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 > 第105章 你这个表妹,兴许不如你看见的这样简单

第105章 你这个表妹,兴许不如你看见的这样简单


手法虽不算娴熟,但绝对快准狠。

子书岁在门口站了会儿,看着这格格不入的女子,低叹了一声。

女子闻声抬头,子书岁已经步入庖屋内。

女子在见到子书岁的第一眼,嘴角下意识地勾起,提着菜刀走到子书岁的面前,冷淡的语气却能让人听出欣喜,“主人!”

大概才注意到自己还提着菜刀,女子后知后觉地将菜刀放下。

子书岁见她身体康健,没有缺失,才道:“灵琅,前几日你救了个女子?”

名叫灵琅的女子,正是那位冷酷的女剑客。

灵琅没看出子书岁是喜是怒,“是,顺手而为,主人不高兴吗?”

“倒也没有,”子书岁从桌上捡了块剁碎的麦芽糖,认真地翻看着,实则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事,“你既已入京,想必我交给你的任务,是完成了?”

问完,她才将麦芽糖含进嘴里。

刚嚼了一口,便发觉嘴里甜腻腻的,还粘牙得很。

子书岁不自觉地蹙起眉头。

灵琅见她皱眉,也收敛了嘴角的笑,恢复成了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模样,“属下扮鬼刺杀崔焕三次,每回都没有留下痕迹,如今他日日担心安危,即便让多人保护,也是日日噩梦缠身。”

崔焕,出身崔氏嫡系,家中行四,年轻时是燕京出了名的翩翩公子,与永宁郡主郎才女貌,海誓山盟。

如今的崔焕,是颍川知府。

眼下正值年末,三年一次的回京述职,他已在路上。

而子书岁交给灵琅的任务,便是装成鬼魂索命在夜晚行刺,但并不伤及性命,只给他精神折磨。

对此,其实灵琅不太理解,只是照办而已。

灵琅继续说道:“不出两日,崔焕便能抵京,上个月他的妻子诞下了嫡子,如今他已有三子两女。”

“主人若想杀他,属下立即动身,也可以赶在他入京前杀了他。”

只因路上更好动手,也更查不出痕迹,倘若入了京,天子脚下杀四品朝廷命官,那难免引起骚动。

但子书岁却不怕的,想到自己的阿姐尸骨无存,而那曾与阿姐海誓山盟的薄情负心郎却三妻四妾,子嗣满堂,她便十分不爽。

“阿姐的忌日未至,再留他几日,有些事,我还要亲口问问他。”子书岁说着毫无温度的话,神色冰凉,似乎已经想到该怎么杀了崔焕。

“是。”灵琅没有质疑。

子书岁嘴里的麦芽糖终于嚼干净了,她皱着眉头道:“这边生意做得太好了,阿婆是想在这儿安家吗?”

灵琅听懂了她言下之意,“属下明白了。”

这麦芽糖不能做得太好,这片热闹了,更容易引出麻烦。

此处与永安酒楼不同,这里本就是子书岁的私人据点,自然也都听子书岁的。

灵琅是她的心腹,只忠心于她一人,而永安酒楼和风如心,则是效忠于她的义父谢笺。

除灵琅外,子书岁还有一位格外信任的手下,名叫夏灼,正被派遣在外执行其他任务。

子书岁离开后,听见南市的大街上有人在议论谢厌。

准确来说,是议论“陆沉州”。

“那陆家的大公子真的和纨绔子弟不一样嘞,你们是没看见,今晨时他在一个衙内的马车前救下了两个孩子,那身手好的哟,果然是年轻呐!武将的孩子看着就不凡!”

“我听说了,还把那嚣张的衙内给揍了一顿,可解气了!”

“还给那两个孩子买了两串糖葫芦嘞!老娘真是百八十年没瞧见这么接地气的官宦子弟了,这样的人活该富贵命。”

“我表姑的舅舅的侄子是御前当差的,听说最近好几个官员联名为陆公子请官呢,好像是要把他搞军营里头去。”

“那也是应该的,毕竟虎父无犬子!”

子书岁听了一耳朵,又买了份糖炒栗子,才离开。

所谓的好几个官员联名,必然不能是陆将军的人脉,陆将军一介武官,文武官员本身就不亲,他常年带兵,又非世族出身,与朝中文官交集不多,很难让文臣联名上奏。

那么这是借了谁的光,便很明显了。

回到武宁侯府时,太子的车驾还停在侯府外,这次的马车倒是文雅华贵了些,比上回被子书岁砸破顶的不知好了多少。

彼时,子书扶暨正与萧必安走至大门内侧,便见少女孤身一人,一手提着麦芽糖,一手托着糖炒栗子回来了。

萧必安见她悠哉悠哉的步子,又见她身后连一个随从都没有,他的眉头又蓦然蹙起。

“表兄,”子书扶暨也看见了,看戏般道,“你这个表妹,兴许不如你看见的这样简单。”

上一回,摔破他车顶时,子书扶暨便觉得她不简单了。

谁家的小姑娘一言不合敢跳楼的?

少之又少。

闻言,萧必安却不以为然,“殿下多虑了。”

子书扶暨轻笑一声,嘴角不经意间露出几分嘲弄,而后很快收敛,他原本也是念在与武宁侯府是亲戚的份上,难得好意地提醒萧必安一番。

但既然对方不信,他也就点到为止罢了,“表兄孑然一身,小心为妙。”

子书岁走近,隐约听见了“小心”两个字,于是她迷茫地看向他们这对气质截然不同的表兄弟,“小心什么?表哥们。”

“表哥们”双双诧异地看她,也许是因为那个“们”字。

子书岁笑容一淡,在两人面前站定,立马解释道:“太子殿下也是表哥呀,我这么喊没有错吧?”

萧必安听她说话时,只见她手腕上挂着的钱袋子鼓鼓的,正在空中摇晃,他很想问她为何不听话,为何要独自出门,但此刻并没有问出口。

只听她又道:“路上买的糖炒栗子,表哥要吃吗?”

她的目光放在萧必安的身上,可子书扶暨却故意笑问,“这喊的是哪个表哥?”

这话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子书扶暨很少这般调笑谁,平白让子书岁听出几分疏离和厌恶来。

子书岁还未答,她疑惑地看向子书扶暨,只见他又恢复了那副清高文雅之态。

“既然无法区分,便还是同表兄一样,唤孤为殿下吧。”

哦。

不让喊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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