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告状争吵 为 花香鬓影……打赏巧克力加更
第一百零八章 告状争吵 为 花香鬓影……打赏巧克力加更
徐朝寒去过薛暮霭和薛夫人的房间,里面的家具虽然看着新,却都是杉木做, 方才在前厅里的时候,徐朝寒瞧了那椅子都是上好黄花梨木所制。薛夫人是当家主母,屋中除了那扇紫檀木雕的屏风体面些,竟然连个摆饰的八宝阁都没有,只是窗口的桌子上摆着一盆万年青,其他几处摆着从外面小摊上淘的高仿花瓶,整个简朴的很,丝毫没有当家主母所住的威仪和奢华。
薛夫人叹了声:“明面上姑母我虽是薛府的当家主母,可老爷却是将府里的事和账本都交给了王姨娘打理,秦姨娘正得老爷喜欢,也能插手一二府中的事,这府里的奴才又个个是势利嘴脸,谁也不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说罢,满是幽怨之色。
薛暮霭在旁听着自己娘亲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免急道:“娘亲,您就是太软弱好欺,什么都不争。她们才不将您放在眼里。”
徐朝寒也是道:“暮霭说得对,即便您不同她们一般见识,可您好歹是薛府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薛老爷如何喜欢她们另当他说,若是她们欺到您的头上,你可也要拿出当家主母、正室夫人的架子来,不然,她们就会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的往欺负您和暮霭。”
薛夫人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姑母年轻时也曾用过,寒姐儿你是不了解你姑夫和这院子里那些姨娘的厉害,我一旦罚她们,她们就立即告到老爷跟前去,最后我便会落得个善妒小气的罪名,老爷更加的不喜欢我。王姨娘和刘姨娘的肚子争气,给老爷生下了儿子,老爷是把她们母子捧在手心里,哪里会责备他们半点不是。”
听薛夫人说着这些,徐朝寒对她们也是同情,薛夫人看着也是聪明人,在薛府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却丝毫不见怨气,反而徐家人特有的书卷之气丝毫不减。想来是当真对这些并不在意。
只是薛暮霭,是唯一让她担心的吧。
与徐朝寒闲说了些薛府里的人和事,薛夫人想起沈风晚来,问道:“沈世……沈公子怎么一早的就不见人?”
徐朝寒答道:“他来山西是有重要事情的,想来是去办事去了。听说皇上经常的给他们这些勋贵公子一些敛财好玩的差事。”
徐朝寒这话音才落下,穿得一身大红富贵牡丹的襦裙进来,板着高贵的口吻道:“妾身过来是想跟姐姐说一说霭姐儿生辰的事,老爷说这个月府里支出大,应该是不能给霭姐儿大办一场生辰宴,想着也没几个宾客来,索性就在府里关上门办两桌好了。”
薛暮霭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我十岁生辰的时候,也只是在府里办了两桌,爹答应说我十二岁生辰要好好的操办一场。大姐每年的生辰都办得热热闹闹的,最少都是十桌酒席,怎么轮到我生辰府里就没银子办了,府里支出大,又不是我跟我娘支出的,银子是谁花了的,王姨娘心里清楚的很!”
一听薛暮霭顶嘴,王姨娘就来了气,冲上去就用力的掐了薛暮霭的胳膊一下,气势汹汹的骂道:“你这个小丫头懂什么?你大哥现在准备着跟老爷学做生意,平日里自然是要体面些,湘姐儿刚订了亲事,也是要准备些体面的首饰嫁妆。”
王姨娘当着薛夫人和徐朝寒的面就敢对薛暮霭这样,徐朝寒本就对王姨娘在正室面前穿一身大红吉褂就已经是很不悦了,再看王姨娘动手,当下就黑了脸,道:“晚辈倒是瞧不明白王姨娘在府里是什么身份?”
突然的,王姨娘哑然,也没料到徐朝寒竟然说出这句话来。好一会儿,她才回神过来道:“我虽是妾室,可承蒙老爷看重,让我管着内府里的大小事物,倒徐四小姐不是薛府的人,不要管薛府的事才好。”
薛暮霭赶紧的躲在了徐朝寒的身后,徐朝寒冷声道:“王姨娘,晚辈虽不是薛府的人,可也是姑母的娘家人,你一个妾室当着正室娘家人的面就敢欺负正室,这薛家可真是知礼的很?此事晚辈倒要去问一问姑夫,若是姑夫不替姑母和暮霭表妹做主,自然还有徐家人替她们母女俩做主。”
那秦姨娘正好过来将徐朝寒的话听了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徐四小姐可好生无礼,正好老爷在府中,不如就依着徐四小姐的意思去找老爷评评理,看看徐家做不做得了薛家的主。”
王姨娘被去秦姨娘这一怂恿,胆子又大了许多,也是叫嚣着要去找薛老爷评理出了屋子。
徐朝寒想着王姨娘也就嘴上说说罢了,这妾室欺负正室,连着正室的娘家人都出言无理,哪里敢去告状。可惜,偏偏让徐朝寒想不到的是,王姨娘还真的去薛老爷那儿告状了。
更是让徐朝寒想不到的是,薛老爷听了王姨娘和秦姨娘所说之后,大发雷霆的,当下就让人传薛夫人、薛暮霭和徐朝寒去前厅里一趟。徐朝寒她们一到,薛老爷先还客气的问了句:“我听说夫人和霭姐儿不满生辰简易操办的意思?外面的生意一直出问题,银两紧张,十二岁生辰又不是大生辰,简易操办就简易操办。”
薛暮霭到底还是小孩心性,听薛老爷强硬的态度,立即不高兴的顶嘴道:“爹分明就是偏心,前几日给大哥大姐置办东西就是花了上千两银子,给我办生辰就推三阻四。爹是真不怕外人说薛家宠妾灭妻,虐待正妻和嫡女。”
薛老爷一怒,道:“你要是个儿子,别说是办个生辰宴,就是整个薛家我也交给你!可你就是个赔钱货,一天天就知道忤逆不孝,做了多少错事,我还能留你在府里,你们母女就拜佛烧高香了!”
满屋顿时安静,王姨娘和秦姨娘得意的嘴脸看着薛夫人和薛暮霭,秦姨娘也朝着徐朝寒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向徐朝寒炫耀示威。
“薛老爷。”徐朝寒突然开口,声音中带了几分冷意和愤怒,并未像之前那样喊姑夫,而是直接喊的薛老爷,“原来薛家就是如此对待正妻和嫡女,若非我今日在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还不知程姑母和表妹受了多少委屈!”
气头上的薛老爷对徐朝寒这个小辈的顶撞很是不悦,怒气的道:“你一个徐家小辈也敢在我薛府撒野,若是徐家真有心要管她们母女两个,也不会就只来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黄毛丫头, 薛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这薛老爷未免也太猖狂了,今日当着徐朝寒的面,薛府的人都敢如此欺负薛夫人和薛暮霭,难怪薛夫人说当初她以正妻身份处事反而被责骂,首要的原因就是这薛老爷不待见薛夫人和薛暮霭,无端责怪。
徐朝寒并未先显露自己在徐家绝非只是个不知事的黄毛丫头,只是道:“薛家在山西的确是富甲一方,可徐家也绝不是好欺负的。薛老爷也该知道,如今徐家在京城之中也是有头有脸的权势大族,对于堂姑母的事绝不会坐视不理。徐薛两家是姻亲,晚辈奉劝薛老爷一句不要坏了徐薛两家的和气,所谓和气生财。”
薛家在山西虽是首富,却在朝中并无权势,徐朝寒此言,也是想给薛老爷一个台阶下,毕竟薛家是堂姑母和薛暮霭的生活之地。若是闹得太难看,她们日后在府里也不好过。徐朝寒很清楚此来山西的目的,一是散心,二是给薛暮霭过生辰,三是顺便帮着堂姑母在薛府站稳脚。
“薛家在山西独大,何须要靠你们徐家,徐家是有钱有势,可你这个小丫头算什么东西!”薛老爷丝毫听不出徐朝寒的弦外之音,反而怒气更甚。徐朝寒的确是被这个自大又嚣张的薛老爷气得不轻,当下也不藏掖着,挺直了腰板正气的道:“如今的徐家,我说了算!”
“你?就你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薛老爷显然不信,嘲讽的冷笑着,鄙夷的道:“真是个自不量力的臭丫头!”
见薛老爷不信,薛暮霭当下出来证明道:“爹,四表姐的确是徐家的主事人,去年我随娘去四表姐的生辰宴,那会儿徐家就是四表姐在主事了。”
“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就这样的谎话也敢说出来唬我!”薛老爷仍旧不信。
前厅里的王姨娘和丁姨娘车也是轻蔑的笑着,嘲笑徐朝寒和薛暮霭竟然说出这样一听就能让人识破的谎话来。
一直坐在那儿没有说话的薛夫人此时站了起来,她看了徐朝寒一眼,又看向薛老爷,叹了声道:“寒姐儿的确是徐府的主事人。妾身这些年来,到底有没有骗过老爷,老爷心里应该明白。”
说罢,她真心的道:“我是真的不想看到徐家和薛家交恶,寒姐儿,今日堂姑母就在这儿求你一件事, 你离开山西的时候,带着暮霭随你一块去京城,哪怕是将她留在身边做丫鬟也好过留在薛府。”
“不可!”王姨娘出声阻止道,“霭姐儿是订了亲的人,哪能随便跟着不相干的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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