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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将她堵在角落里,为她检查


谢铮注视着怀中的纪芜。

短短几日不见,小庶女似乎清减了些,不仅如此,身上的药味也比之前重了几分。

他心中疑惑,目光向跟在后面的常柏扫了一眼。

但在下一刻,就被怀中的人拉回了注意力,“侯爷,怎么我回来您不高兴吗?”

纪芜抬起双手,捧住了谢铮的脸,让他只能看着自己。

她心中清楚,又经历了一回生死,她的状态肯定不如刚离开侯府那会儿,以侯爷缜密的性子,定会注意到。

因此,见他的目光扫向常柏,就知道他之后一定会找机会去问。

所以,倒不如自己揽过来,说一个能让他接受且不追究的理由。

毕竟,他现在禁足于府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铮自是不知纪芜心中的盘算,听到她如此问,淡淡开口道,“没有,我很高兴,不过……”

“我觉得需要一个解释,咱们可以回房间里慢慢说。”他一边说着,将人打横抱起,大步向静思居归去。

纪芜忽然回到侯府这件事,不止让谢铮诧异,也让主院的纪明昭措手不及。

原本,她正靠坐在软榻上,斟酌着送往各处的中秋的礼单。

往年中秋佳节这样的团圆夜,自然都是在安南伯府中度过。

今年却有不同。

因为陛下吩咐,要为朝中广纳人才,所以中秋之后,朝廷将会加设一场秋试。

届时,王氏的嫡子纪明晟将会参加秋试,这对于永安伯府而言,可实在是一件大事。

哪怕嫡女已经出嫁,也理应回一趟娘家,为自己的同母胞弟加油鼓劲儿。

今天早上,纪明昭特意派人请谢铮来主院用膳,与他商定了此事。

现如今,送往其他各处的礼单都没有问题,唯独安南伯府那边,她斟酌再三,务求完美。

忽然得到了纪芜回到侯府的消息,她手中的笔不由得一抖。

“阿芜?她……怎么回来了?”眉心微微蹙起,她询问前来回禀的似锦。

似锦连忙回应,“夫人恕罪,婢子也不清楚,跟在二姑娘身边的碧玺还未回来。”

“无妨,既然阿芜回来了,我总会知道原因,你带人去她那院瞧瞧,看有没有什么缺的。”

沉默片刻后,纪明昭语气温和地吩咐道。

“夫人,侯爷他……抱着二姑娘回静思居了。”似锦迟疑着回应道。

“虽然如此……可你能保证阿芜一直不回自己的院子吗?难道只有她需要,这院子才应该收拾?”

纪明昭抬眸看去,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就连声音都是那般温柔。

可在似锦听来,却莫名地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是,婢子这就去办!”她连忙再次冲着主子行礼,快步退出屋中。

直到出了屋子,走出一段距离后,才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觉得心里轻快一些。

房间里,纪明昭敛起笑意,面无表情地将写坏的那张礼单一点点撕碎。

她重新拿起一张书筏,沾满墨汁,一笔一字地写着。

倘若此刻,房妈妈在她身边,就会发现这张礼单的字,比以往落笔要重上许多。

*

与此同时,静思居内。

谢铮轻轻地将纪芜放在软榻上,不过随手一挥,屋门关闭,窗子也落了下来。

顿时,屋子里暗了不少。

纪芜靠坐在软榻上,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她想要往后退。

可方才谢铮将她放下来时,正好能让她倚着软榻上的那些靠垫,所以她根本退无可退。

“侯……侯爷,我身上还有伤呢,既受不得冲撞也不能任意颠簸,您看要不要改日再……”

谢铮睨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搭在她胸前衣襟的盘扣上。

修长的手指极为灵活,一只手便能轻巧地将她衣襟解开,剥掉外裳。

很快,纪芜感觉到一阵凉意,身上只余肚兜跟亵裤。

直到此时,谢铮终于停下来。

他将自家小庶女堵在软榻里的角落中,从头顶开始,修长的手指一寸寸轻轻拂过,先将整颗头颅细细检查过。

除了当初后脑留下的那道极浅的伤疤外,不曾发现新伤。

因为他这一番摸索,纪芜简单挽着的发髻被解开,柔顺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瞧着谢铮的举动,她就知道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但她并不担心。

毕竟那日,乔姨娘想要杀死她时,是在她身后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死死压在温泉之中,意图要溺死她。

所以她身上不曾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侯爷应该……

正想着,就感觉到那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拢住她的长发,很快就为她挽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与她之前随手挽的那个相比,他的手艺竟然更胜一筹。

还没等纪芜开口称赞,就听见谢铮带着疑惑的清冷声音传来,“你这颈后是怎么回事?”

他一边说着,手指搭在她颈后连接头皮的位置,轻轻摩挲着。

那里有一道极浅极浅的印记,就算仔细看,也很难注意到,偏偏他就是瞧见了。

“颈后?颈后怎么了?侯爷,我看不到的。”她心中有些奇怪。

听着纪芜的反问,谢铮没有回答,而是在摩挲了几下后,将手在那个位置比画了几下。

随即,他的目光顺着她的颈后开始游移,滑过锁骨,看向两侧肩头,连她的指尖都没有放过。

纵使他什么都没做,似乎只是为她检查身体。

可每一次目光落下,又或者手指轻抚,都令她不由自主的面红耳赤,又或者呼吸重上几分。

偏偏,弄不清楚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她忍不住开口道,“侯爷,您到底在找什么?有什么问我不就行了?”

“问你?”清冷的声音低低传来,带着些许讽意,“你只会琢磨怎么糊弄我,别以为我没瞧见你回来时,眼珠乱转的模样。”

闻言,纪芜一时语塞。

她忍不住回想刚回到侯府时的场景,自己……有那么明显吗?

“所以,你是想坦白从宽,还是……”

谢铮一边说着,去一旁洗净了手。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每一根手指,目光从她的头到脚,缓缓扫过一遍。

“我知道你身上有伤,既受不得冲撞,又不能颠簸,但也不是只有那些办法,我有不止整晚的时间,听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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