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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吾等奉陛下之命,陪公主拿点东西


府门大开,谢厌响亮的声音从里传出,似是刻意让在外头想看戏的百姓听见,随即引发激烈的争论和猜测。

荣信侯府内。

护卫还没来得及报信,荣信侯夫妇还不知禁军前来,但此时,夫妇二人早已因沈令宜的事头疼不已。

房中,沈令宜哭声不断,她捂着还未显怀的肚子,一个劲儿地哭。

荣信侯一身绿色长衫,在宽敞的房中来回踱步,儒雅俊美的脸上也生出了些怒火,“哭哭哭,就知道哭!你自己和谁有了首尾,你自己竟然不知?!”

上回因为沈令宜和陆玮的事,荣信侯每每上朝都能感受到同僚异样的目光。

这回,更是雪上加霜,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明日遇到同僚会被如何嘲笑。

除了这个,荣信侯还因为沈永安的平安归来而感到烦躁。

“我怎么知道!”沈令宜掩着脸,花了的妆面隐约还能看见巴掌印,“我被迷晕了,如何能知道……”

说到后头,她的声音逐渐变轻,没了底气。

因为她的脑海中记起了些模糊的片段,她也并非全然没有察觉到不对劲,比如那奇怪的气味和陌生的喘气,仿佛还在耳边和鼻尖充斥,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和气息……只是她一直故意忽视,不愿去深想。

“我该怎么办啊,这个孩子不是陆玮的!”沈令宜这时才想清楚为何前几日去寻陆玮,陆玮一副不想要孩子的表情。

思及此,她害怕被抛弃,突然间发了狠的捶打自己的肚子。

周氏见状赶紧阻拦,一脸悲戚心疼地叹惋,“你这是做什么呀!即便要落胎也不是这么个落法!”

沈令宜抬头,两个眼睛湿润红肿得像核桃,望向周氏的光忽而泛着恨,“娘!若不是你非要我留下这个孩子!我今日怎么会被戚——”

说到这里,她突然改口,“怎么会被沈永安笑话!我如今是侯府嫡女,为何她还能压我一头?”

“不对!”沈令宜突然停下动作,神色幽转,“她为什么还活着?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既然能假冒戚岁,一定也能假冒沈永安,对不对?沈永安一定是死了!”

沈令宜怎么也不想相信沈永安还活着,她希望沈永安死了,死的透透的!

想起幼时,她和姐姐沈令薇只能住在外头的小别院里,偶尔才能见到父亲一面,每次还要躲躲藏藏。

可沈永安、沈永宁两姐妹,却光鲜亮丽,被人追捧、高高在上。

而她和姐姐却像阴暗的蛆,只能看着,羡慕嫉妒着,虽然沈令宜从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她嫉妒沈永安,凭什么沈永安轻而易举能拥有一切,而她只是个小别院中的私生女?

后来她终于也成了深宅大院里,几十个丫鬟婆子伺候的千金贵女,可如今为什么沈永安又回来了!

沈令宜恨!即便沈永安自小没对她做什么,可她就是恨!

沈永安的存在,就好像永远在提醒她,不论多少年过去,她都还是那个别院里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

“她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沈令宜如同魔怔一般,怔怔地道。

周氏没有在意沈令宜对自己的怨恨,因为周氏也怪自己决策失误,害了女儿。

眼下见沈令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周氏亦是难受极了,“我这就给你去请大夫。”

“请什么大夫!”荣信侯烦躁地斥责,“外面看笑话的人正愁着落实传言,你此刻去请大夫,岂不是等于自己承认了?”

“侯爷!宜儿是我们的孩子啊,妾身实在不忍心看她……”周氏说着,也哭了起来。

周氏的眼泪并不美观,房中母女的啜泣声,让荣信侯心烦地生出躁意,“行了!让人悄悄去配打胎药,喝了就是!不许请大夫!”

比起房中的母女,更让荣信侯不安的,是沈永安。

自沈永安回来至今,荣信侯还未见过这个血缘上的亲生女儿,他重重地皱着眉头,虽然他没说,可他心里与沈令宜一样,希望沈永安真真正正地死去。

沈令宜是羡慕嫉妒沈永安。

沈勤美对沈永安的感情,却更为复杂。

沈勤美做驸马足足有十八年,那十八年,他每一日都在伪装成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因为成了国朝嫡公主的驸马,他一介布衣出身却依然平步青云,当他官至四品时,同批科举的学子大多还在芝麻小官上熬日子。

但也因为他是驸马,他只能止步于四品。

沈勤美放弃娶青梅周氏为妻,每日隐忍伪装,可他不想一辈子都如此,不能做自己,一辈子都被外人认为是在吃软饭。

沈勤美在沈家,是家主,是周氏和沈令宜的顶梁柱。

而做驸马,却像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沈勤美是看着沈永安长到了九岁,这个玉雪可爱的女儿在他心里比不上沈令宜,但或许是因为血缘,也或许是因为常年扮演好父亲的原因,他心底里对沈永安也是有几分疼爱的。

也仅仅就是几分罢了。

当年,他就放弃了这个女儿了,如今时隔多年,取舍更是不需要任何犹豫。

他对这个女儿早已没有感情,她的存在,只会提醒他,曾经的自己是靠着女人上位,将他的灵魂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沈勤美皱着眉头,正想该如何将这位突如其来的公主弄掉,便听院外传来护卫惊慌失措的声音——

“侯爷,夫人,不好啦!有人闯进来了!陛下……”

后半句被马蹄声压过,沈勤美没有听见。

他感觉不对,警惕地打开房门。

一行人骑着马,细雨让他们看起来更覆有杀气,如同雨中罗刹。

天将黑未黑,房门开的瞬间,沈勤美第一眼就瞧见了中间那匹马背上的女子。

隔得远远的,一层透明的纱帐下,少女冷着眼望着他,那双眸中蕴含着怎样的恨,沈勤美有些看不清楚。

他眉头紧蹙,没有贸然开口,只听少女身侧的“陆沉州”凉薄地开口,语气中还透着看好戏般的兴奋——

“荣信侯,吾等奉陛下之命,陪公主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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