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解药
这天晚上,闻琛总算听到了关于岑汐的整个故事。
“阿煜,要不然我来安排记者,你就当众宣布跟你家那死老头断绝父子关系,实在不行你两当众打一架,这样岑汐知道你和她是一条战线的,可能就肯叫你一声哥哥了。”
闻琛知道,霍文煜并非贪恋霍家大公子的头衔,若他真的有心,当年也不会学医。
他其实很厌恶这个身份,只是,他还走不掉。
他和霍荣华的关系水深火热,但他爷爷是真心疼爱他的,老爷子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他支持霍文煜的所有决定,唯独以长辈的身份求了他,不要舍弃那个没有温度的家。
老爷子还残存着希望,希望在他有生之年,可以看到父子握手言和,老古董的思想。
偏偏,他在霍荣华面前没什么话语权,只能要求孙子。
一边是自己愧疚的妹妹,一边是疼他的爷爷,霍文煜其实挺难的。
气氛有点压抑,闻琛受不了这种气氛,就用脚踢了踢秦时曜。
“兄弟,对于岑汐这种痴情专一的女人,天降永远赢不了竹马,你赢不过周闲的,我敢打赌,周闲现在肯定有难处,等哪天他后悔了,他只要勾一勾手指,岑汐立刻就回头了,你还是光棍一个。”
这话说的幸灾乐祸,有同情,但不多。
秦时曜眼皮都懒得抬,“你现在不是光棍?都离婚了,还敢教育我。”
闻琛瞬间暴跳如雷,气的不行,“我们会复婚的!”
闻琛气不顺,又看不惯秦时曜坐那悠哉,就跟霍文煜说:
“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秦时曜这狗......不对,不能侮辱狗,他不是姓秦吗,以后就叫他秦兽,这禽兽比岑汐大了快八岁啊,你就岑汐这一个亲妹妹,你让一个老禽兽祸害她?”
老禽兽。
是有点忍不了,年纪这块他一直很介意的。
霍文煜跟秦时曜打了一架。
过程中,秦时曜踹了闻琛一脚,然后三个人打在一起,也不管谁是谁,谁在跟前就打谁,想揍谁就揍谁。
一场混战,都挺酣畅淋漓,最后同时靠在池壁上。
闻琛粗喘着气,骂骂咧咧的,“岑汐的事我到今晚才全都知道,你们两个现在都把我排挤在外了,有秘密也不跟我分享了。”
霍文煜刚才被秦时曜一拳打脸上了,对他也不爽,也骂了一句。
“不是把你排挤在外,是秦兽把我们两都排挤了,偷偷惦记我妹,要不是我说我要帮周闲,这货也不会一着急跟我坦白,说让我妹主动追他,我以为还没开始,结果人都被他追到了。”
闻琛一听这话乐了,刚才也被秦时曜揍了好几拳,适时的添油加醋。
“嘿,追你妹这事,我比你先知道,上次他们来常安,他趁岑汐醉酒偷吻岑汐,难舍难分的,那真是......啧,这禽兽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也不知道在哪学的,估计自己偷偷在家看片了。”
霍文煜又来气了,就要挥拳,手机突然响了。
闻琛趁着霍文煜去接电话,凑到秦时曜旁边,揽着他的肩膀神神秘秘道:
“兄弟,别说哥们不帮你,这大除夕的,你跟霍文煜一个老光棍睡什么啊,我刚才在你兜里塞了盒好东西,本来是我给自己准备的,谁让乔蕊今晚非跟我对着干,我又不能真惹怒了她,唉,算了,便宜你了,你和岑汐用吧,冈本......”
话还没说完,秦时曜的手机也响了。
“卧槽!”
闻琛伸手抹去被溅了一脸的水珠,瞪着跟风一样忽而跳出去的秦时曜,骂了一句,“卧槽也不用这么猴急吧!”
霍文煜挂了电话回来,就见秦时曜裹了浴巾疾步跑开了,转头问闻琛,“他干什么去?”
闻琛想着这事最忌讳被中途打断,于是认真道:“岑汐喊他有事,你别去打扰他。”
霍文煜皱眉,低头看看已经黑屏的手机,周闲说要把上次的故事讲完,本来想让秦时曜一起去听,现在......
也罢,他自己先去。
.........
岑汐在电话里的语气孱弱急促,秦时曜以为她出了什么事,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主卧的房门没锁,他开门进去,在浴室找到了岑汐,被眼前的一幕震住。
岑汐坐在浴缸里,身上的毛衣已经脱下来,只有被水浸透的内衣,长发沾了水紧贴在后背,暖黄的灯光下,雪白躯体盈盈娇媚。
不知是不是太冷了,她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秦时曜呼吸紊乱急促,却也只是一瞬的痴迷,他大步走上前,见浴缸里放着淋浴喷头还放着水,手一碰,竟是冷水,脸色瞬间绷的难看,立刻把人从水里抱起来。
岑汐一直用冷水维持清醒,还没完全丧失理智,被秦时曜抱出来后,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一开口,声音哑的不行。
“我好像吃了什么东西了,用冷水不行,快撑不住了。”
闻言,秦时曜先是一愣,盯着她潮红的脸,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周身四散骇人的戾气,高涨的怒火让俊脸铁青,瞬息万变的眸子氤出血色。
顾不上问怎么回事,只是极快的扯了架子上的浴巾把她裹住。
“去医院。”
抱着她几乎要冲出门去,岑汐说不去医院,秦时曜继续往前走,克制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出一丝冷厉。
“不行,必须去医院。”
岑汐软软的趴在他胸口,轻咬着樱唇,“我不去,我要你。”
秦时曜的脚步猛然一顿,岑汐能察觉到男人的身躯重重颤了下,更搂紧了他的脖子。
“你就是解药,你给我解”
秦时曜低头看她,眸子比黑夜还浓稠,喉咙发干,“岑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还清醒吗?”
岑汐去寻他的唇,主动贴上去,“我知道,我现在还清醒,秦时曜,我就要你给我解,你愿不愿意?”
秦时曜没有推开她,也没回应,只是勉强压制着几乎要沸腾的血液,哑声提醒她。
“你说过,我们还是试试,给我转正前,不许我过界。”
岑汐感觉他唇上凉凉的,贴在一起很舒服,更渴望的索取着。
“我现在就给你转正,我们不试试了,我们认真的开始,你要是不嫌弃我,我们就以结婚为前提,认真的交往。”
秦时曜艰难的避开她越发强势的吻,黑眸不复平日的冷静,里面有燃烧的欲,强烈的渴望迫切到他自己都恐惧。
却怕她后悔,再一次商量。
“岑汐,你乖一点,我们去医院,等过了今晚,等你真的完全清醒完全理智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他把她裹紧了些,抱着又往外走,岑汐有些急了。
“不好!”
她使劲挣扎了两下,把胳膊从浴巾里伸出来,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我现在真是清醒的,你要是今晚不给我解,我们就分手,这种时候你都不碰我,我要你这男朋友有什么用?”
秦时曜向来最不屑激将法,此刻岑汐的激将法,却一下击中他的死穴。
分手?不可能。
虽然不知道她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是她自己挑起的火,就算会后悔,也迟了。
秦时曜锁了门,先把岑汐抱回浴室,给她洗了个热水澡,洗的很认真,所以发现了她光滑皙白的皮肤上遗落的那些痕迹。
像是......吻痕。
秦时曜沉黑的眸子藏着隐隐约约的火焰,修长指节慢慢在那些痕迹上摩挲,喉结起伏滚动,克制的情绪带着滔天怒意。
不去医院,秦时曜此刻也没那么着急,热水冲去她身上的凉意,又给她洗了头,再擦干身体吹干头发,最后圈在怀里抱到床上。
秦时曜只留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光线暖黄微薄,依稀能看见她身上那些痕迹。
“谁弄的?”
岑汐的理智在一点点消退,残留的清醒在他的手掌贴着皮肤摩擦时,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想他找周闲的麻烦,这种情况又没办法想到合适的理由,就拒绝回答。
“回头再给你解释,你快点,我撑不住了。”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使劲往下压,迷糊的去亲他的锁骨,娇娇弱弱喊着他的名字,纵然秦时曜再被这些痕迹气的浑身发抖,也完全受不住她这样的蛊惑。
生平第一次,他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水深火热的感觉。
身体顺势而下,亢奋占据了理智,从小心翼翼到随心所欲,尤其身上那些吻痕,他留下更重的痕迹,直到完全覆盖,心里的火才渐渐消散。
疾风骤雨前,秦时曜停下动作,汗涔涔的吻她迷糊的眸,最后一次问她会不会后悔。
后悔?
岑汐在失神状态下勉强恢复一丝清醒,摇头。
喊停她才会后悔,从今晚开始,她要彻彻底底与过去划清界限,她不管周闲了,他都已经彻底走出来了,她还留在过去干什么?
今晚只要她和秦时曜睡了,她就会死心塌地跟着秦时曜,就算心还不是他的,这辈子,她也只会认定秦时曜了。
“不后悔,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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