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襄城公主临盆
第五百四十一章襄城公主临盆
八月如火，汴京城的天气宛如蒸笼。
汴京城赵家大宅内，无数的佣人来来回回忙碌着。打水的打水，端送各种物件来来往往。
在襄城公主平时居住的房间内，两个汴京城最有名的稳婆，也算是皇宫里的御用稳婆，已经伺候在一边。
除此之外，在房间另外的客厅，已经有御医也守候在一边了。赵悦的母亲和两个姨娘，还有赵若梅、赵若竹姐妹，都有些焦急的等待在一边。
房间内，襄城公主的额头已经有了豆大的汗珠。忍不住开始痛苦呻吟起来，两个稳婆，则不断给她擦拭着汗水，不断给襄城公主按摩和校正胎位，然后说着一些鼓励的话，给她鼓励。
按道理，襄城公主的生产日期，应该还需要几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日一早，襄城公主就身体感觉不适，然后就是肚子一阵剧痛，很自然，就是孩子要生了，比原来的预产日期，提起了差不多几日。
算一算，距离十月怀胎的日子，也相差不离。此刻生产，也算不得早产了。
襄城公主要生孩子，对于赵家来说，这就是天大的事了。不仅是赵家，就是宫里面，都开始紧张起来。
事实上，公主怀孕和生产，几乎都不需要赵家操心任何事情。元祐帝一声令下，公主身体的任何细节，包括赵家人没有想到的事，宫里面全部都给办了。
作为元祐帝最疼爱的女人，早在一个月之前，元祐帝就给御医们下了令，务必确保公主顺利生产。所以，在一个月之前，每天几乎都有御医过来给公主把脉，就连稳婆，都是在一个月之前就严阵以待。
“啊。”
肚子里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让襄城公主忍不住叫喊了出来。第一次生孩子的恐惧在加上身体的那种疼痛，就算贵为公主，依然挡不住这种身心上的剧烈刺激。
听着房间里开始传来襄城公主痛苦的呻吟，门外的众人都开始紧张起来了。赵悦的母亲和姨娘都还好，毕竟是作为女人，也生产过，有经验，知道这才是开始。
可作为没有生过孩子的女人，赵若梅和赵若竹神色无比紧张起来。屋里传来的那种撕心裂肺的声音，可真让他们揪心了。
和武松成婚几个月的赵若梅，现在也已经怀孕了。肚子才刚刚显怀，听着屋里襄城公主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赵若梅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始想到几个月之后，自己的肚子的孩子要是出生，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光景。
相对于赵家几个女人的紧张，坐在屋子另外一边的御医则显得气定神闲。一直以来，都是这个御医给襄城公主检查，他是知道公主情况的，所以他倒是没有太担心。
当然，说不担心，也不能。元祐帝可是下了死命令，必须确保公主顺产，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这个御医，也是逃不脱责任的。
只是，生孩子的这事儿，他也根本帮不上忙。就算心里着急和担心，也只能保持脸上的从容。再说了，他在宫里经历过那么多妃嫔的生产，他心里无比清楚公主的身子，顺利生产应该是没太大问题的。所以，他的脸色还是很从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已经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可产房里面，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襄城公主的世撕心裂肺的叫喊越来越大声，这里面，又夹着稳婆不断的话语。
看着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襄城公主居然还没有生出来，赵悦的母亲都坐不住了。
这时候，一个稳婆钻出来房间。
看到稳婆出来，赵悦母亲连忙上前，低声焦急问道：“王婆，怎么样了？”
稳婆看着赵家几个女人那焦急的神色，又看到已经站起来的御医，最终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夫人，少夫人有些难产。孩子出来的时候，胎位有些不正，夫人还在努力。”
御医听了，倒是有些着急了，道：“怎么会胎位不正呢？明明昨日检查时，都还还好的。”
稳婆倒也没有隐瞒，低声解释道：“生产的时候，也都还好。只是不知道怎么，孩子出来的时候，那胎位就有些不正了，所以一时间出不来。”
“那可怎么是好？”赵悦母亲自然知道胎儿不正，孩子出不来意味着什么了，神色都有些紧张和不安起来。按照这时代的生育水平，生孩子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每出生四个孩子，都可能意味着一个孩子有可能胎死腹中，也有可能意味孩子母亲会死亡。
就连赵悦的母亲来说，尽管只生了赵悦和他姐姐，可在赵悦母亲的生命里，至少还怀有两个孩子没有保住。也如赵悦的几个姨娘，都是如此。说起来，这还是赵悦父亲仁义，没有选择保孩子而牺牲母亲的做法。
很多时候，生孩子很容易遇到的一个事实就是。如果一个女人遇到难产了，是保孩子还是保母亲，这就是一个问题。
多少女人因为生孩子而难产之死，这就是血淋漓的一部生育史。
此刻，听到稳婆说胎位不正，赵悦母亲自然就慌了。
稳婆犹豫了一下，最终问道：“夫人，要是，奴婢说要是遇到……”稳婆话没有说话，可想要表达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听着这话，几个人脸色都变了变。
赵悦的母亲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直接道：“最重要的是，保公主性命！”
孩子没有了，可以再怀再生。可如果襄城公主要是因为生孩子死掉了，赵家人该如何面对宫里？面对最疼爱女人的元祐帝？
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也不用犹豫，赵悦的母亲就明白该选择谁。
赵悦母亲话落，稳婆和在场几个人，包括御医在内，脸色都好看了许多。稳婆嗯了一下，便是再次钻进屋子，继续接生去了。
又是大半时辰过去了，本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呻吟的襄城公主，声音慢慢的变得嘶哑，然后也慢慢的低沉下去。显然，努力了一个多时辰两个时辰了，孩子还没有出来，她几乎已经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屋子里，只传来了稳婆不断“公主，再用一点力，一点力气就好！”声音。
到了这个时候，稳婆的声音，都比襄城公主的呻吟还要大了。
屋里面的动静，让屋外的众人都无比揪心起来，每个人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下来。眼睛都朝着屋里死劲喵，却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是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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