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探病
第一百五十九章 探病
徐朝寒与正伤心哭着的钟夫人道:“我觉得,此事不该瞒着钟小姐。”
她便将所有事情都与钟小姐说了一遍,这钟敏儿听了后,也是气愤的哭了起来,与钟夫人道:“娘,我不要嫁给甄世子!女儿若是嫁过去,这辈子就毁了!”
钟夫人无奈道:“这都是定好的亲事,瞅着就要成亲了,哪有不嫁的道理!”
“一想到女儿嫁过去后,不得丈夫喜欢,还要处处受欺负,女儿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钟敏儿说出气话来。
钟夫人长叹了声,又劝慰钟敏儿:“傻孩子,你莫说这样的气话!哪能有你想得那么糟糕,说不定往后甄世子会喜欢你,你毕竟是正室夫人,甄世子多少会顾着些你的面子。”
“女儿不愿嫁……”
徐朝寒看着,也是愧疚的很,拆散了这么一对姻缘,又怕真因此害了钟敏儿的性命,她便与钟夫人道:“只要还未成亲,也是还可以退婚的,夫人难不成还真要将钟小姐往火坑里推?”
“唉!这女子退了婚,有损名声,难免让人说闲话,往后想再说一门好亲事也难。”钟夫人为难的叹道。
徐朝寒道:“若是不退婚,毁的便是钟小姐的一辈子。退了婚,就凭着钟府在京城的名望,钟小姐想再找一门好亲事也不难,再说,也是甄世子的不是,断也说不得钟小姐的闲话,如若钟小姐真没再寻上好亲事,就凭钟家难不成还养不了她?”
“唉!”钟夫人还是在叹气,对徐朝寒所言犹豫不决,毕竟成亲是终身大事,她不得不慎重考虑。
“给敏姐儿退婚的事,我还是得跟老爷商量过才是。”
“夫人。”徐朝寒又道:“钟小姐知书达理,模样周正。我倒还有个想法,我娘家好些个兄弟都还尚未成亲,虽说徐家比不得沈国公府门第高,但是徐家还是很愿意同钟家结亲的。”
话已至此,往后的都由钟家的人考虑做决定,徐家的几位公子早名扬京城,想来钟小姐很愿意嫁给一位徐家公子的。
今日,沈风晚出去了一遭,便就早早的回府里了。徐朝寒从钟府回来,沈风晚正在沈国公府一处的宅子屋顶上,见徐朝寒回来,他便从上面跳了下来。
徐朝寒解了身上披着的狐裘披风,问道:“你在屋顶上做什么?”
“自然在看好戏。”沈风晚心情愉悦道:“那个新进府里的雨霖儿跟耿秀莲为了一匹绸缎吵了起来,小耿氏得了我爹赏了匹绸缎,雨霖儿瞧着喜欢,偏要了过去,小耿氏不服气,四处骂雨霖儿是青楼里的狐媚货色,却不知她这一骂,竟然将我爹也顺带骂了,被我爹训斥了一顿,禁足了她五日。”
“瞧你还说得这样开心,那可是你爹,也不知尊敬长辈。”徐朝寒笑说他。
沈风晚回道:“是他为老不尊,人品不端,行事不靠谱,怪不得我心里没他这个爹。”
徐朝寒不再与他说这事,转而又问他:“今日回来的倒是早,皇上吩咐的事都已经办妥了?”
“这都忙了一个多月,眼下京中好些官职都换了人,宫里那儿,皇上也没招我去当差。”沈风晚道,略顿了一会儿,他又说:“对了,徐府那儿差了人过来传话,岳父这两日身子不大好,请你回府里去瞧一瞧。”“何时的事?怎不早些告知我?”徐朝寒着急道,又问:“可有说我爹病得可重?”
“想来不重,大约是想你了。”沈风晚道,进屋子里喊了新月将披风又拿来给徐朝寒披上,又说:“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马车,我们这就回去。”
说罢,便就牵着徐朝寒往府外去,搀扶着她上了马车。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已至徐宅,宋妍早已领着几个下人在门口迎徐朝寒和沈风晚,徐朝寒才下了马车便与宋妍问道:“大嫂,爹爹如何了?可有请了林大夫过来瞧?”
“受了点风寒,林大夫已经看过,没什么大碍。”宋妍回道,便就与徐朝寒和沈风晚往清风居里去。
路上,宋妍与徐朝寒道:“差人去沈国公府请你回来,一是爹病了,想让你过来看看爹,二是眼看就是过年了,我怀着身孕不好操持府里的这些事,便想请你回来帮我操持一下。不知道四妹妹可有空闲?”
“大嫂说得哪里话,我虽嫁出去了却也还是徐家的姑奶奶,既然大嫂身子不便,府里的这些事我来办便是,索性我在沈府里也闲得慌。”徐朝寒应下这事来,像是徐家这样的高门大户过年过节操持起来最是累人。
到清风居里,徐康清并未在床榻上躺着,而是只穿了身单衣,披了件狐皮披风,拿了本书静立在窗前翻看,也是屋子里烧着地龙,又有炭盆暖着很是暖和。
进得屋子里去,徐朝寒和沈风晚恭敬的喊了声:“爹。”
“岳父大人。”
徐康清才转身过来,放下手里的书,道:“你们过来了,路上可有冷着?”
“还好,并不太冷。爹的身子真没什么事吗?”徐朝寒忧心问。
徐康清摇了头,示意宋妍和屋子里的下人都退下,他才与徐朝寒和沈风晚道:“我本就醉心于诗书之间,从不关心这些朝政之事。只是咱们徐家这样的身份,不得已对此上了几分心。前两日你四叔过来与我说了些朝中的情况,说是眼下皇上病得厉害,太医那儿说估摸也就三五月的功夫了,眼下徐家太扎眼,我想着,此时要不要让你几位兄长把翰林院的官职辞了,我这儿也该把学堂给停了。”
“朝堂的事情我却是不懂,这些,还得问世子的意思。”徐朝寒看向沈风晚问。
沈风晚想了一会儿,道:“徐家人此时辞官,皇上那儿应该不会有什么心思,只是皇后娘娘那儿怕是要疑心,以为徐家另有图谋,或是不打算支持五皇子,她一定会对徐家出手,依我看,徐家此时从朝堂撤出来时机不对,至少等五皇子登上皇位。”沈风晚说道这里顿了一下,“不过,年后大哥倒是可以辞官,大嫂即将生孩子,大哥以此为借口最好,当年岳父也曾如此,如今大哥效仿岳父,合情合理。”
徐康清点了头,又说了五皇子近来怕也是从皇后那儿知道了争储的事,好几日沉闷不语。
在徐府用了晚膳后,徐朝寒和沈风晚才坐马车回去,临走前,五皇子说要去沈国公府里玩,钻进了马车里。
刚回沈国公府,沈国公就差人将徐朝寒和沈风晚叫去正厅里训责:“这好好的总往娘家去总是不妥,旁人还以为府里苛待了你,即便去,也好歹跟府里打声招呼,还弄得这么晚才回府!”
“是儿媳的父亲病了,府里差了人请我过去瞧瞧,未先差人去告知爹,是儿媳的不是。”徐朝寒恭敬的认错,她倒不愿与沈国公计较,被他训责两句也没什么。
“亲家公病得可重?”沈国公这才缓和了语气,显出关心来。徐朝寒恭敬回道:“只是稍染了风寒,并不严重。”
“既然没事,也不该逗留到这时辰才回来,过几日便是过年,又是要回去的。”
话说到此处,徐朝寒便也与沈国公坦白了:“爹,儿媳还有一事要与您说,咱们府中的事有耿姨娘在操持着,儿媳娘家那儿大嫂怀着身孕,不好劳累,想请儿媳回娘家去操持府里过年的事宜,此事,儿媳已经应下。”
此番沈国公震怒不已:“你已经嫁进沈家来,便是沈家的儿媳妇,如今又回去操持娘家的事如何说得过去?你娘家还有几位婶婶都在……”
沈国公这话未说完,沈风晚已经不耐烦道:“父亲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与朝寒回去了,五皇子还在那儿等着我们。”
“五皇子过来了?”沈国公转了语气问。
沈风晚道:“五皇子一直跟着我岳父读书,今日见我们过去,便就随着来府里玩几日。”
如此,沈国公也不敢再拦着徐朝寒和沈风晚,反而道:“那你们快些过去,莫教五皇子等急了。”
才回到风晚居,五皇子便就认真的语气问沈风晚:“表哥,母后跟我说,要我与太子哥争皇位,这事是真的吗?”
“真的。”沈风晚重重的点了头。
五皇子像是浑身没了力气,直接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的道:“这些年来,母后对太子哥一直都视同己出,太子哥虽然为人冷漠了些,可众多兄弟里却是对我最为亲近,小的时候,他还教过我很多道理。可母后说,很多年之前,她就在算计为我争皇位的这些事了,原来她跟太子哥的那些亲情全都是假的!”
沉默了一会儿,五皇子接着说:“母后让我苦练骑射,让我读遍百书,让我学习父皇的帝王之术,让我结交天下学士,让我总往德方斋里去,又让我拜徐先生为师,这些年我竟是这样被母后操控着,竟然丝毫未曾去想到这一层。我一直以为,母后是要将我培养成一代贤王,日后好辅佐太子哥。”
许久后,徐朝寒看着五皇子那副仍旧不敢相信现实的神色,问了他一句:“五皇子,若是你有机会登上那个皇位,你想要吗?想清楚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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