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 > 第58章 那日是如何叫的,待会儿便如何叫

第58章 那日是如何叫的,待会儿便如何叫


云秀被护卫拉走的那一瞬,还在崔氏那里求情。

崔氏前脚刚知道这腌臜事,本想看在柳嬷嬷的情分上,将这事掩盖下来,却不想已被萧必安知晓。

儿子是什么性情,崔氏一直知道。

他想做的事,即便身为母亲,崔氏也从未干涉过,况且这事本就是云秀的错。

这事传遍全府,好在未传出去,否则岂不是让萧必安都成了旁人口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云秀是在崔氏的叹息之下,被护卫硬生生拖走的。

云秀仿佛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她拼命挣扎,连鞋子都被蹬掉了一只。

柳嬷嬷护不住女儿,只能跪在地上恳求崔氏出面。

日头未落。

幽兰苑中,银杏一脸害怕地同子书岁诉说着听到的事,

“小姐,世子要打死云秀,怎么办呀?”

打死?

这倒是有点狠了,不过也确实符合萧必安的行事作风。

在子书岁心里,萧必安就是暴戾狠辣的人。

子书岁嘴里吃着葡萄,“你与她关系又不好,你急什么?”

“小姐,云秀姐姐虽然懒了点,说话难听些,可也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呐……哎。”银杏低着头,惆怅着。

子书岁放下葡萄,“走吧,去送她一程吧。”

银杏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她起身走了出去,于是也跟了上去。

武宁侯府的练武场内。

一道刑架子立在中央,几个护卫拖着云秀,将她扔在刑架前,见萧必安隔着自己数丈远,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赶忙跪起磕头,

“世子,奴婢错了,奴婢错了,请饶恕奴婢这一回吧!”

萧必安面色不改,视线触及她身上不俗的料子,声音发凉,“这料子,是你的?”

云秀瑟瑟发抖,琢磨着该如何回答。

练武场的四周,闻讯而来的丫鬟小厮远远地围了起来,不敢站太近,却还是可以远远观瞻。

这是府中不成文的规定,处罚下人若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便是允许围观的,也算是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若是不允许围观,那么便不会在这场合处刑。

云秀平日里树敌不少,练武台下,有的人是被阵仗吓到而害怕,有的则是幸灾乐祸的暗喜。

直到听见世子问话,便有好事的说,

“云秀身上的料子,不会是昧了表小姐的日常用料吧?”

萧必安嘴角挑起些弧度,不屑的低笑似从唇齿间透出,“扒了。”

云秀震惊地抬头,支支吾吾地辩解道:“不是,这衣料是二小姐送给奴婢的,二小姐知道,奴婢,奴婢不敢骗世子!”

“背主?”萧必安神色冷厉,丝毫不被云秀的只言片语影响决策,“扒了。”

护卫听闻,只能将云秀的外衣扒去。

白色的中衣紧紧裹在身上,显现出女子的身姿,虽能蔽体,却不得体。

台下的小厮们眼神瞬间变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云秀身体。

明明云秀穿着两层衣裳,明明没有露出分毫肌肤,却在他们的视线下,彷如赤裸。

而后,她被绑在了刑架子上,挣扎之下,仅剩的一只鞋也掉了。

萧必安从护卫手中接过长鞭,他的眸间透着几分兴味,“那日是如何叫的,待会儿便如何叫。”

……

子书岁与银杏赶到之时,瞧见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萧必安站在刑架之前,每一鞭都似发了狠,可他脸上却带着笑。

一个平日里不爱笑的人,竟在此时露出了极度危险的笑容。

他的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在这一刻如嗜血的阎罗。

子书岁站在台下,听着身侧丫鬟小厮的窃窃私语,和银杏害怕担忧的声音。

她站立在台下,目光移向那不知被抽了多少鞭子的云秀。

此时的云秀没了往日里的趾高气昂,在这冬日暖阳的照耀下,云秀垂着头,整个人无力地垂挂在刑架上,随着一鞭鞭的抽打,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云秀是活该的。

子书岁告诉自己。

是云秀要伙同萧锦瑟、沈令宜害子书岁,是云秀自己要趾高气昂地对待子书岁,是云秀在睡梦中也要抹黑她……子书岁不觉得自己有错。

虽然那天是因为闻了香才会做梦,可子书岁没有任何引导,是她自己自取灭亡。

若今天云秀被打死,这其中少不了子书岁的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萧必安和云秀自己。

哦不对,还有这台下的所有人,他们口口相传云秀的事迹,将这事传遍全府,他们之中也没有无辜之人。

云秀洁白的中衣,与子书岁的白裙颜色相近,可她那件中衣却被打得裂开了许多口子,染满了鲜血。

鞭子的力道不收,连站在练武台上的远侍卫都不忍地低了头。

子书岁的目光落在被扔在台下的那件外衣上,她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望着台上逐渐衣不蔽体的女子,耳旁响起不知哪个小厮的污言秽语,甚至那小厮还要去捡那件无人问津的外衣。

子书岁眼底闪过一道冷冽的光芒。

只是瞬息间,她改了主意,呵斥那小厮,“住手!”

她抬步,在小厮顾忌的目光下,将那件被扔在台下的外衣捡起。

台上的鞭声蓦然停下。

萧必安冷漠地侧身,正好看见子书岁捡起外衣的动作。

因为她那声呵斥与平时的柔弱细语截然不同,声音也响亮几分,萧必安不聋,自然听见了,甚至以为她在阻止他。

但也不算误会。

银杏震惊地看着子书岁的身影,想阻拦却没拦住。

众人只见少女手捧着件外衣,步履稳稳地走上练武台,细看,也不是很稳。

萧必安薄唇紧抿,双眼犹如深邃的寒潭,泛着丝丝冷光。

“戚岁。”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低沉,覆着警告的意味。

“表哥。”子书岁对上萧必安那双阴鸷的双眼,轻轻唤道。

萧必安嗤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她的伪善,“不是讨厌她么?”

他直白地将她的心思说出。

或许是看不惯她这通身的“白”,他希望她同他一样一身黑,更要让她看清楚,她根本没有那么善良,也不必那么善良。

曾经那样求到他的面前,要他帮忙把这丫鬟调走……萧必安看不透子书岁,不明白她现在为何又要做好人。

可子书岁却满脸坦然,“是,我不喜欢云秀,云秀也不喜欢我。”

但即便云秀再讨厌,同为女子,子书岁看不得这样的侮辱。

“但表哥不该辱她,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衣不蔽体,毫无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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