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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诡异的案子


三个捕头抽悬案的事,迅速在大理寺内传开。

大家都跑来秦料房间打探,自家捕头会抽个什么案子。

“可别抽毛家的案子啊,咱们没这能耐。”

“抽了再塞回去呗。”有人嘻嘻哈哈地道,“难道还要磕死在这个案子上啊。”

“也是。”

门口站了好些捕快,嘻嘻哈哈说着话,金树也来凑热闹,喊道:“老大,你抽的什么案子啊。”

“毛家案。”宁宴摇了摇手里的卷宗。

门口立刻发出一阵喧哗声。

“是容易查的案子吗?”金树问别的捕快,其他人表情古怪地道,“好查,好查的不得了。”

金树嘿嘿笑了起来,一脸的自信,“那没意思,没什么挑战性。”

其他人嘴角直抖,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有人看不下去,“金树,好查的案子能送到大理寺变成悬案?”

好查的,地方衙门早有结果了,这没结果的还送来的大理寺压着的,那必定是难上加难的,而毛家的案子,那更是难上加难还要加难。

“宁镖头肯定没问题。”马天成笑呵呵地道,“能者多劳,我们等宁捕头好消息。”

宁宴微微颔首,道:“也祝二位马到功成。”

三个人,一人抽了一份卷宗。其实每个案子都不简单,只是宁宴手里的这份,被大家定性为最诡异的。

宁宴笑盈盈出了门,走远了脸就垮了,金树问道:“案子很难吗?”

“你自己看看。”她这手气真是没的说,“相当具有挑战性。”

金树看了看,一脸不解,“没了?”

就一点点记录而已。

“那完了,这也太难了。”金树苦着脸,拿着卷宗小跑着去找沈思行,“沈大哥,你快来看看,老大挑了个很有挑战性的案子。”

宁宴一走,秦料房间门口就热闹起来。

他们都不管自家捕头抽的什么案子,全部兴冲冲地讨论宁宴手里的案子。

“要不,咱们开个赌局,一赔十怎么样?”

“怎么赔?”有人问完,就遭同伴暴打,“蠢死你算了,当然是查破了赔十啊。”

“哦哦哦,那行,我压查不破。”

“限时十天她就会退回来。”

众人兴致高昂,立刻开了赌局,叽叽喳喳地开始记账押钱。

马天成了乐呵呵地看着,秦料翻完自己手里的案子,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马天成,含笑道:“马兄认为她能查破吗?”

“当然,宁镖头能力卓越,肯定可以的。”马天成拍了拍秦料的肩膀,脚步轻快地走了。

秦料靠在椅子上,目光追着马天成走远。

宁宴看着沈思行和金树翻来覆去地看卷宗,百无聊赖地道:“就那么几个字值得看这么久?”

“不值得。”沈思行将卷宗丢在桌子上,看着宁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裴延从外面进来,抓了一把桌上的栗子,坐着吃,“一个个丧着脸,输钱了?”

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看着他,不解。

“我看他们在开赌,赌什么倒没问,但热火朝天的。”

金树跐溜一下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跑回来,喘着气,“老大,他们在赌你查不破案子。赢了一赔十呢。”

宁宴眼睛亮了一下,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给金树,“让十文帮你押注。”

“押什么?”

“当然是赢啊,赚个一百两,咱们能吃一年肉。”

金树喜滋滋跑出去找十文。

“什么案子?”裴延皱眉看卷宗,宁宴拍了拍衣服起身道,“有空一起去?边走边说。”

裴延有事,但懒得做,敲了宁宴一顿午饭,宁宴爽快同意了。

裴延觉得有猫腻,这么抠门的人居然答应了。

“你的特异功能,这会儿用一用。”

“就这?没问题。”

“不过,以前你都是碰死者的手,这一次能不能试试碰脚?”

裴延的脸当场就黑了,他就说没好事。

“到底什么案子?你和我说说。”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往案发的毛家去。

五年前,毛万中的母亲去府衙报案,说她儿子死了。

捕快赶到现场。现场极其惨烈又诡异。

毛家的小院里,两条养得很肥的狗子,正狂躁地叫着,冲着捕快龇牙咧嘴,十分凶狠。而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两只狗子满嘴满脸的血,像是刚喝了一盆血。

捕快大感不妙,进了堂屋,顿时头皮发麻。

毛家的堂屋地面铺着的是打磨光滑的青石板,此刻青石板一大滩干涸的血迹,上面散落着不少碎肉,和一个被啃噬的血肉模糊的头,以及一只左脚。

捕快们立刻明白了,为什么狗子的嘴上那么多血,又这么的狂躁。

这是真吃人肉了。

而在这滩血的正上方,还诡异地吊着一个男人。

绳子是从横梁上垂落下来的,踏脚的凳子倒在远处,大概是被狗子推走了。

男人身体发硬,吐着舌头眼睛圆瞪,十分可怕。

就连当时经验丰富的捕快都吓得一个激灵。

而最诡异的是,横梁吊着的男人,不是毛万中,而是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裴延皱眉,“卷宗上不是写着姓名,叫高三?”

“高三是府衙查出来的。报案的毛母以及毛万中的妻子都说不认识这个人,而且毛万中也不可能和一个惯偷来往。”

高三是个有名的惯偷,府衙的人认识,听说会飞檐走壁。

而毛万中是个秀才,开办了一间私塾,很有声名。

生活中,他和妻子育有一子,夫妻感情也极好。

周围人对毛万中的评价十分好,都说他为人和善,不沾花惹草,更不吃喝嫖赌,总之是个非常正统的人。

“古怪。”裴延问道,“他妻子呢?”

事发前一夜,毛万中的妻子带着儿子回了娘家,毛万中的母亲没和他们一起住,而是住在隔了一条巷子的自己家中。

一早,隔壁邻居因狗子叫了半夜,早上还在叫,实在受不了了,喊了毛母过来开门,安抚狗子。

然后毛母就发现了家里的情景,去报官了。

“也就是说,这一夜其实死了两个人,毛万中和高三?”

宁宴颔首。

“毛万中的尸身不见了,高三莫名其妙在他家上吊。现场除了丢失了财物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裴延夸宁宴,“就这案子,你还敢给自己压十两?”

“自己给自己压力嘛。”宁宴语气轻飘飘,“我得为了我的十两银子奋斗。”

裴延无言以对。

几个人说着话,就已经到了案发毛家,沈思行敲门,一位妇人给他们开的。

“你们找谁?”

宁宴亮了腰牌。

妇人立刻垮了脸,“你们每隔一年就来一次,又查不出凶手,有什么意思一直跑,做样子给谁看。”

话落,也懒得打招呼,垂头丧气地回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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