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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3 七慕的头号情敌,苏云仪


683  七慕的头号情敌,苏云仪

云从文语气低沉,说道:

“这江南云府,将来也不必存在了,都是一群丢人现眼的货色!一个比一个不知道礼节,还有何存在的必要,不如男的女的都剃了头发,做和尚姑子去!”

听见云从文这样话,小画的身子不断的发抖,可再来一次,她还是要这样做,为了她死去的姐妹们,报仇雪恨。

小画的真心实意和泪流满面,并没有让云从文对她刮目相看,相反,云从文甚至觉得小画这个侍女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作为主人家的侍女,就应该安分守己,哪有在外客面前告主人家一状的道理?!云从文低着头,看着小画,质问道:

“你呢?为何要来同我说这一些话?!你是存了什么心,这江南云府不好,你自己能好得了吗?”

小画闻言,泪如泉涌,哽咽道:

“既然把这一番话都说出了口,奴婢还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奴婢不过是一条贱命,生与死不过是小姐夫人一念之间。”

“只是奴婢恨呀,恨奴婢们陪着宝儿小姐长大,辛苦伺候宝儿小姐一场,小姐却同夫人,将奴婢们一个个的发卖出去。”

小画红着眼眶质问道:

“若是奴婢们有错,奴婢被卖被打杀,也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但是可恨,奴婢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却要因为小姐一句不喜,而落得那般凄惨的处境……”

琴棋书画,到头来,只剩下她小画一个了,这是何等的悲哀。

“云公子,奴婢对着您发誓,奴婢今日所言,没有一句假话,如若不然,天打雷劈,让奴婢不得好死,再不然,云月清小姐的贴身侍女,现在就在官府,您可以唤她回来问一问。”

闻言,云从文默然,良久才问道:

“她去官府做甚?”

容澈去了官府,云府夫人也在官府,月儿的贴身侍女也在官府,如今,当真是官府的多事之秋呀。

小画咬牙说道:

“小春她自然要去官府的,那天,若不是我悄悄的去救她一命,她便如同我的那三个好姐姐一般,死于宝儿小姐之手,云公子,小春是最好的证人!”

闻言,云从文抬手,令人将云宝儿和小画一同绑了,等云月清醒来之后,再做打算。他家妹妹的事情,还是让月儿自己亲自处理吧,她向来是最有主意和脾气的,若是他先打杀了云宝儿,反倒令云月清不满。

没有想到,这区区江南云家的小姐,竟敢给他家月儿脾气受,还设计了他家月儿,难怪月儿明明生病着,却还要再见容澈一面。

原是,昨儿被人设计了。

云从文气得脸色发青,但想起云月清还在生病中,大袖一挥,脸上渐缓,便喃喃道:

“还是看看月儿吧,她还在发烧,走的时候身子又不稳,只怕今晚是难熬了,恐怕要烧上一整晚了。”

——————

昨夜,与容澈谈完话的七慕,心烦意乱,便索性没有去找大福,而是自己从府牵走一匹马,直接北上!

那时候,她还没有具体的想法,不知道为何,就是偏偏想往北边走,后来,等出了江南城的城门,面对着荒郊野外,她才想明白了。

原是京都在北边,他在北边,所以,她才会想往北边走的吧。

想明白之后,七慕的心绪也渐渐的安定下来了,她清楚的知道,光凭着一匹马,她是到不了京都,冲动之后,七慕驾着马,便想要回去。

只是到了城门口,城门已关,却是又进不去,七慕无奈伤心之下,索性在附近找了一个草垛子,便躺下休息了。

可能是太累,也可能是被下药了,等她醒来,却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镂空的雕花窗射入细碎的阳光,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身上是一床锦被,鼻尖有花香的气息。

七慕侧过身,一古琴映入眼帘,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又不失奢华富贵。七慕感到一阵头疼,便微微眯眸,叹气道:

“这是哪里,难不成是大福他们找到了我,然后把我接来了,这里难道是客栈吗?”

七慕如此想着,便唤道:

“大福。”

七慕唤了几遍,竟然无一人回答,心下顿时觉得不安,若是大福找到了她,此刻大约是要守着她醒来的。

又或许,是大福去给她煮粥喝了,大福一向是最贴心的………

千万种可能,在七慕的头脑里浮现,她略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去屋子的外面看看。

只是七慕将地上瞧了好几遍,她那双绣花鞋却是不见了,虽然说因为她到城外去了一趟,下地走了几步路,那绣花鞋基本已经脏了,也不能再穿了。但此刻没有,却很是不方便,左右为难中,七慕咬牙,直接光脚下地,地板冰冷,却也有种不同的舒服。

七慕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不曾料想,门一打开,门的两旁便站着两个黄衣侍女。

既然有人,为何方才不答?来意不明呀………七慕暗中微微蹙眉,却见那两个侍女转眼就要将门合上,她们只是道:

“叶姑娘再等等吧,此刻不能出去。”

七慕冷笑一声,道:

“为何?”

脚是她的,她想走,还不能走了?可笑!

黄衣侍女不答。

七慕压着怒火,又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关押我在此?”黄衣侍女还是不答。

但远远却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

“我不是关押你,而是帮你。”

七慕提起精神,看着门外的两个黄衣侍女的身影,她们对着来人福身问候,随即,门开了,一位长相美丽、举止端庄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着身穿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牡丹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胸前是宽片锦缎裹胸,头上斜插碧玉龙凤钗,站在七慕的面前,气势如虹。

那女子悄然从头到脚的将七慕打量一番,见到她没有穿鞋的脚丫,轻笑一声:

“来人,给这位姑娘一双合脚的鞋子。”

闻言,七慕的内心微恼,面上却是不显,在这女子打量七慕的时候,七慕也将对方打量了一遍,但是发现,自己在外表上,几乎是处处不如的时候。七慕也起了几分好胜的心思,她很不喜欢面前的女子,看着比她大一些的年纪,面上好心送她鞋子,实际上却是来打压她的气焰,嘲讽她粗鄙!

七慕微微一笑,与那女子对视,说道:

“再没有鞋子,比我自己穿惯了的那一双合脚的,还是请这位小姐把我自己的鞋子还给我吧。”

那女子闻言,眼眸里跳动着一小簇的火焰,她也笑道:

“姑娘这话不对,再合适的鞋子,穿坏了也是要换的,更何况,你的那一双鞋子很是普通,满大街上随便找找,便有一模一样的。”

“既然如此,再换一双,有何不妥当?姑娘信我,只要将新鞋穿一些日子,旧鞋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黄衣侍女递来鞋子,那女子微笑着望着七慕,请她穿上。

七慕瞧了一眼新鞋子,粉鞋精致小巧,鞋头微微上翘,鞋边上有刺绣,绣着粉红的芍药。

七慕脑海中灵光一闪,抬起眼眸看那女子,她衣裳上的牡丹熠熠生辉,七慕轻笑,芍药和牡丹?这是在轻贱谁呢?

牡丹有花王之称,而芍药,则是花相,前者为君,后者为臣,这原本是人想出来的,人为百花定义的。

原本,七慕并不在意,只是现在,她却不得不稍微重视一番了,她微笑着,将鞋子抛回黄衣侍女的怀中。

见状,黄衣侍女看了那女子一眼,便静静的退下。

七慕低垂着眼眸,若有所思的道:

“新鞋旧鞋,好看不好看,好穿不好穿,只要穿鞋的人才知道不是吗?”七慕抬起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又道:

“至于小姐你,何必跟一双鞋子过不去,那不过是死物罢了,算不得什么。而连一双鞋子都要放在心上的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甚是丢脸吗?”

那女子闻言,轻轻的蹙眉,她往七慕这边走了一步,衣裙摇摆,牡丹花开,甚是好看,她的声音娇柔而暗含冷清,道:

“叶姑娘,你在说些什么?鞋子而已,何故为其思索良多?”

七慕缓缓站起,她虽然年纪小,尚未及第,可是这几年养得好,身量却是高了不少的,基本能与那女子平视,七慕笑道:

“苏小家,你又到底想与我说一些什么?鞋子而已,合脚不合脚,舒适不舒适,你又何必在意?难不成,是看上我那双绣花鞋了?”

闻言,苏云仪微微有了怒意,旋即却笑了出来,她转身而坐,黄衣侍女上了茶水,她轻抿一口,才道:

“他不曾提及你,但我想来,能得他的青眼,你必然聪慧,叶姑娘,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只可惜,你草根出身,就如一双普通的绣花鞋一般,定然到了最后是毫不起眼,直至被抛弃的。”

七慕看着苏云仪,她精致的打扮,她从容的语气,无一不彰显着她身后的势力,正如她衣裙上的牡丹花,那样的高贵。

她便是从那一朵牡丹花,猜出她的身份的。

牡丹为国花,是只有一国的皇后才配用的花,而东华帝国却有特例,东华帝国的第一世家苏家的嫡出女儿也有资格。

东华帝国存在千年,皇室为顾氏一族,而顾氏所娶的皇后,千年以来,竟然都是苏家的女儿!因此,前前前任的皇帝便口谕:苏女为贵,可用牡丹花色。

苏云仪正是苏家这一代的嫡长女,七慕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暗淡,曾经顾南瑾还没有离开梧桐镇的时候,他身边有一个人,神医慕寒。

他私下里,曾经与她悄悄的提及了几回,虽然话语含蓄,可是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慕寒的意思。

那意思就是告诉她:苏家顾家世代联姻,一为帝,一为后,这是千年的规矩,不容打破。

而她也悄悄的了解过,苏家现如今的这位嫡长女苏云仪,的确是容貌美丽,才华出众,端庄大气,配得上一国后位。

然而,这关她什么事情了?她是自由恋爱,连家中爹娘都没有干涉,凭什么一个外人来跟她耀武扬威?!

“苏小姐,您屈尊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我说这些话的吗?”

七慕眼眸里笑意盈盈,顾南瑾曾经说,欢喜于她,想来,这位苏小姐怕是拿不下顾南瑾,才转而来找她的,当真是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

苏云仪闻言,眼眸微垂,掩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过了一会儿,才抬眸说道:

“听说江南风水好,便来看一看,路上偶遇姑娘你露宿野外,秉着一颗慈悲的心肠,这才将姑娘安置于我的别院中,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七慕赤着脚摇动,半点没有拘束,说话锋利,道:

“有何可怪,您自作多情,想要表演,我便配合配合?日后,说与我家顾郎,也是一桩笑谈。”

顾郞?

屋檐上,一袭玄衣,迎风而动。

苏云仪听闻,脸上却是不太好看,任她稳如泰山,也看不惯七慕这副跋扈的模样,她忍气问道:

“姑娘,这是有了情郎,还是嫁了人的?”

慕寒还说这个叶姑娘,是个很聪明的人物,如今看来,与烟花酒楼里的花魁有什么两样………

苏云仪气得头顶几乎冒烟。

七慕想了想,答道:

“不是情郎,也是不是夫君,只是当面说他欢喜于我的人罢了。”

七慕回忆着,好像顾南瑾没有说过要娶她的话,他只是说,喜欢她罢了,倏然,七慕有些失落,连眸光也暗淡了。

不过面对着苏云仪,七慕还是笑着补充道:

“想必,那种两情相悦的欢喜,苏小姐是不懂的吧?”见七慕处处针锋相对,苏云仪气僵了,缓了缓,却是叹息道:

“叶姑娘,我在我的面前这样说也就罢了,若是在外头,你的名声便要不好了,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七慕轻笑:

“苏小姐若是不问我,我也不会说这些话呀。”

当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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