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表小姐一落泪,京城权贵都心碎 > 第188章 谢厌无所不能

第188章 谢厌无所不能


按照约定,萧必安和陆玮平安出城。

副将看洛城援兵已至,又见萧必安归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元帅!眼下该怎么办!”

萧必安上马,朝城墙上戴面具的女子瞧了最后一眼,然后处变不惊地说出一个字,

“撤。”

燕军虽有不甘,但也知道失去了最佳攻城的时机,只能撤退。

撤退的路上,副将仍是摸不着头脑,苦思不得其解,“咱们有兵有粮有武器,究竟是为何没能一鼓作气,攻下城池呢!”

……

大军行至永安城外十里处,斥候又报——

“元帅!将军!永安城被占领了!”

副将方才还在苦恼洛城之战,这会儿听了大为震惊,“可别骗人!”

“将军,是真的!张县令昨日向敌军献了城!”斥候道。

大军再次往前,临近永安城门,见城门紧闭,让人开门,城内却不为所动。

如此,副将才信,“怎么,怎么会这样?元帅!这帮狗贼欺人太甚,我们这就强攻,夺回永安!”

萧必安制止,“他们有备而来,先别轻举妄动。”

“可,可,”副将又急又气,“这该怎么办啊!”

说话间,永安城门之上,一位将军放声大笑,

“既知我们有备而来,尔等还不速速离去?”

萧必安抬头,朝城墙上看了一眼,用谈判的语气道:“若将军不想大战一场,那便交出公主,我们即刻离去。”

“公主?”汴州将领还没听说城内有公主,此时才知,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正欲反驳,一名戴着面具的灰衣女子忽地出现在将军身侧,在将军身边耳语几句。

城墙外的众人只见那灰衣女子分外眼熟,好似在哪瞧见过。

副将指着城墙上,疑惑道:“这人不就是劫持陆校尉的女子吗?怎么这么快又进永安了?”

众人都觉得怪异,而下一瞬,原本不想同意的将军忽然转变态度,大手一挥爽朗道——

“吾等刚入永安城,也确实不想殃及百姓,放了公主,希望你们遵守诺言,速速离去。”

萧必安点头。

眨眼间,灵琅又消失在了城墙上。

子书岁身着一袭浅蓝色的裙装,在士兵的看守下,被送出城。

与此同时,萧必安身边的副将自作主张地开口,“可否将张县令交出,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作为献城的张老县令,可谓是燕国的罪人,若回了京,必然没有好下场。

城墙上的将军闻言大怒,“方才说只要一位公主,如今又反悔了,真当我怕了你们?!”

见状,副将也不落下风,“二十万大军,是否攻城,全凭将军您一念之差。”

萧必安眉头微皱,虽心里责怪副将擅自做主,却并未阻止副将,若能将张老带回去,确实只有利处。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子书岁身上,见子书岁带着夏灼走至他身边,他让人腾了两匹马出来。

子书岁与夏灼纷纷上马。

那厢,将军高声回驳,“张老大义,岂能被你们带走!有本事你们就攻城!”

副将听闻,刚想与之在言语上展开较量,忽听城墙上响起一道沧桑的声音——

“不可,不可啊!”

出现的人,正是副将讨要的人物。

张元吉老县令。

他早已退下县令的官服,如今打扮就如同一个和蔼的老百姓,还带着一顶保暖的帽子遮住了他的白发。

他看着很矮,在城墙上并不显眼。

子书岁看着他佝偻着背,赶上城墙,扬着手阻止燕军,张元吉嗓音嘶哑,努力大声道——

“百姓无辜,还请元帅手下留情!罪人是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子书岁皱了皱眉,朝萧必安的方向侧了侧腰,低声道:“走吧。”

闻言,萧必安没再往城墙上看,号令军队离去,副将虽想反驳,但也无法左右萧必安的决策,只能离去。

军队退离不出几步,重重的马蹄声浩荡,根本听不清其他声音。

子书岁却觉得隐约间听见重物落地之声,她回头一瞥,却见刚才还在城墙之上的张老,此刻已倒在城下血泊中。

她瞳孔微张,没想到张老竟会自缢。

这一幕,许多燕军也瞧见了。

子书岁拉着缰绳,回过头,不再看那残忍的画面,可握紧的手还是能透露出她的情绪并不轻松。

张元吉之死,并不在她意料之中。

耳旁响起副将讽刺的笑声,“还算识相,畏罪自缢。”

萧必安只瞥了那尸身一眼,冷声对副将道:“砍下他的头颅,带回去。”

“是。”副将调转马头,与一行小兵一同去完成任务。

子书岁不忍心看,萧必安似看出了她的难过,用着极淡然的语气安慰她——

“成大事者,必有牺牲,以小换大,已是最好的结局。”

以一人性命,换一城百姓平安。

萧必安为人冷漠,但他懂的道理很多,也正因懂得太多了,很多时候才觉得他冷血至极。

就像现在。

当然,子书岁也明白他说的这些。

张元吉为了永安城的百姓献城,与读书的初衷相违背,没有人读书当官是为了投降,他一人背下骂名,只想替百姓搏个安生日子。

张元吉自觉愧对燕国,无法面见列祖列宗,又担心燕军回京后被皇帝怪罪,前线打仗的士兵、领军的主帅也是无辜的,故而张元吉甘愿赴死,以垂老之躯,更大程度地换取别人的活路。

副将一等人的行动,子书岁不想看了,她骑着马,与夏灼两人劈开一条道理,率先纵马向前而去,逐渐消失在萧必安的视线中。

萧必安垂着眸,大概也感受到她的情绪起落,他眉头拢起,许久不曾舒缓。

燕军大营内。

大军士气低迷,因为陆赢的伤,大军只能在原地休息几日。

过了七八日,陆赢才终于能下床简单运动了,对于这次战败,他没说什么,只是拿回了全军的指挥权。

正待陆赢欲带领全军拔营,再往前行军时,斥候带来了来自燕京的密报。

是传萧必安回京的。

燕德帝重新指派了一位监军前来,便把萧必安召回了。

对此,陆赢父子倒是无所谓的。

眼下,齐妄丢了,永安没了。

反正萧必安先回去,便让他先承受来自帝王的怒火呗。

萧必安带着子书岁和张元吉的头颅,一行人并不着急地踏上归途,于一个月后抵达燕京。

燕京的大街小巷都流传着陆沉州的经历,这时,子书岁才知在离开的两个月里,谢厌不仅以五万大军击退了南蛮二十多万人马,还将屡屡挑衅的南蛮王子抓了起来,换回了燕德帝送出的两座城池。

这不,谢厌人还没回京,这些经历便已传回,流传在大街小巷。

子书岁听了细节,亦忍不住称奇。

倒不是对谢厌称奇,谢厌的能力,她一直知道,只是这次的传言,也过于将谢厌神化了。

有点无所不能了。


  (https://www.shubada.com/61016/739184.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