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老郡主逝
第六十八章 老郡主逝
看着纯和郡主亲和慈祥的朝她招手,徐朝寒又岂忍心让这样的老人家失望,便过去亲昵的叫了声老郡主,一旁的钱高远对此到也未生出疑惑来,也朝着老郡主到了声好。
老郡主拉着徐朝寒的手关心的问着:“德瑜,你怎么没跟阿晚那混小子一块儿过来,都快要成亲了就不能在跟别的男子都得太近,不然会被人说闲话戳脊梁骨的。”像是在跟徐朝寒交代着,“你啊,要一心一意的对阿晚,他喜欢你,老身看得出来。他这小子是爱闹腾了些,可是他明白是非,有自己的主见,以后会是个好丈夫。”
这倒是听得徐朝寒有些脸红,得亏沈风晚没在这儿,不然,她可就更尴尬了。
小心的从纯和郡主手中抽出手来,徐朝寒笑着附和道:“老郡主您放心,德瑜一定会跟沈世子相亲相爱,白头到老的……”
话还未说完,就听得门口的丫鬟喊了声:“德瑜郡主好。”
徐朝寒侧头看去,正主儿德瑜郡主已然进了屋子,脸黑得厉害,显然是将徐朝寒和纯和郡主方才说话的话都听了去。徐朝寒暗道一声不好,老天爷可真是爱作弄她,两回纯和郡主将她错认都让正主儿给撞见。
后面,沈风晚也追了过来,想是追着德瑜郡主来的。
德瑜郡主一进屋子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打向徐朝寒,等着她挥手还要打第二巴掌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钱高远接下她的巴掌,一只手用力的捏着她的胳膊,道:“郡主,适可而止,千万别得寸进尺。”
纯和郡主也指着德瑜郡主骂道:“又是你这个凶丫头,欺负我的德瑜郡主,来人,快把这个凶丫头给赶了出去!”看见沈风晚也跑进来,纯和郡主指着他告状道:“阿晚你来得正好,这个凶丫头打德瑜,你快教训她,把她给赶出去!”
沈风晚看了眼徐朝寒脸上那个红红的巴掌印,虽然也想教训德瑜郡主一顿,可是一想到表舅母与他说的话,他再过几天就要跟德瑜郡主成亲了,以后不管他愿不愿意,德瑜郡主都是他的原配夫人,他得学着容忍德瑜郡主的脾气。
于是,沈风晚耐着心思跟德瑜郡主解释道:“外祖母,那位姑娘不是德瑜,她是徐夫人家的侄女,叫徐朝寒。那个凶丫头,她才是德瑜郡主。”
纯和郡主看了徐朝寒一眼,又看了德瑜郡主一眼,摇着头道:“你就别骗外祖母了,外祖母虽然许久未见德瑜那丫头,可外祖母记得她就是长得这个模样,像她奶奶。”
一旁听着这话的德瑜郡主这回可忍不住气了,指着纯和郡主就道:“什么病糊涂了,我看她就是装的,一会认识本郡主,一见着姓徐的这个小贱人就装不认识本郡主!”
纯和郡主也在一旁叫嚣着:“来人,快把这个凶丫头赶出去!快来人!”
可惜,下人都不敢过来,沈风晚也站在那儿未动,纯和郡主着了急就自个儿拄着拐杖站起来要去赶德瑜郡主,德瑜郡主正在气头上,就顺势的将纯和郡主用力一推,纯和郡主趔趄往后倒去,撞在后面的椅子上,指着德瑜郡主:“你……你……这个……凶丫头……”便就闭了眼。
当下屋子里的人都急了,在府里的平南县公夫人早听了声响往这儿过来在,正好看见德瑜郡主将纯和郡主推倒。满屋子的人慌忙的去叫纯和郡主,好在,钱高远探了下纯和郡主的鼻息,道:“还有口气儿。”这才,都暂时的放心下来,小心的抬着纯和郡主往床榻上放去。
只是瞧着纯和郡主已经气若游丝,这口气怕是也撑不了多久,钱高远向平南县公夫人道:“老郡主想见的人都给请来吧,老郡主弥留的日子估计也就今日了。”
平南县公夫人点了点头,赶紧的吩咐小厮丫鬟去各府里传信。
看着纯和郡主没死,被吓得够呛的德瑜郡主才慢慢晃过神来,小声的在沈风晚耳边道:“等会儿,她死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沈风晚红了眼睛瞪着德瑜郡主,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滚!”
德瑜郡主还欲争辩些,就让沈风晚唤了下人进来将她给拉了出去。
没一会儿,纯和郡主就苏醒了过来,想是她知道自己大限之日已道,神思分外清明,召了沈风晚过去吩咐他让人去将皇后等人都喊来,随后又拉着的徐朝寒的手道:“你长得像你奶奶,可惜你奶奶命不好,生了孩子后就死了。”又与沈风晚嘱咐道,“日后,你们两个成亲了,阿晚你可千万不能欺负了德瑜。你们两个啊,要一辈子都和和美美的,这样外祖母就放心了。”
“老郡主……”徐朝寒唤了一声。
纯和郡主朝着她嘘了声,道:“老身就想听你喊我一声外祖母,喝上你敬的孙媳妇茶,德瑜,你就圆了老身这点心愿吧。”
徐朝寒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纯和郡主期盼的眼神看着她,她又不忍心连老人家这点遗愿都不答应,可敬茶这样的事可不是她一人做得了主。沈国公府的人此时可以不计较,日后此事必定也会成为京城里的茶余饭后的闲话,德瑜郡主那样的性子就算不当面掐死她,背后也该扎小人给她穿小鞋。
沈风晚在旁看得着急,推搡了下发愣的徐朝寒道:“不过这点小事,你还犹豫什么,便应了我外祖母!”
徐朝寒看了眼旁边站着的钱高远程,像是在寻求他的意见。钱高远开口劝了句:“这是老郡主的遗愿,徐四小姐便答应下来吧。”看着纯和郡主那期盼的眼神,徐朝寒动了动嘴唇,就喊出了:“外祖母。”很轻很轻的声音,纯和郡主却笑得很高兴。
旁边候着的丫鬟又倒了杯茶递过去给徐朝寒端着,徐朝寒还是没勇气敬茶,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将茶送到纯和郡主手上,小声的喊道:“外祖母,喝茶。”
纯和郡主笑着却未接茶,提醒了句:“该说,外祖母,孙媳妇给您敬茶。”
徐朝寒声音颤抖着喊道:“外祖母,孙媳妇给您敬茶,您请喝茶。”
这才,纯和郡主才满意的接下了茶,喝了口,才将茶杯递给身边的丫鬟端着。
皇后及一干的亲眷差不多都已经赶过来,正好在门口看见徐朝寒敬茶,有几位夫人已经在一旁私下里议论着,已然在说徐朝寒的闲话,准备踏进去,却被皇后给拦下了,其他夫人自然不敢僭越。纯和郡主又将手上戴着的玉镯脱下来戴在徐朝寒的手上,道:“这镯子是外祖母出嫁的时候,外祖母的母亲送给外祖母的,现在啊,外祖母就送给你了,阿晚是外祖母最疼爱的外孙,你是外祖母最喜欢的孙媳妇。”
说完,看皇后等人都在门外候着了,便召了手示意他们都进来。徐朝寒起身来,群人涌进来,很快就将徐朝寒挤到了一边去。纯和郡主跟几个亲近的人说了话,还未轮到徐四夫人,纯和郡主就咽了气,顿时屋子里哭成一片,自然也无人搭理徐朝寒。
倒是钱高远拉着徐朝寒从屋子里挤了出来,四夫人也是留心,看徐朝寒一出来便就跟着一道出来,赶上徐朝寒问道:“ 今儿瞧着老郡主的病情好了许多,我这才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一回来就听说老郡主不行了,可是发生了些什么事?”
徐朝寒悲叹了声,道:“唉,说来还真是冤孽,此事朝寒也是难逃干系,老郡主又将我认错为德瑜郡主,还又让德瑜郡主给撞见了,德瑜郡主上了脾气与老郡主争执起来,无意推倒了老郡主。”
四夫人听罢,也是叹了声,眼神落在徐朝寒手腕上的镯子,徐朝寒这也才想起玉镯的事来,道:“眼下这会儿乱着,过几日再将镯子还给沈世子吧。”
几人出了府来,钱高远道与徐朝寒和四夫人道别就驾着马车走了,徐朝寒和四夫人上了徐家的马车。马车上,四夫人想起来问起徐朝寒和钱高远的事来:“方才我瞧着钱大人对你很是关怀在乎,你对他似乎也感觉不错。若是你们两人都有这意思,两家人也好先将你们的事给定下来。”
徐朝寒忙解释道:“四婶婶,您可真是误会了,钱大人与朝寒只是朋友之交,钱大人是直爽之人,也一早与我说明,对我绝非爱意。我也觉得,我与他更适合做个朋友。”
四夫人听着徐朝寒这话叹了声,眼神无意间又落在徐朝寒手腕上戴着的镯子上:“莫非,这才是你的归宿?”
马车一路回府,倒是不再说这些,四夫人下了马来,小厮过来相迎,禀告了声:“德瑜郡主和甄世子在府里坐着,说是要等夫人和四小姐回来。”
四夫人看了徐朝寒一眼,担忧的道:“要不你回景龙巷那儿的徐宅里避一避,这两位主子过来定是要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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