给以肯定。

“那我能和你补个洞房花烛夜吗?”崔珏勾住阿闲尾指晃了晃。

嗓音祈求。

怪不得他会穿一身张扬红色。

阿闲本来打算磨个一二时辰再说,最好啥也不干,一觉天亮。

可他这样小心翼翼地近似求她,当初也算是自己爽约了……

也许是烛火明烨,夜色醉人。

他胜过月色得娇艳欲滴。

她轻轻点了点头。

算作答应。

崔珏像是毛头小子一样兴奋至极,欢喜地要死过去。

他们算是直奔主题了吗?

天。

阿闲来不及过多羞臊。

两人陷入温软床榻。

珠帘散下。

崔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喜欢她,但却是发自内心被她吸引。

越靠近,越了解。

越放不了手。

他和辜霁斗法了很久。

打了无数的架。

她的心不知归属,他怕她喜欢辜霁,而辜霁同样怕她喜欢崔珏。

更怕她谁也不喜欢。

不知道什么时候像阵风一样消失,在他们生命里毁天灭地后无影无踪。

她怀孕七月的时候,他们停战,暂时放下手上给对方“添堵”大业。

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真得共同拥有,只是在孕期为了她互相妥协。

而真正妥协是什么时候呢?

她望着他们和崔不辜玩耍,真心实意地灿烂绽开耀眼无比的笑容时,他们心里最后一丝空隙在被慢慢填满。

他们一直感觉抓不住她。

她随时会消失的恐惧感在那一刻淡了,他们于是在眼神交换中有默契地真正达成了这份协议。

都无所谓了。

只要她是开心的,就好。

床上狭窄空间内。

温度带着烫意,崔珏的唇色很艳,唇瓣上刚被咬破皮,血珠渗透,惑人得要命,他不在意地用完好下唇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刮得她又酥又痒。

“可以了吗?”

他嗓音很哑。

忍得辛苦。

她点头。

之后的一夜,船帆在大海深处,

连绵不断的潮。

此起彼伏翻起惊涛骇浪。

差点没把阿闲拍si沙滩上。

狗东西!

还是喜欢撒谎骗她。

但这次,咳咳,

不得不说,

还挺舒服。

一想到崔珏伺候……

刺激过头了简直!

不能再多想。

让神仙蒙上一层靡靡人间情欲。

这个恶趣味……她原来也有。

两人在破晓时分相拥而眠。

崔珏没睡,珍惜地看着她睁不开的疲惫眉眼,他唇边弧度不再克制。

他好满足。

好像独占了月亮。

她就像崔珏年少时偷偷吻到的露珠,此后,山长水远,仆仆来赴,既做他的眼泪,也做他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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