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嫪毐亲信们:丸!辣!
苏诩与嬴政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都明白,接下来的事情将按照计划进行。
现在就只需要安静地等待了。
等嫪毐受不了春散,
与女人欢好。
然后暴毙!
“哦对了,陛下。”苏诩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说道,“我其实还准备了个小小的后手。”
“我们还必须准备一些后手。”
“什么后手?”
“嫪毐若是狗急跳墙的话,说不定会直接调配军队前来截杀陛下的,虽然几率很小,但这并非没有可能。所以,需要先派人拿虎符去军营中,掌握了军队后,一切都好说。”
一切都是虚的。
唯有枪杆子是真理。
只要将枪杆子拿在手里。
管他嫪毐不嫪毐的,统统是小吗喽!
嬴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我这就派人去做!”
嫪毐正往回赶着。
心中的邪火愈加浓郁。
让他都有些忍受不住了。
“怎么回事儿?怎么今天火气这么大?都有些不正常了。”嫪毐忍不住嘀咕着。
好在他在马车中。
外面看不到他此时的窘态。
不过,
火气太大,
他还是忍不住掀开了车帘,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就在这时,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
街道上传来了说书人浑厚的声音。
“话说,齐桓公成为春秋七雄后,齐惠公继位。”
“……”
“齐惠公麾下有一名相为陈完,陈完在朝中颇为得势,仗着是齐桓公旧臣,在朝中势力作大。齐惠公想要铲除陈完,但却碍于抓不到把柄。”
“……”
“在一次宴会中,给陈完酒中下了春散,使得陈完酒后失礼,意图非礼王后,最终被齐惠公一剑杀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嫪毐心中一惊。
春散?
他现在的情况,不就像是吃过春散了吗?
难道说……
嫪毐心中越想越疑。
不过,这似乎又有些说不通。
毕竟,
他也没有公然与赵姬做些什么。
苏诩甚至还专门将他带了出来。
他就算是吃了药,
现在回去泻火,
又能如何?
“娘希匹的,真是乱糟糟!!!”
嫪毐忍不住怒骂一声,踹了马夫一脚,让他赶紧回府。
回到府中。
他当即下令。
派人将亲信卫队全部调集过来,
并且派他的弟弟长信使去调配雍城军队。
虽然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但防着总比不防好。
若是嬴政真对他发难,那就别怪他弑主了!
做完这些,
他便抓了个侍女,
火急火燎地冲入房间。
雍城是个尚武之地。
虽说离秦咸阳宫不远。
但这里的权势却尽收赵姬手中。
想要调配此处军队,必须有赵姬的印玺。
此时,刚刚结束训练的军营,来了个不速之客。
军营大统领看着嫪毐派来的信使,脸色铁青,厉声呵斥道,“没有太后的印玺,我陶定绝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调令!”
“陶统领,你可要知道,我哥嫪毐可是太后的亲宠,你若是敢忤逆了他,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长信使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虽然嫪毐派他来此没给他印玺。
但雍城谁人不知嫪毐才是真正的主人?!
他本想着刷个脸,凭借着嫪毐弟弟的身份,以嫪毐的名义调配军队。
但很显然,
陶定很没眼色。
不见到印玺绝不听嫪毐的调遣。
“我是雍城城守,但也是大秦军官,秣马厉兵数十载,只认虎符与印玺,没有虎符与印玺,任何人都别想调配我的军队!”
“长信使,请退吧。”
“哼!”
陶定站起身子,一甩衣袖,送客!
长信使的脸色阴沉,眼中闪过阴狠毒辣。
毕竟,他的主子嫪毐,可是能在太后枕边吹耳旁风的男人。
别说是做陛下的假父了。
就算是当陛下,也不是不可能!
区区一城守、军队统领,敢驳他的面子!
“好,陶定,你等着!你等着!我这就回去通报长信侯大人!哼!”长信使撂下狠话。
“送客!!!”
陶定再度喝了一声。
营帐外立即出来了两名士兵,将长信使架了出去。
而长信使刚走。
一名禁卫军便从帐后走了出来。
陶定深吸一口气,抱拳向禁卫军恭敬道,“雍城城守,雍城军大统领陶定,永远忠诚于陛下。”
禁卫军冷漠地点了点头。
……
被驱逐出军营,
长信使越想越憋屈。
快马加鞭回到了长信侯府。
准备向嫪毐参陶定一军。
不过,
府邸内静悄悄的。
各下人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哥呢?”长信使拦住了管家,疑惑询问。
“大人?大人一个时辰前便带着侍女小兰进了房间,估计正在云雨呢。”
“一个时辰前?”
长信使心中一惊。
都已经时辰了还没有结束吗?
就算嫪毐神勇无比,但也不可能吧。
“我哥房间内有没有什么异常?”长信使再度询问道。
“这个……倒还真有。大人进入房间不久,只听见小兰一声惨叫,而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
长信使颇有些不耐烦了。
“算了,算了,我要去找我哥。”
长信使正要往嫪毐房间中走去,
房间内忽然又传来小兰的惊叫。
众人也顾不上太多了。
连忙推门而入。
然后——
便看到小兰掖着被子躲在床角,瑟瑟发抖。
而嫪毐则是七窍流血地躺在床上,浑身腐烂,就连鲜血都已经枯涸了。
一瞬间。
在场所有人都如五雷轰顶,脑海中嗡鸣不止。
他们心中都升起了同样的念头。
丸!辣!
他们之所以能呼风唤雨,在雍城近乎土皇帝一般,就是因为他们的主子是嫪毐。
嫪毐以一己之力带着他们这些鸡犬升天!
可现在——
嫪毐死了。
他们的一切都将完蛋。
长信使更是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被抽了。
站都站不稳了。
他刚还想着嫪毐出面,去打压打压陶定呢。
现在,
现在直接天塌了。
恐怕他以后就是条丧家之犬。
还打压陶定?以后见了陶定,人家估计都不正眼瞅他!
“我哥,我哥怎么回事……”
长信使的牙齿都在打战。
小兰连忙跪倒在地,“大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长信侯大人他刚刚把我扑倒,便忽然暴毙了。我当时也被直接给吓晕过去了,刚刚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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