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9章 东宫-赵瑟瑟139(二合一)
第1579章 东宫-赵瑟瑟139(二合一)
高于明让高坤注意盯着李承鄞那边的动静,尤其是李承鄞见过什么人。高坤却道:“如今太子要监国,还要督促太医为陛下研制解药,还要忙着抓捕刺客,必定是焦头烂额了。陛下虽已清醒,却不能劳累,体内的毒也只是被暂时压制了,太医的医书都翻烂了,也没能研制出解毒药。恐怕只有抓住刺客才能找到解药,不然恐怕……这次陛下将所有事全权交给太子处理,是对太子的信任,儿子只是担心将来父亲苦心经营多年的谋划被打碎。”
闻言,高于明冷笑一声,“即便太子得陛下信任又如何,他翅膀再硬也是笼中鸟,依旧逃不出我的掌心。”略一停顿,他吩咐道:“传话给如意,让她悄悄盯着些皇上与太子的一举一动,让她小心些,别让人发现她的动作。”
次日,裴照的人抓住了孙二,押着孙二悄悄进宫向皇上禀报。李承鄞喂皇上吃药,正陪着皇上说话。
李承鄞几句话一吓,孙二立马招认明月是陈征的女儿,他也是受命于高相去调查这件事。
让人将孙二押下去后,皇上告知李承鄞陈征的父亲是神武大将军,陈征父亲战死月余后,陈征就送去了好友顾如晦家里抚养长大。
李承鄞故意猜测或许那日的刺客是高于明所派,或许当年的案子另有隐情,刺客目标不是皇上。
“那后面射来的那一箭呢?朕能感觉到那箭是冲着朕来的杀气腾腾,还抹了毒。”皇上语气沉沉。
“这……”李承鄞犹豫了一下,才道:“儿臣也不知,可能是有人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不知那只黄雀会是谁。”
皇上晦暗的看了李承鄞一眼,突然提出自己累了,让李承鄞先回去。当李承鄞要离开时候,皇上又追问李承鄞当时也在现场,是否当真认为刺客的目标是明月?李承鄞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沉默不语,心里却想着皇上是不是怀疑他,试探他。
李承鄞送回孙二住处,并将孙二灌醉放在床上。孙二失踪这些日子高于明都认为孙二是赌博,也早就命人见到孙二格杀勿论,李承鄞的人就躲在暗处,看到一群黑衣人乱刀砍死了孙二。
之后,李承鄞谎称自己对案情一筹莫展跑去找高于明讨教,高于明引导李承鄞往西洲方向查查,李承鄞表面对高于明感激不尽。高于明还为李承鄞准备了自己最爱吃的核桃酥。
皇上思考过后,让人将明月接进了宫,一是觉得在皇宫养伤对明月更好,二是他想见明月,三是想起孙二的话,他也觉得明月和一般青楼女子不同,因此想试探一二。见到明月后,他刻意询问明月进入青楼之前的事情。
明月声称自己小时候亲眼看见刀光剑影之下全家人被杀,而她再也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情。皇上没有继续逼问,只意有所指的希望明月能一如既往,就如两人当初相遇那般美好,不再有任何变化。
从高府回来后,李承鄞扭头去了太皇太后宫中,和太皇太后闲话家常。太皇太后告诉李承鄞小枫亲自做了如意糕给她送了过来,不过吃起来却很苦,可因为是小枫做的,她就觉得也是甜的。她认为小枫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比宫中女子不同,还说小枫喜欢李承鄞,喜欢的不是他地位,也不是权力,而是由衷只喜欢他这个人。李承鄞闻言,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太皇太后看出了李承鄞沉默的意思,没在继续说,只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虽然她也觉得赵瑟瑟是个不错的女子,又是李承鄞心爱的女子,但她还是更喜欢单纯可爱的小枫,不过缘分一事不好说,她也不能干涉太多。
之后李承鄞趴在太皇太后膝盖上沉沉睡去,太皇太后看出李承鄞满怀心事,最近恐怕很累,心疼地不许任何人出声,让李承鄞安心睡觉。
得知明月被皇上接近宫后,柴牧冒充太医来给明月请脉,明月见柴牧前来慌忙支走了身边所有人。柴牧劝说明月伤好以后想办法离开,后宫不是久留之地。
明月却认为皇上已经对自己动情,否则也不会接她入皇宫养伤,她也要抓住这次机会报仇。柴牧劝说明月不该以后宫为归宿,皇上多情也狠心,他声称自己从未忘记过自己曾经侍奉过的这个君主,不愿意明月再重蹈覆辙。
可是,明月执意如此,她觉得只要再努努力,就能成就大业,为陈家报仇。正当柴牧想要离开,皇上却忽然来了,柴牧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跪倒在地。幸亏皇上只是问了问明月的身体状况,柴牧一直低着头,皇上也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李承鄞去找隐退在民间的太傅,他找到了扳倒高于明的把柄,在多年前有七个因为暗箱操作而落榜的考生申冤无门,绝望之下集体自杀,考生们在临死前留下血书,还写出了当年暗箱操作的主考官姓名。
现在,李承鄞想为这七个考生伸冤,不只是为了伸张正义,也是因为这些主考官都是高于明的党羽。
太傅听了李承鄞一番话,大吃一惊,明白李承鄞如今的目标是扳倒高于明。李承鄞承认了自己的目的,他准备以这件事为导火索,让皇上看清楚高于明的真面目。太傅答应了李承鄞的请求,将藏匿许久的血书交给了他。
拿到血书的李承鄞觉得还差一位不怕死的言官,他认为可以选用太常寺卿奚清卓。
于是,李承鄞秘密将血书匿名送到了奚清卓手上,希望借他的手揭开多年前的案子。奚清卓果然将考生们的血书拿到了朝上,摆在众人面前,矛头直指高于明。
此事事关重大,李承鄞让说自己只是代为监国的太子,不能处理此事。让官员随他一起去紫宸殿,将此事禀报给皇上。
听完李承鄞的禀报,皇上质问高于明,高于明极力辩解,又称这血书是伪造的,许多高于明的心腹也纷纷跪倒,希望皇上不要定高于明的罪。见状皇上心中不悦,觉得高于明的势力愈发大了,都动摇到了皇权,他压下因毒素而导致的翻涌气血,言明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并交给李承鄞处理。然而,李承鄞谎称要追查刺客下落,为皇上找到解药,将此案推给了宗奂。
下朝后,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宗奂是高于明的心腹,看来,此案一定会不了了之。高于明回到家里,他写了一幅字送给宗奂,希望宗奂不要忘记自己的提携之恩,要妥当处理考生自杀一案。
宗奂收到这幅字,也读懂了高于明的意思,但是,宗奂对其中“并州”二字十分忌惮,露出冷冷一笑。
高于明一直在查找血书的来源,但是一无所获,他心中升起疑云,不知对手到底是谁。
西境,高滔让手下备足银两,又给朔博王发了密函,称要请朔博王喝酒。很快,赵敬禹收到消息,他去见了朔博王,让朔博王记得答应他的事,不能让高滔得胜。
几日后,皇上接到战事快报,得知高滔与朔博作战失利,连失三块土地,十分恼怒,因情绪激动让脸色也随之苍白了两分。见状,高于明赶紧跪下请罪,让皇上对高滔从严发落。见高于明如此,皇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让高滔好好打仗,不要辜负皇恩,没对高滔做出处罚。高于明离开后,皇上才终于可以发泄心中的郁气,他觉得自己这个皇上当得实在太窝囊。一时没控制住脾气,情绪激荡之下皇上吐了一口黑血,眼睛一花,晕了过去,曹芨赶紧让太医们去诊治。
太医将皇上救醒,皇上虚弱地睁开眼睛,看见太皇太后焦急坐在对面,他安抚的对太皇太后笑了笑,“祖母,朕怕是……”
“不会的,你会好起来的。”太皇太后眼眶一红,握着皇上的手。
“祖母不用安慰朕了,朕能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流失,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可朕却毫无办法。”皇上眼眶也红了起来,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太皇太后因着皇上的话忍不住悲泣,不停摇头,却说不出一个字。
皇上四下看了一眼,问道:“太子呢?”“承鄞刚离开,你这次毒发情况不容乐观,他亲自带人去搜捕刺客,想要抓到刺客,才能找到解药。”太皇太后抹了抹眼睛。
“是吗?太子有心了!”皇上轻咳起来。
太皇太后知道皇上这是起了疑心,可她也没办法,也不好多说,只能一边为皇上顺气,一边劝道:“太医说让你少动怒,保持心态平和,不然毒素就会蔓延得更快。你听祖母的话,那些事都别去想了,好好修养,等解药研制出来,啊!朝堂上的事有太子呢!他是你亲自选的太子,你难道对他还不放心吗?”
“我今日吐血晕倒一事恐怕瞒不住有心人,高于明怕是坐不住了,我担心太子年轻,难免忍不住,会冲动行事,着了高于明的道。”皇上停下咳嗽,就着曹芨的手喝了一口水。
太皇太后叹了一声,“我知道你的担忧,但如今只能去相信太子,相信他能对付高于明。”
“但愿吧!”皇上说完,闭上眼休息。奚清卓去质问宗奂,为何不继续调查举子一案,宗奂故作聪明地告诉奚清卓,皇上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暗示不再调查此案,所以自己才暂时按下不动,但是,自己一定会韬光养晦,等待时机成熟再彻底调查,还冤枉的考生们一个清白。奚清卓这才放下心来,知道宗奂不是高于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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