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曜整李钊?
闻琛知道秦时曜和霍文煜最近有点矛盾,他一直觉得矛盾点是岑汐。
所以这会儿直接听懵了。
搞半天,这两人是因为周闲吵架。
挪着椅子到霍文煜身边,小声的问,“周闲都说什么了?他为什么抛弃岑汐啊?你说你也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呢?”
霍文煜推开他,直视秦时曜。
“是,我承认,周闲都告诉我了,关于他和岑汐的所有事我都知道,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听吗?你不会,秦时曜,你害怕,所以你不敢听。”
闻琛见秦时曜的脸色越来越沉,开口拦了一下,“别胡说八道,阿曜有什么好怕的。”
霍文煜给自己杯中添满酒,“怎么不怕,他怕周闲的真相太沉重,如果他知道真相,你说他要不要告诉岑汐?他不想帮周闲承担那些真相,他害怕岑汐会离开他。”
“所以呢,我有错吗?”
秦时曜沉黑暗敛的眸子看着他,声音平静。
“我没给周闲机会吗?岑汐单身,我不能追?我为什么要听那些事?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想替他背负那些有错?霍文煜,你可以同情他,你也可以为了他跟我疏远,但至少,对我公平一点,我只是爱岑汐,只是在用我自己的方式,守护我的爱情,我错了吗?”
烈酒下肚,霍文煜只觉要把整个人烧灼了,“我没说你错了。”
秦时曜错了吗?没错。
周闲错了吗?没错。
谁错了?霍文煜不知道,只能说命运弄人。
“阿曜,”霍文煜添满酒,跟秦时曜碰了一下,主动认错。
“我承认,听了周闲的故事,我很同情他,我觉得他为岑汐付出太多了,我为他惋惜,我总想帮他做些什么,我可能比较急躁,表达方式不对,说话也不好听,抱歉。”
他朝他举起杯子。
“你说的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选择,站在你的立场,你完全没错,所以,下不为例,我以后绝对不提这事了。”
闻琛见秦时曜没动静,用脚踢了踢他的凳子。
“行了,你两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为这点破事生气丢不丢人,这些年阿煜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没谱?你要是女的,他都娶了你了,他怎么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闻琛这会儿也不敢提周闲,就跟霍文煜一样朝秦时曜举杯。
“人都举半天了,胳膊都累了,一杯不行,两杯你要是还不喝,一会儿我跟岑汐喝了啊,岑汐可比你懂事多了。”
秦时曜端起酒杯,只跟霍文煜碰了下。
“我生气的点,不是因为你向着周闲,霍文煜,无论周闲什么理由,他怎么把岑汐推开的你也看的清楚,你让我帮他们调解,你想过岑汐的感受吗?”
他仰头,把酒一饮而尽。
“岑汐为他哭的时候,你没见过,我见过,她提一次就要哭一次,现在她好不容易放下,你还让我跟她提周闲?我做不到。”
霍文煜压下唇角,面上有愧疚,“是我顾虑不周,我那时候有点被刺激到,所幸你是理智的。”
餐厅里酒气浓重,闻琛见这事聊的差不多了,就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阿曜,罗然那事,你到底在玩什么?”
秦时曜瞥一眼霍文煜,“他时时刻刻提醒我要还周闲的恩,我给周闲送份大礼,增加霍荣华信任他的筹码。”
霍文煜无奈,“都讲和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阴阳怪气,我错了,周闲的事以后你甭管了,我是岑汐的亲哥,她欠的人情债我来还。”
闻琛没听懂秦时曜的意思。
“你要帮周闲,所以你把罗然送过去,那你怎么还说罗然是给我留的?”
闻琛倒也不是一定要这单生意,之前骂人也是闹着玩的。
“虽说是条大鱼,但我也不差一个罗然,比他优质的客户我多的是,阿曜,你别因为我耽搁了你的计划。”
秦时曜漫不经心的开口,“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只是给你之前,罗然还有别的价值。”
荣风的私银业务暂归朱清雪的弟弟管,霍荣华最看重的是利益,罗然这把刀如果用的好,帮周闲的同时,也能坑一把朱清雪。
他这盘棋,最主要的就是离间朱清雪和霍荣华。
如果不是朱清雪,岑汐不会被霍荣华赶出霍家,那个暑假过后,霍文煜回过几次家,如果岑汐还在,他会好好保护岑汐,岑汐会有不同的人生。
既然现在还不能动荣风,那就,先从朱清雪开始吧。
造成岑汐前半生悲剧的人,他会一点点帮她讨回来。
.........
岑汐在附近的中餐厅找到沈小娅。
“还约了谁吗?”
角落靠窗的位置,岑汐在沈小娅对面坐下,瞧见满桌的饭菜和旁边的一瓶红酒,问了一句。
沈小娅喊来服务员拿副新的碗筷,“没有,就咱两。”
“心情不好?”
岑汐跟沈小娅住在一起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她大概能摸出规律,这姑娘疯狂点菜有两种情况,要么请客,要么遇到了非常糟糕的事,心情非常不好。
既然没有其他人,那就是心情不好了。
“没有,我今天正好跟着主任他们在这附近采访,我想着咱两都好久没见面了,正好我过来了,就约你一下。”
沈小娅扯着唇角,“没耽误你工作吧?”
岑汐看出她在强撑着笑,也没点破,“没有,今天没加班。”
她们确实很久没见了,她忙,沈小娅也忙,偶尔开个视频,上次搬家之后就见过一次,还是匆匆喝了杯咖啡就各忙各的。
岑汐看着她,补了句,“我后面没那么忙了,只要你有时间,我都可以出来。”
闻言,沈小娅笑了声,“好。”
岑汐是吃的半饱出来的,肚子里有食,这会儿又觉得沈小娅怪怪的,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没怎么有胃口,象征性的吃两口就放下筷子。
“小娅,你是不是,跟李钊吵架了?”
沈小娅扒了口饭,眉睫动了动,纠结了半天才开口,“岑汐,我问你个事,你别生气。”
“你问。”
“就是吧,”沈小娅有些难为情,但最后还是勉强把话说完了,“李钊最近的工作不太顺,他说他的领导一直在针对他,他怀疑,是秦时曜在整他。”
岑汐愣住,“秦时曜整李钊?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李钊第一次说的时候,我就跟他吵了。”
沈小娅放下筷子,“但他说上次你去搬东西的时候,他一趟一趟往厕所跑,不是因为喝冰水闹肚子,是秦时曜去厨房调了杯乱七八糟的东西骗他喝了,秦时曜整过他,又认识他们领导,所以他就一口咬定是秦时曜跟他们领导说了什么。”
岑汐愕然,突然想到搬家那天,秦时曜是问过她李钊的工作和公司。
难道真是秦时曜在背后整李钊?
岑汐不确定是不是,所以没急着下结论,喝一口茶,眼波沉沉,好一会儿才道:
“李钊有证据吗?”
沈小娅抿了抿唇:“没有,我说让他直接找领导问,他又不敢,他说,搬家那次他说了你几句不好听的话,要么是秦时曜那次记仇了,要么是你跟秦时曜告状了。”
“我没告状,”岑汐说,“至于秦时曜,他从来不会跟我说假话,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核实。”
沈小娅见她果真拿起手机,忙开口阻拦,“你别,我就是问问,你说没有就算了。”
岑汐没停下动作,把手机解了锁,“还是打一个吧,你也把手机打开,录音,这样你回去也有交代。”
“你别打,”沈小娅脸色不太好,“我不想问你的,我就是被他烦死了,不说出来我要憋死,所以我问了,这样心里舒坦些。”
岑汐见她是认真的,就把手机收回来了,“还是经常吵架吗?”
“还好吧。”
沈小娅有苦难言。
其实经常吵,上次李钊见到秦时曜后,很长一段时间跟鬼迷心窍似的,总想让秦时曜跟他们领导打个招呼,她每次都拦着,所以李钊心里很不爽,对她挺多埋怨,后来他在公司被针对,他心里更有一把火。
岑汐见她不想多说,也没多问,转了话题,“最近工作怎么样?”
“不太顺,”提到工作,沈小娅更欲言又止,“岑汐,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岑汐点头,“你说。”
沈小娅有些难以启齿,却还是开了口。
“我们现在有个晋升的机会,主任说了,这次的机会很公平,谁能挖出重磅的料,或者采访到镶金的大人物,就能得到这个机会,其实我们主任一直想给秦时曜做个专访,但秦时曜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如果......”
她把话顿在这里,岑汐却听明白了,“你想给秦时曜做个专访。”
沈小娅试探着开口,“这对我来说,是个特别重要的机会,我没有其他关系,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所以,你能不能跟秦时曜说一声?”
岑汐不能给她保证。
“他不接受采访,肯定有他的原因,我只能试试,他接不接受我不敢保证。”
沈小娅立刻道:“他这种级别的男人,能为了你用这么幼稚的方法整李钊,肯定是非常爱你的,只要你开口,应该问题不大。”
岑汐轻皱眉心,小口喝着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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