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原本他忌惮的是那个被赞为京城天才的张秉语,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个闻人琢,国子监的先生都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连祖父都对他赞赏有加。

花了大价钱换来的文章,竟只得了个亚元。

这叫他怎能服气?

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叶观棋还同他并列,要知道叶观棋今年才十二岁啊!他十二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

难道叶观棋同他一样,收买了监考官吗?

一个小孩竟轻轻松松考中了亚元,此次秋闱的风头全被闻人琢和叶观棋这二人占据了。

他身为国公之子,竟落得个籍籍无名的地步。

盛国公心里头还存着儿子勾结小奶奶的气,看见谢安这蠢样更是气得牙痒痒,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

谢安懵逼地看着父亲,不知怎么惹了父亲生气。

即使盛国公不想承认,但也不可否认闻人琢比他这个蠢儿子要有用得多。

杀一个普通学子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但他惜才,不愿看到闻人琢如此身殒。

就在父子俩对峙时,负责看守闻人琢的家丁一脸惊恐地前来禀报:“国公爷,闻人公子不见了!”

盛国公目眦欲裂,一脚踹翻家丁。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学生都看不住!”

家丁连连求饶,哭着说:“方才奴才听见茅厕炸了,便想着过去看……救人,没成想闻人公子趁这时逃了!”

盛国公气得头疼,当场抽出剑砍了家丁的脑袋。

他将闻人琢请回府中以礼相待,闻人琢却不识好歹只想着走,看来是如何都不肯当他的门生了。

谢安也急了,“父亲,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盛国公怒气冲冲走到隐蔽处,喊来暗卫下了死令,要灭了闻人琢的口,让他再也参加不了科举。

谢安却道:“可若是他逃到定远侯府……”

盛国公冷笑道:“定远侯那个窝囊废早已被发妻赶出了府,里头只剩几个老弱病残,不足为惧。”

正好一箭双雕,弄死叶观棋,若是让他长成,定远侯府该出一个古往今来最年轻的三元及第状元了!

他口中的窝囊废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站在升云街的宅子外拍了拍门,“容儿!我是叶郎!”

叶鸿宣用身上那点食邑带薛氏住了几日客栈,实在是无处可去才来找了余婧容。

薛氏一脸冷淡,“别求人了,我这里还剩一些银子可赁屋而住。”

她的贴身丫鬟玳瑁为了救她弟弟,自愿入了青楼。

昨日玳瑁传信来说得了富商的喜爱,富商给了她二百两白银,她如数给薛氏送来,希望薛氏能帮她替薛二爷还债。

薛氏没告诉玳瑁的是,她爹娘终究还是舍不得儿子受催债的威胁替他还了钱。

玳瑁送来的这笔银子她先借用,等日后再还给她。

她总不会欠自己丫鬟的。

这是无奈之举,堂堂定远侯怎能求外室呢?

那富商喜爱玳瑁,必不会让她委屈,待在青楼对她而言也是好去处。

叶鸿宣却觉得升云街的宅子本就是他的,没必要再多花银子赁屋。

在门外等了半刻,余婧容才开了门。

她落胎后憔悴不已,日日等着叶鸿宣来看她,却等来了叶鸿宣为了薛氏自愿离府的消息。

她面无表情望向薛氏道:“叶郎只管住我这,但这个女人必须滚。”

难怪她觉得薛氏如此眼熟,上辈子叶郎娶的续弦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不过是换了身份和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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