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8 云从文宠妹妹,叶家拜访容澈
678 云从文宠妹妹,叶家拜访容澈
“不是我们不尽心,只是我们总不能叫小厮一起上,把人给按下来吧?那样也不成个体统呀!公子心里明镜似的,不能那样做的!”
“于是,我们家的夫人小姐侍女们,昨夜陪着月清小姐淋了一夜的雨,今儿,个个都病了。”
“我家云宝儿小姐和你们家的云月清小姐,现在都正在发烧呢!”
听到发烧这两个字,云从文的脸色难看,但是他又不好说什么,毕竟马氏和云宝儿也都病了,还是陪着他家妹妹病的。
云从文心情不好,却仍是说道:
“我家小妹,性情顽劣,还多亏你们家的照顾。”
照顾来,照顾去,却大家伙一块病了,难怪在路上不曾见过多的侍女小厮们,原是都病了。
云从文暗叹,也只有他们京都的将军云府,才能压住云月清那样的性子了,一去别处,她便好不得。
在云月清的院子外头,云从文看见许多的侍女在这里候着,看出江南云府对他们家云月清的重视,他的脸色原本好了一些,但是,转眼却发现这些人都昏昏欲睡的模样。
嬷嬷见状,急忙喊了一声:
“快醒醒吧,京都云府的二公子来了,你们这个模样,哪里成个体统?!”
教训完府中的侍女们,嬷嬷转头就对云从文福身说道:
“昨夜一场大雨,今儿病得起不来的,都待在了床上,稍微病得轻一些的,我家夫人便把她们调来了这个屋子里,想着能多照顾一点云月清小姐,还请公子勿怪。”
闻言,云从文冷着脸,说道:
“你们夫人的好心,我知道了,只是这样病病歪歪的,却也是伺候不了人的,还是叫她们散去吧,免得又传染了我家月儿。”
嬷嬷点头,挥手便让那些人走了,刚处理完这些事,又听见云从文问道:
“我来你们府里好一会儿了,怎么不见你们夫人和老爷?”
云从文再次默默的诽谤,这江南云府的风气实在是不行了,客人上门,竟然是一个陪嫁嬷嬷在招待。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轻慢,他也确实觉得自己被轻慢了,但是,他知道江南云家还不敢这样对他,其中必是有什么缘故。
嬷嬷心里发虚,眼见着进屋子,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说道:
“公子恕罪,不是老爷夫人偷懒不知道礼仪,而是我家少爷入狱,今儿早上夫人瞧了云月清小姐,听见少爷的身子也不好了,才吩咐了底下人,好生照看云月清小姐,她才刚去了官府那边。”
云贺生病是假,嬷嬷只是为了平息云从文的怒气罢了。
“至于老爷,也是今儿早上来的消息,说老爷在酒馆里过身了,正等着府里的人去收尸呢。”
闻言,云从文瞥了嬷嬷一眼,道:
“好,不许再说了。”
听着嬷嬷说了许多,他的心里烦躁得很,江南云府好歹也是世家了,却家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处理好。
现在他妹妹正病着,这嬷嬷还满口什么入狱了、过身了,都是一些不吉利的话。
还好他来了,趁早把妹妹接回去才是正经事情,免得妹妹在这里被养坏了。
云从文瞧着云月清苍白的小脸蛋,他眼中满满的都是心疼,伸手摸了摸,发觉云月清的脸颊很烫,他抿唇,拿下云月清额头上的毛巾,又亲自放到冷水里。
见状,嬷嬷连忙说道:
“这样的事情,何苦公子自己来做,还是交给侍女们吧?”
嬷嬷转头,递给旁边的侍女一个颜色,侍女当即要去接云从文手中毛巾,却被云从文避开,他淡淡的说道:
“我自己来便可,去把大夫叫来,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说。”
侍女闻言,福身道:
是。”转身,侍女便心慌慌的去找大夫了,大夫早上说的那些话,她都还记着呢,云月清小姐的情况怕是不太好,要是被她的兄长听到这些话………
这可还了得,不行,她得提醒大夫一番。
另一边,云从文却是一边亲自照料着云月清,一边问嬷嬷:
————
“月儿病重,为何无人写书信寄去京都,这要万一我没有来,你们就打算等着月儿自己好了吗?”
嬷嬷点头哈腰,苦着一张脸,回答道:
“公子说的哪里话?老奴早已说过,昨夜我们云府陪着小姐一同淋雨,今儿众人皆病,我们府里又遇上少爷老爷的事情,这才没有及时写信送去京都。”
嬷嬷再一次的人强调,云府为了云月清已经是尽了仁义的,事事以她为先。
如此一来,听着人家整个府邸都陪着自己这个傻妹妹淋雨,云从文却是不好发火。
等大夫来了,他又问了大夫几句,确定云月清没有大事后,便也消停了。
但是,云从文陪了云月清一个下午,见她一直迷迷糊糊,并不像是那大夫说的样子,心里顿时起了疑心,让人去外头重新找了大夫来瞧云月清。
新来的大夫老老实实的说了云月清的病情,她昨夜淋雨,昨晚侍女们又照顾得不太好,不比云宝儿,她身边的侍女那都是心腹,自然明处暗处都勤勤恳恳的。
云月清身边的侍女,在半夜却是偷懒了,以至于没有人发现云月清踢了被子,吹了夜风,加重了病情。
闻言,云从文大怒,当即抓了一个屋子的侍女,令人打板子,对着暂时当家的嬷嬷,瞧着嬷嬷年事已高,他便放过了,只是道:
“你们老爷没了,夫人却还是在的,一柱香的功夫,若是你们夫人不回来,好生给我一个交代,你们这云府便不要立在江南了。”
嬷嬷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她颤抖着喊人:
“快,快去官府把夫人找回来,这是云府的灭顶之灾呀!”
云从文现在还不知道宝儿小姐做的那些事情,也不知道夫人做的糊涂事情,就这样,他都容不下让云月清生病了的云府,要是让他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情………
他们云府不得变成一个坟墓!
嬷嬷奔波了一天,尽了全部的心力,然而年纪已高,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她人也不行了,下不来床。偌大的云府,竟变成了一个外来的男客做主的地步。
另一边,大福坐在回栖凤村的马车上,却也是急得团团转,昨儿七慕见完容澈,竟是一人走了,连她也没有叫,她便只在云起云皓那里等着。
从白天等到天黑了,她熬出了重重的黑眼圈,到了今早,趁着云府里不大有人走动,她便与云起云皓告辞,要回栖凤村找七慕。
只是云皓说道:
“你家姑娘也不一定就丢下你回栖凤村,只怕她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不如我们在江南城这一边,陪你找找?”
他的眼眸尽是关怀。
然而,大福还是想着要拒绝的,只是,这江南城她到底是不太熟,便只好答应了。
于是,他们三个人从早上找人找到了下午,甚至路过容澈的别院,她都想着要去问问,不过到底她还是明白七慕的。
七慕定不会在容澈的院子里,大福思前想后,想着也许七慕回栖凤村了,
便与云皓云起告辞,一个人雇了马车,急匆匆的回去。
“姑娘,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呀,早知道,我就应该好好的跟着您,哪怕是把您给弄丢了,也比现在要强上不少…………”
等大福回了栖凤村,问遍了一圈的人,竟然没有人看见过七慕,她哽咽着,望着众人,竟然是吐了一口血,说道:
“我把姑娘给弄丢了,我该死得很………”
说完,大福白眼一翻,便晕过去了,还好姜大夫在场,伸手掐她人中,才让她醒来。
大福醒后,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便又要去江南城找七慕,她哭着说道:“都怪我不好,我没有时时刻刻跟着姑娘,才让姑娘不见了。”
杨丽丽带着然然,坐在大福的床前,她递给大福一碗清粥,说道:
“大福,你先吃点再说吧,姜老都说了,你是活活被饿晕了、累晕了,慕儿虽然是个姑娘家,可是她从来就是最有主意的,此刻说不准在哪里,但总归是不会出事的。”
“你好生先养着,等慕儿回来了,要打要骂,你再跪到她的面前去,你先吃着,我去找慕儿。”
杨丽丽虽然是劝大福,自己却先忍不住落泪,她家慕儿是叶家子孙当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了,可惜不是男子,不然她叶家她杨家,都日后有望了。
然然见状,小大人似的说道:
“娘,不哭了,然然陪你去找姐姐,姐姐是最好的人了,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看着六岁的然然,杨丽丽倍感心酸,她抱住然然,又将她放下,牵着往外走去,回首说道
“大福,你好好休息吧,栖凤村又不是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左右我们都去找,也是要把慕儿找回来的。”
“但是,可不能找回来一个,却又病一个。”
大福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她摇头,说道:
“不行,我是一定要去的。”
————
人是她弄丢的,她自然是要亲自找回来的。
杨丽丽按住大福,蹙着眉头,劝说道:
“我们去找便好,慕儿一向是个最有主意的,短时间之内,她只怕是想一个人,这才没有找你,如今你也不必找她去,我们就去找便好,你先休息着,等慕儿回来了,我们第一时间告诉你。”
见大福又要摇头,杨丽丽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说道:
“你好歹唤我一声夫人,既然唤我夫人,为何不愿意听我的话?”
大福泪眼汪汪,令杨丽丽的语气柔和些:
“大福,我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慕儿好,我们去找慕儿,你在这里等她回来,到时候,你给她做些平日里爱吃,那样不好吗?”
大福闻言,沉默良久,才点头说道:
“好,可是夫人,若是找到姑娘了,千万记得告诉我一声。”
杨丽丽勉强微笑着,应道:
“恩,会的,你不要担心,好生休息着吧。”杨丽丽劝好了大福,便要出去,大福却又说道:
“夫人,我还有话要说,或许,夫人可以去容世子那里找找看。”
闻言,杨丽丽却不知道容世子为何人,大福便又道:
“那是月支帝国来的世子,姓容名澈,容貌卓越,气质超人,我们姑娘似乎与他有旧。”
大福说完,便垂下眉眼,坐立不安,她这样一来,可谓是将七慕卖得干干净净的,一点都不剩。
“好,我这便去找。”
等杨丽丽出了大福的屋子,那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掉了出来,她喃喃道:
“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让慕儿不告而别,她现在在哪里,又有多伤心…………”
见杨丽丽惦记七慕,然然也憋出两滴眼泪,拉着杨丽丽哭道:
“娘亲,我想念姐姐了,姐姐是不是不回来了?然然要姐姐回来!”
闻言,杨丽丽悲伤的心情更甚,她蹲下,抱着然然,说道:
“不许胡说,姐姐会回来的,咱们去找爹爹和你祖父,再一起去找你姐姐,再怎么样,也决不能干等着。”
等见了叶大壮和叶光宗,一家人都为了七慕的事情而发愁,可是调动栖凤村人手的权力又不在他们的手上,于是,叶家一家人又去找了姜老、朵儿等人。
大家一合计,今儿栖凤村便不营业了,全体出动到江南城找七慕去。
而首先,杨丽丽想着大福的话,第一件事情便是四处让人打听容澈的住址,叶家一家人竟直接登上了容澈别院的门。容澈原本从云府回来后,便闷闷不乐的,之后,听见罗老说,七慕的爹娘祖父妹妹都到了,他惊讶得手中的茶杯都抖了一下,茶水洒落在他白皙的手上。
罗老紧忙为容澈递手帕,容澈却顾不得要仔细的擦,他当即起身,温润如玉的声音带着一丝紧迫,说道:
“走,我们赶紧去迎一迎。”
那可是七慕的爹娘啊,他……容澈微微的红了脸色,怎么七慕的爹娘为莫名的上门来,难道是他的慕儿改变主意了?!
如此一想,容澈的心里竟然多了些许的激动,他倏然的停住往大厅走的步伐,把罗老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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