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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 番外—弹劾


陶教习看到赵相如时,便语气冷硬的问道:“不知赵大人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

“外面不都说本官看上了清歌姑娘吗?”赵相如穿着一身白衣,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自然是来看清歌姑娘的。”

陶教习脸色一变,她急忙开口解释道:“外面的传言与乐坊无关,赵大人若是想找出罪魁祸首的话,那应该往朝中那些大臣当中找才是。”

“本官方才说过了。”赵相如手一顿,面露不满道:“本官今日是来见清歌姑娘,陶教习难道是不欢迎本官?”

陶教习闻言忍不住抬眼打量赵相如,她攥了手心,咬牙说道:“赵大人,乐坊的姑娘不接客。”

“呵……”赵相如轻笑了一声,眼中有寒光闪过,开口道:“陶教习的意思是想让本官邀清歌姑娘去赵府?”

陶教习听出这话里危险,她的心跳骤然加快,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过了一会儿后,她才低头恭敬的说道:“赵大人,清歌的邀约已经排到了下月中旬,您若是也想邀清歌到贵府弹曲的话,那我这就给您排上。”

“下月中旬?”赵相如眉眼一挑,逼迫道:“可本官现在就要见人,你现在就去将人带出来。”

“赵大人……”赵相如一看就是来势汹汹,她当然是不愿意让赵相如将清歌带走的。

可是赵相如势大,是她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陶教习思索过后,只能忍气吞声的说道:“赵大人,现在天色也不早,清歌随您回赵府也是个麻烦,不如您还是移步去清歌的房中吧。”

人在乐坊,她好歹还能看着不让清歌吃亏。

可要是清歌去了赵府,谁知道赵相如会对清歌做什么?

赵相如见陶教习忽然改变了主意,他便就收敛了眼中的寒意,径直笑道:“那就有劳陶教习带路了。”

“是。”陶教习低头应道,随即便将赵相如给带了进去。

而清歌正在房内绣花,结果外面突然传来了声音。

“清歌,赵大人来看你了,你快出来迎人。”

清歌面色一僵,这是陶姑姑的声音,可……赵相如来看她?

没等她想好,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她抬头望过去,视线恰好就和赵相如撞上了。

清歌瞥了一眼陶教习,心中有些不明所以,这位赵大人来找她做甚?

虽然是想不通,但她还是赶紧起身走过去,行礼道:“清歌拜见赵大人,不知赵大人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赵相如没有回话,他从清歌身侧走过,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

他拿着折扇敲了一下桌子,望向陶教习,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赵大人,我留下……”陶教习不想走,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清歌给拉住了。

“陶姑姑,您让人去准备些茶点送进来吧,这里有我伺候赵大人就行了。”

清歌握紧了陶教习的手腕,笑得温婉道:“您快去吧。”

陶教习不甘心的看了一眼赵相如,随即便咬牙切齿的应下道:“是,我这就去下去。”

等着陶教习走后,清歌才走到桌子旁,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赵相如倒茶道:“赵大人,您请喝茶。”

赵相如低头看了一眼被清歌端过来的茶,似笑非笑道:“外面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他这一提,清歌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她笑道:“是,清歌略有耳闻。”

“本官纠缠于你?”赵相如冷笑了一声,旋即问道。

清歌摇摇头道:“清歌就是乐坊中的一个艺妓罢了,与您是云泥之别,这些流言不过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赵相如望了一眼她的脸,略微烦躁道:“罢了,你给本官弹一曲儿吧。”

“是。”清歌低垂着眼睛应道,她转身进去将琵琶拿了出来,坐在赵相如的对面,问道:“不知大人想听什么曲子?”

“随意吧。”赵相如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无所谓的说道。

清歌笑着应道:“是。”

她缓缓抬起手,素手拨琴,悦耳的琵琶声缓缓响起。

而外面的天色渐晚。

赵相如在乐坊这一待,就待到了酉正时辰,天色完全变黑后,才打道回府。

很快的,他去过乐坊找清歌的事情就被传了出去。

第二日的朝会上,就有官员出来弹劾他流连于烟花之地,不思进取,请求皇帝撤掉赵相如御史中丞一职。

皇帝便开口询问道:“赵卿,你可有何解释?”

听到皇帝的问话后,赵相如不慌不忙的走出来,作揖行礼回话道:“启禀圣上,微臣确实是去过乐坊。”

“但微臣并非是去玩乐,而是去寻清歌姑娘的。”

弹劾赵相如的官员张达一听,立即喜形于色道:“皇上,乐坊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吾等都是知晓的,况且赵大人还找了清歌姑娘,那这不就是去寻欢作乐的吗?”

“张大人,你这是误会本官了。”赵相如一本正经道:“本官前日在诚安侯府门外遇到过清歌姑娘,而当时有个男子一直在纠缠清歌,本官便出言相助,帮清歌姑娘解围。”

“但那男子是国子监的学生,本官怕他仗势欺人跑去乐坊骚扰清歌姑娘,所以昨日便特意去了一趟乐坊,询问清歌姑娘与那男子有何关系。”

他装模作样的叹气道:“诸位想来都是知道的,清歌姑娘身份特殊,即便她现在是身处乐坊,但她身上流的是皇家的血,可不能随意被人欺辱,不然皇室的颜面何存?”

“本官这是为了皇室着想,而张大人你竟然听风就是雨,不等查明真相,就迫不及待的在皇上面前诬陷本官。”

“你我同是御史台的同僚,却不想你竟如此的心肠歹毒,毁我清誉。”

赵相如站在殿中摇头叹息,一副看起来十分伤怀的样子。

张达一看,差点没被气死,他指着赵相如,抬头望向皇帝,情绪激昂道:“皇上,赵相如昨日酉正时辰才从乐坊离开,若只是个问几句话而已,哪里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他分明就是在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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