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平阳侯丧
第一百二十四章 平阳侯丧
平阳侯府里竟然乱成这般?
今日徐府里也没闹出什么事来,原本徐朝寒这生辰宴席是要摆三天的,只是遇上平阳侯过世,平阳侯府虽然衰败了,可到底与徐家是姻亲,平阳侯府如今白事当头,徐家这儿自然也不好喜事闹得欢腾,便停了第二日和第三日的酒宴。
一早的,徐朝寒就吩咐惊秋准备了几样东西要一块儿往平阳侯府送去,惊秋拦了她一句:“小姐,您这才定了亲,又是刚过的生辰,死人地方晦气的很,怕是冲撞了您的好运气,不如让二夫人过去的好。”
“没这么多忌讳,平阳侯府里怕是乱着,二姐姐虽是世子夫人,可怕是在平阳侯府里没什么地位,二婶婶那样性子的人,真去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徐朝寒一边核对着昨日来的宾客名单和所送的礼品,一边道。
收了名单,饮了口桌上放着的茶,茶水已经凉了,异常苦涩。徐朝寒皱了皱眉,问了句:“这回的茶叶是谁负责采购的?不如往日的好。”
惊秋纳闷,找了账本出来翻看对比一番,道:“是二夫人吩咐的人去买的,购买的价格也与以前一样,买的数量还比上回多了一倍。”
徐朝寒蹙眉:“买的应该是低价的陈茶,价格怕是要比原先的要低上几倍。”
“奴婢去找二夫人过来。”惊秋立即道,起身便就要去。
徐朝寒叫住她:“算了,二婶婶这贪财的性子,她不贪才怪。不过些小事,茶叶里也攒不了多少银子。你派人另外去买些新茶回来,除了二房之外,各房都换掉旧茶。今儿这一年,购茶就不用算上二房的份例。”“是。”惊秋应下,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徐朝寒又补充了句:“二婶婶那儿安排采购的人,若是再有以次充好的事,就按着这样的法子去办。”
惊秋笑得更欢:“小姐这法子可真有些缺德,二夫人指定是要气死了!”
却是出了屋子按着徐朝寒吩咐的去办了。
往平阳侯府去的路上,正好遇上了徐四夫人的马车。今儿阴天,有些凉风,走在路上也舒适,索性的,徐朝寒和徐四夫人都下了马车来一块走着去平阳侯府。
一路走着,徐四夫人突然凑在徐朝寒耳边小声的道:“昨日里回去我又听说了一嘴,平阳侯的死怕是另有隐情。”
徐朝寒侧头看了徐四夫人一眼,莞尔一笑问:“四婶婶也喜好打听这些事?”
“我哪里有那样的闲工夫,也是徐家和平阳侯府是姻亲,之前霞姐儿跟我们府上去闹过,那些夫人们听了这些消息就紧着来跟我说了一嘴。”说罢,四夫人挽了挽衣袖子,显出几分不高兴来。
徐朝寒忙投去歉意之色,好奇的问:“四婶婶都听说了些什么?平阳侯的死是怎么回事?”
这才,四夫人凑在徐朝寒的耳边小声道:“是被府里的女眷杀死的,指不定就是霞姐儿。”
徐朝寒又是一惊,觉得匪夷的很,平阳侯府的事虽然在京城里有许多的闲言碎语,但她甚少去关心打听。偶然的一阵风起,卷起地面上的灰尘,险些迷了徐朝寒的眼,四夫人发髻上戴着的金步摇坠子相互碰撞响得厉害。
“这风起得可真怪!”四夫人挥了挥帕子。
已到平阳侯府门口,正是风大,四夫人生了几分心悸,正好听着前来吊唁的人在说着邪乎事:“这都七月的天,怎么突然的阴冷的很,不会是平阳侯的怨气给冲的吧?”四夫人显出几分不自然来,还是递了帖子给门口的小厮,才与徐朝寒进了平阳侯府。
平阳侯府虽挂满白绫缟素,却清冷的很,除了几个门房小厮和丫鬟,以及前来吊唁的宾客,倒是没见着平阳侯里的主子。且不说世子孟尤翰和世子夫人徐朝霞,连着平阳侯的姬妾都不曾见一个。
徐朝寒和徐四夫人由小厮引着去了灵堂里吊唁上香,灵堂里摆着大大的黑漆棺材,只是旁边竟然没个守灵哭棺的人在,徐朝寒见此觉得更是疑惑。吊唁完后,徐朝寒小声的向旁边的小厮询问了句:“你们世子夫人在何处?”
起先,那小厮还犹疑着不想说,徐朝寒补充了句:“我是你们世子夫人的娘家妹妹,这是四婶婶。”徐朝寒又介绍了一旁的徐四夫人。
这才,小厮颔首,恭敬了许多:“夫人、小姐,随小的过来,世子夫人正卧床病着。”
小厮引着徐朝寒和徐四夫人往内院里去,才刚到徐朝霞住的院子就闻到浓重的中药渣子气味,徐朝霞的陪嫁丫鬟春儿在院子里煎药,见徐朝寒和徐四夫人过来,怯怯的起身福了个礼。徐朝寒微微皱眉,一路跟着往屋子里去,屋子里甚是清冷,只见有两三个丫鬟伺候,徐朝霞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嗽着。
栖霞一见着徐朝寒过来,当下就红着眼睛跪了下去,拉着徐朝寒的裙摆求道:“四小姐,往日您跟小姐是最亲近的,这回您可要救救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徐朝寒察觉平阳侯府的事有问题,蹙眉问道,也示意了栖霞起身来。
又看了眼床榻上脸色苍白的徐朝霞,不过才多少日子没见,人都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栖霞如实的道:“世子要杀了小姐,扶正怀了身孕的李姨娘……”话未说完,就被徐朝霞给训斥了句:“栖霞,你若再多嘴我便撕了你的嘴!”从主仆俩一遮一掩的话语里,徐四夫人听出了端倪,惊呼一声:“难道平阳侯真是霞姐儿你杀的?”
说罢,赶紧的捂了嘴。
徐朝霞只一个劲儿的流泪。
栖霞也将事情都道了出来:“平阳侯为老不尊,府里有些姿色的女子都被平阳侯沾了身子,小姐、连着奴婢还有春儿都被平阳侯占了身子。世子经常的不着府,即便知道这些也不敢忤逆了平阳侯。连着小姐都怀上了平阳侯的孽种,却被世子给推倒在地上小产。前两日平阳侯查出染上了花柳病,浑身都长满了毒疮,世子骂了平阳侯两句,平阳侯一下不高兴便就要把气撒在小姐的身上,要强*暴小姐,小姐才小产,平阳侯又是有花柳病的人,小姐一时情急之下就取了发髻上的钗子刺死了平阳侯……”
真是骇人听闻!
没想到勋贵侯府之家,竟然有这样肮脏事。徐朝寒被震惊得久久未回神过来,连着对这些有所了解的徐四夫人也被惊吓得一时忘了反应,许久后才长长的叹了声:“平阳侯里竟然乱成了这般!”
说罢,对徐朝霞少了几分厌恶,朝她投去同情的目光。
徐朝霞一直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也很有主见和主意,以前在徐府的时候经常受二夫人的欺负,她能够想法子给自己寻一门好亲事改善自己的现状,没想到在平阳侯府里竟然能受得了这么多的屈辱。
“那李姨娘腹中的孩子也是平阳侯的, 世子平日里不高兴了就冲小姐发脾气,还经常打小姐……”
“栖霞,别说了!”不等栖霞说完,徐朝霞就哭着大声喝止道。
徐朝寒正要说话,这会儿春儿就端了药进来,扶着徐朝霞坐起来喝药。徐朝寒只瞧着那药黑乎乎的,一闻着那味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徐朝霞却是丝毫不犹豫,连着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药给喝了下去。
方才栖霞提过平阳侯是染了花柳病的,徐朝寒小心的问了句:“二姐姐这是得了什么病?”
徐朝霞听罢又是哭得伤心,伸手见里衣袖子拉起来,只见手臂上有好些的毒疮,徐朝霞惨白道:“都是让那个老不死的禽兽给传染的!世子说我反正活不了多少时候,为了他能顺利得皇上批了他继承平阳侯爵位的折子,他需要一个后继的孩子和正妃,所以他要我死!”眼里满是恨意。
“四妹妹,你一定要救救我!”徐朝霞凄凉希冀的眼神看着徐朝寒。
不管徐朝霞是如何的让徐朝寒不喜,可是平阳侯府这也太过分了,说来,徐朝霞为了孟尤翰牺牲了太多。徐朝寒点头答应下来:“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治好二姐姐的病,我这就让人请林大夫过来一趟。”
说完,吩咐了新月去林大夫的医馆里请林大夫立即过来一趟。
随后又问道:“平阳侯世子在什么地方?”
栖霞弓着身子回道:“世子在明月坊里喝酒。”
徐朝寒听此当下就怒了:“这也太不像话了!就算是父子离心,不愿呆在府里,可是平阳侯这还未出殡,他就到的青楼里去和花酒,真不愧是父子!”她是替徐朝霞生气,还以为找了个好亲事,没想到嫁过来府门败落不说,公公和丈夫都是扶不起的烂泥,如今丈夫还要杀了她。
“栖霞,你立即去明月坊里将孟世子给请回来,若是他不回来,就说平阳侯府里的事就由我替二姐姐处理了。”徐朝寒又吩咐了栖霞一句。
栖霞也没敢迟疑,赶紧地出了府往明月坊去了。林大夫没一会儿就到了,他给徐朝霞诊了会儿脉,又看了下她手臂上的毒疮,才摇着头肯定地道:“世子夫人得的不是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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