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脉
第一百六十一章 同脉
徐朝寒这才开口道:“二姐姐话可不能这样说,我也是退过亲的人,沈国公府也没嫌弃过我。姻缘这事虽说是听从父母之命,可最好的还是男女双方的相互喜欢,心意相通,毕竟往后过日子的是他们二人。”
说道这儿,徐朝寒顿了一下,继续道:“钟家小姐因为甄世子那事烦心着,我便请了她去府里帮我操持些事情,顺道散散心,没成想,竟然就成了对姻缘,二哥和这钟小姐两人呢,是相互喜欢上了。”
“此事当真?”徐朝明不信的问。
“我哪能拿这样的话当玩笑说!”徐朝寒道:“二哥怕咱们府上突然去钟府求亲会唐突了,吓到钟小姐,可还是特意嘱咐我去问过钟小姐对他的感觉,这才确定两人是互相喜欢,就央求了我过来跟二婶婶说,还说,此生非钟小姐吧娶。”
“他还真说出了这种混账话?”二夫人惊问,脸上已见了怒气。
“二婶婶若是不信,等二哥回来亲自问他便是!”
不管此事真假,徐二夫人还是不敢应下这门亲事来,她犹豫道:“钟家因为这钟小姐的亲事跟甄国公府闹得这样僵,京城里的才貌家世皆好的女子不少,这种时候咱们还是不能跟钟家联姻,到时成了笑话不说,怕是会的罪不少人。”
徐朝寒明白二夫人的顾虑,这也是徐朝寒为何要让徐家和钟家联姻的原因。
甄蔺景娶钟敏儿,主要是太子为了拉拢钟家,徐二夫人和徐朝霞等人却是跟太子一党的人,如今却是他们在破坏钟甄两家的联姻,太子又如何能信得了他们,更饶不了他们。说来徐家的关系也复杂,投靠太子的人就只有二夫人、徐朝明夫妇,徐朝绣夫妇、徐朝霞夫妇以及徐朝霞她那个凡事靠女儿的爹。他们这些人却对太子几乎没有用处,徐家和钟家联姻的话,便就是让太子弃了二夫人等人。如此也绝了二夫人几人的心思,届时宫闱争权事发,徐家也不至太难看。
徐朝寒的话说道这儿便就差不多,与几人寒暄几句过年之事,就回了沈国公府。
第二日,徐朝寒和沈风晚到徐府后,徐昌盛就过来笑嘻嘻同徐朝寒说,跟钟家小姐的婚事,二夫人已经应下了,今日亲自去了钟府与钟夫人商谈两人的亲事。
徐家子弟的亲事,家中长辈本就不多干涉,想来二叔徐康辰能同意这门婚事也是跟徐朝寒相同的心思。
今儿,徐府的事都办得差不多,回去时路上正遇上了甄蔺景,甄蔺景拦了他们的马车:“今日难得遇见沈世子夫人,本世子有些事情想与沈世子夫人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当然不行!”不等徐朝寒回话,沈风晚便就撩开车帘子一脸冷色道。
“沈世子,你可是做得你家夫人的主?不过说几句话罢了,瞧你这着急模样!”甄蔺景嘲讽了沈风晚一句。
沈风晚还欲回他几句,徐朝寒便拉了他一把,与甄蔺景道:“甄世子,在何处说话?”
“前面有一处酒馆,我们去那儿,喝些小酒顺便说话。”甄蔺景道。
最后,沈风晚还是跟着一块去了酒馆,包间里烧着地龙,炉火上烫着酒,甄蔺景直言问:“我与钟家小姐婚事告吹,想来其中沈世子夫人下了不少的功夫?”
“是,的确是我们从中阻挠,为的就是破坏你们拉拢钟尚书的计划。”徐朝寒也直言承认。甄蔺景突然感慨道了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沈世子夫人这样做,在下着实是不明白徐家人的用心。”
“既然甄世子如此问,那我也要问甄世子几句话,甄世子的母亲乃是皇上亲妹,您为何要帮着外人?以甄国公府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往后登基的无论是谁,甄家在朝中的地位都不会有所改变,您又何必要将自己涉入险境扶持逆党?”
“本世子可否先听沈世子夫人的回答?”甄蔺景问。
徐朝寒对此并不相瞒,坦白道:“甄世子既然已经知道了徐家与太子的秘密,想必也知道太子决然不会放过我,徐家与太子虽出一脉,可若说正统,那也是徐家,太子若是登基,能饶得过徐家的人吗?我与徐家为求生,还有,太子品性如何?若是他登基,天下百姓可有好日子?”
“沈世子夫人虽为女子,却忧心忧国,多少男子难以相比。”甄蔺景赞道,突然一转语气,与徐朝寒道:“不过,太子曾与我透露,日后登基会废除前朝旧制,不但不会对沈世子夫人为难,还会封你为大长公主,并与沈家平分天下,如此,难道徐家和沈家都不动心?”
这样的话,不过听听罢了。
“甄世子如此为太子奔走,你又岂甘心居于沈家之下?”沈风晚笑着道,不再听甄蔺景在这儿说,拉着徐朝寒就走了。
回了府里才片刻,就有东宫的人过来请徐朝寒去东宫。
沈风晚担心太子对徐朝寒不利,想去回了太子的帖子,徐朝寒却是将他拦下了:“如今我已经是沈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而并非只是徐府徐朝寒,太子不敢对我做什么。”
“那我与你一块去。”沈风晚松了口,“如今这情形,太子极有可能会绑了你要挟我和徐家,他现在的形势很不利。原先支持他的许多官员都被陆续撤掉,他可能也料到皇上已经知道他的身份,故而,他完全有可能做出狗急跳墙的事。”
听沈风晚此言,徐朝寒也不再同他争执,沈风晚一同去也好,她心里会踏实许多,东宫,始终是让她恐惧不安的地方。
翌日,他们往东宫去,太子穿得一身常服,较于先前阴鸷冷郁,他今日神色好了许多,难得带了一丝的笑意,见沈风晚随同而来,并未说什么,请了他们进府里,才道:“今日请你们过来,只是想请你们吃一顿饭。”
“太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沈风晚快言快语道。
太子笑了声,请了他们入座,招呼了下人过来给徐朝寒和沈风晚斟酒,随后又使唤屋子里的人都下去,连着太子妃都退下了。太子才道:“昨日甄世子已经将你们的话传给了本宫,本宫今日,只是和家人吃顿饭,本宫从生下来就是为了皇权,为了赵氏皇族,每日生活在复国争权之中,从未享受过与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太子,您错了,您有两任太子妃,夫妻结发,前任太子妃为您付出了那么多,还成不了您的家人吗?”徐朝寒开口道。
“她们如何比得同脉的血亲,本宫对沈夫人很是看重,本宫若是登基,徐家一门永世富贵,沈夫人夫妇也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的肱骨。”太子再次跟徐朝寒、沈风晚提起此事来。
徐朝寒却是笑了声,风轻云淡的道:“自古以来的,权臣都无好下场。”
“夫人所言极是!”沈风晚无比赞同。
此时,徐朝寒坦白道:“我们与太子不会站到同一阵营里去,只是往后的事,谁也料不到输赢,倘若以后我们输了,我只求太子一件事,能够有一颗慈悲的心,懂的饶恕。”
太子未理会徐朝寒,只唤了下人过来伺候用膳。
离开东宫后,徐朝寒惊出一身的冷汗。
转眼便就是过年,徐朝寒、沈风晚与沈国公他们一块用的团年饭,一到初一早上,徐朝寒和沈风晚就去了徐府,沈国公府这边的事,他们一概不管。相较于沈国公府的清冷,徐府却是热闹得许多,几位公子爷都在,五皇子也来了,还有些徐康清的学生都过来拜年。钱高远更是请了自家的戏班子到徐府里准备唱到元宵后。
薛暮霭来从徐朝寒这儿讨了红包后,便就跟在钱高远的后面跑,好好的姑娘,活似个假小子似的。
钱家夫人也过来凑个热闹,这会儿正跟徐朝寒等几个徐府的女眷说话:“唉,高远这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我这找人给他说了好几门的亲事,他都不同意,他母亲走得早,自小就跟着我一块长大,我虽说是他的伯母,可这些孩子里我最疼的是他,他几个弟弟都已经成亲了。这过了年,又长了一岁,我心里头的这块心病啊又重了些,我如何对得起他死去的母亲?”
她这番抱怨,也是想着大家都劝劝钱高远,如今钱高远与徐家走得颇近。
薛暮霭在外面跑着摔了,这会儿跑回来换衣服,徐朝寒喊了她:“你莫在外面跑了,怪冷的,在屋子里暖和些。”
“表姐,跑着不冷,可热了,我还要去跟钱大哥学戏呢!”薛暮霭换了衣裳出来回道,这回偏生要拉着徐朝寒一块去学戏,“表姐你平日里总也不动动,瞧你都胖了许多。”
徐朝寒无奈,只得陪着薛暮霭一块去了。
戏台的后台,钱高远正给自己上着妆,徐朝寒过去笑着道:“钱大哥这是准备上场唱一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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