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面对温峻,宋时鹤是一点都不露怯,只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温峻双臂抱胸,身体往后仰了仰盯着宋时鹤,“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宋时鹤,好玩儿。你,太无聊了。”
宋时鹤淡淡道:“我不是拿来被人玩的。”
“噗。”温峻笑道:“你看从前的宋时鹤,虽然被人玩着,但他自己也挺开心的。你呀,跟宋瑛一样总是摆着个臭脸。”
宋时鹤点点头:“小侯爷说得是。”
“呵。”
还真是家传死人脸。
温峻举着盛了酒的杯,“走一个?”
见宋时鹤要拿茶杯,温峻摇头,“不行。”
右印为宋时鹤另添了杯酒放到他手边。
温峻催道:“来。”
推脱不掉,宋时鹤只能饮下。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宋时鹤以为是小二,可看到来人还是吃了一惊,忙起身行礼,“见过摄政王。”
温峻就更随意了,直接招手,“少知,来来来,咱们一起白吃白喝,让宋瑛亏本。”
越少知与他们坐一桌,问道:“为何选这里?”
宋时鹤知道他们有事聊便想要起身告辞。
温峻却示意他坐下,“无妨的,今日只是喝酒闲聊,不谈秘密,你说是吧,少知?”
越少知没理他,但也没说让宋时鹤走人。
宋时鹤想了想,重新坐了下来。
小二自动端来好酒好菜招呼他们再离开。
他来到掌柜身边,略有不满道:“这小侯爷真是的,自己来吃白食就算了,还请了外人。”
掌柜:“甭管,咱们只管招待好,不然惹得他发疯,亏得更多,连发儿都没空闲四处溜了。”
小二:“唉,我去催催后厨。”
楼上。
温峻与越少知时不时聊上几句,宋时鹤就默默饮着茶。
他不想离开,他倒是真想听听他们会聊什么,又或者他们想从他口中得知什么。
温峻见宋时鹤只顾着饮茶,便道:“小时鹤怎么不饮酒啊?光喝茶多无聊。跟哥哥们在一起你就得好好放纵自己。等会儿,哥哥们带你去青楼逛逛。”
宋时鹤摆手,“不了。”
温峻啧了声,“少知,你这小舅子也太乖了。你这做姐夫的应该好好带他见见世面呀。华公主要出嫁了,不是缺送亲的人吗?小时鹤要不要报个名,参与参与?”
宋时鹤茫然道:“华公主要出嫁?”
“看来小时鹤并不知道啊。你这点不行哦,你老子都知道,居然没同你说。”
宋时鹤真就一脸涉世未深地点点头,“我只是个小官吏而已。”
华公主出嫁和亲,目前还未正式公开,但他已从表哥商遇季那里得知了此消息。
这事儿都默认的没同宋瑛讲,她怀着身孕,谁也不知道这背后是否还藏着别的阴谋,让她安心养胎为首要。
温峻见宋时鹤似真的不知道,忽而笑了下,“也对,好好努力,明年申考加油,争取让你爹给提个好职位。哎呀,还是咱们家的时鹤福气好呀,父亲是吏部尚书、大姐封了郡主嫁了手握兵权的将军,二姐就更不得了,嫁了咱们的摄政王,你说是吧,少知?”
越少知睨了他一眼,开口问宋时鹤,“宋瑛可有消息说何时回来?”
又一个来问的。
宋时鹤:“没有。”
“不可能哦。”温峻不相信道,“你不是她最爱的弟弟吗?她会没消息传给你?”
宋时鹤:“当真没有。阿姐与姐夫许久未见,应会多相伴几日。”
“小时鹤,你这称呼要改一改,咱们王爷也是你姐夫呀。”温峻指了指越少知,“你叫姐夫,他还以为你是在叫他呢,是吧,少知?”
越少知一个刀眼盯去,温峻装瞎看不见,“我这是提醒小时鹤,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是吧,小时鹤?”
宋时鹤故作认真地想了下,点头,“明白了。”然后冲越少知喊了声,“二姐夫。”
越少知……
温峻高兴得笑出眼泪花,“我刚还说小时鹤无趣,是我错了,咱们小时鹤比上一个有趣多了。不愧是阿瑛教出来的弟弟,路数一样一样的。”
越少知要走,温峻也该离开了,他拍了拍宋时鹤的肩,“我每日都在这儿,有空了来找我玩呀。”
宋时鹤起身相送,“二位慢走。”
看着他们上了马车离开,宋时鹤才下了楼,要将今日的饭钱和酒钱结了。
掌柜小声道:“刚才王爷已经结了。”
“结了?”
宋时鹤微讶,他朝远处的马车看了眼,收回钱袋离开了客栈。
本想着去将军府的,宋时鹤突然又不想去了。
他回了侯府,迎面碰上了周氏。
周氏视他为无物,连声招呼都不打就从他身边经过。
“母亲要去哪里?快吃晚饭了。”
周氏回头瞪他,“去王府见我女儿。”
“二姐身体不适?”
也不怪宋时鹤这么问,都知道王妃她身子柔弱且不能自理。
而周氏自从没了孩子,得知今后无法再孕,情绪极大。
她指着宋时鹤就骂,“你们就巴不得我女儿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宋瑛在背地里想什么?告诉你们,就算我女儿在如何,她也还是摄政王妃!”
骂完之后,周氏憋了许久的气总算消了些。
然而宋时鹤一个冷笑又激起她的愤怒。
“你笑什么?!”
宋时鹤却未回答,转身走了。
“你!”
这小子怎么回事?他不该生气吗?
这让周氏心里极度不平,他这态度像极宋瑛了。
无论如何刁难,耍手段,宋瑛要么不理,要么云淡风轻应对,就像一团软棉花,害得她使出的力全白费了。
周氏恨他们!
总有天要他们好看!
周氏咬了咬牙,气哼哼地去了王府。
“母亲?这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是谁?那个贱种呗。”
“嘘。”宋婼儿赶紧捂住周氏的嘴,“母亲莫要这样说。”
周氏缓了缓气,问道:“云哥儿呢?”
提到孩子,宋婼儿脸上显露出厌烦,“哭了,被奶娘抱走了。你说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每次和我待的时间一久,他就哭。一开始我还想哄着,总这样我都烦了。”
周氏安慰道:“小孩子就这样的,你要耐着性子。”
“娘,我也想,可他一哭,我就烦。看到他在奶娘怀里笑,我就更烦,我真想把那贱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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