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好酒,好诗
第394章:好酒,好诗
人生,昭昭大路,前去广阔天宽地广。
行军行走,一路北上,此去无绝期。
一将功成万骨枯,谁能知道往后的日子当会是如何模样?便是能不能从北陆回来,都是未知数。
然替国家征战沙场,开疆扩土,是每一个男儿心中所求之事。
若是能胜利归来,必然是光宗耀祖,若是就此死在战场上,也不枉生为大启男儿。
“所以才说,这人活着要有目标,方能对得起来着世上一遭,不枉此生嘛!”沈大将军笑着说道。
沈明渊笑道:“父亲,男子当如是,可女子并不用,陛下将公主派来做这军中祭酒,于公主来说并非好事。”
男子在外建功立业,女子在家相夫教子,是为最好的安排。
谁不是如此啊?唯独她不同。
“如此,倒是另类了。”沈明渊说道。
这公主,本身就是个另类。
走了一日,如今安营扎寨之际,他们男儿都是粗犷而活,简单粮食果腹便休息。
那边却生起了炉子,还带了不好吃食干货,精致的做了起来。
如今菜香四散,勾得人是好不难受。
药老凑到跟前,笑着问道:“丫头,省得你路上不会亏待了我,这些东西极好,极好。”
晏臻笑着,取了一杯酒给他:“人活着五谷杂粮少不得,不必委屈。”这倒是!
老头儿笑嘻嘻的点头,一口饮下顿时眉眼亮堂。
“你这好酒,好酒,是用的,甘桂所酿?”药老问。
“甘桂和琼花。”晏臻笑道,又给他满上一杯。
药老开心不已,不再大口饮下,坐着细细品尝起来。
好酒,暖锅,菜香,夜空,篝火!
药老浅笑,说道:“应景的诗词,徒儿来一段儿吗?”
诗词?
晏臻把酒壶拿在手里,捡起地上一根树枝抬起一下敲打在酒壶上。
“大风起兮,云飞扬。”晏臻笑。药老听得一拍手,跟着喊道:“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晏臻唱道。
声音不小,不远处的人都听到了,话语抑扬顿挫,就着篝火营队,颇为应景。
“大风起兮……”
“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晏臻敲打酒壶,跟着唱喝。
女子铃铃之音接着老者沧桑之语,气魄豪壮,雄迈飞扬的感觉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
“威加海内兮……”
酒壶鼓声,女子唱喝,边上的人也跟着喝了起来。震震之音响彻天际。
那些士兵们都站了起来,跟着唱喝,心中激荡难平热血沸腾。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是心中所求所想。
男儿当猛士!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守四方……”
沈崇仁看着那篝火旁火光外的少女,耳边听着士兵们豪情高喝,竟生出浓浓的英雄志,意气风发不畏生死保家卫国的气概!
“好。好诗!”
随着一人喊了个字,鼓掌声响起,本来齐声唱喝顿时停下,安静中掌声突兀。
“好!”沈崇仁也大声喊道。
“好……”
“好!”
一个个都跟着叫喊起来。
热闹半响才渐渐安静下来,而那边,一方桌子,三人坐食,仍旧言辞笑意然然。
不愧是镇国公主!
一夜过。
天色大亮,不远处陆续有军马兵队行来,蜿蜒前行前往前方陇洲。
客栈门前,有人望着军队在门前走过,说道:“只求,将士们此去北陆,后能平安归来。”
“是啊,这些都是我们大启的将士。”有人附和。
天上瓢泼大雨,军队冒雨前进,不畏风雨险阻。
路边有不少人都看着,经过这个镇再往前去,便是陇洲了。
“咦,有女子。”
“行军打仗带家眷吗?”一人疑惑问。
旁边的人看了眼,说道:“那是镇国公主的马车,陛下亲派她为祭酒,随军出征。”
“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镇国公主?”
“是啊,咱们大启的镇国公主。”
坐在马车上的马有才听着,摇头晃脑很是得意。
马车内,晏臻手拿笔,在纸上写文谏。
锦竹倒了茶水递给她,小声道:“姑娘,如今这大雨,我们是在陇洲停下吗?”
“嗯。”晏臻点头。
“那就好,将士们冒雨前进,已经是很辛苦了,这样熬着对身体不好。”锦竹说道。
“这便是,银杏为何一起来。”晏臻说道。
银杏学的本事,虽有军医,军医却做不得那么多的事,多一个人照顾,若是她们女子生病女医也方便些。
正说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怎么回事?”锦竹掀开帘子问。
“前头有人晕倒了。”马有才说道,下了马车过去看,回来说道:“是晕倒了,抬上了军医的马车。”
正说着,军队继续走着。
他们本就赶了许久的路,如今冒雨前进大半日了,眼看要入夜,淋雨一路的士兵便是再好的体质,也会病倒。
这第一个病倒便是前兆。
“姑娘,可如何是好?”锦竹说道:“士兵病倒,可对北上无利。”
晏臻看向银杏。
银杏想了想,说道:“我们带的药不多,到了陇洲马大哥陪我去一趟药铺。”
“没问题。”马有才点头。
晏臻浅笑,继续想自己的文谏。锦竹瞧着,顿时佩服的说道:“银杏真是厉害。”
“你也厉害,你的精食之道我如今是怎么都比不上了。”银杏说道。
人走了出去,在外面坐着开始整理药材,马有才一边赶马,一边帮她打伞。
果然,冒雨前进到了陇洲,倒下的士兵竟有一百多个,军医跟来的不过十人,一个个都忙活着。
银杏和马有才进城去药铺购置药材,客栈这边,锦竹已经去做饭。
客栈的人准备好热水,抬到楼上敲门。
“公主,热水来了。”
晏臻应声,起身去偏房沐浴。
夜色已经沉沉,晏臻坐在浴桶里闭着眼睛,热水能活络筋骨脉络,舟车劳累的疲乏能消去不少。客栈人不多,军队都在城外驻扎,他们也只是在驻扎地不远的客栈住下。
大家都忙着,只有几个跟随的相府仆妇守着。
客栈的外面,有人从屋外的墙角摸上了二楼,顺着窗户一个个查看,终于找到正在沐浴的晏臻。
偷看的人目光落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只可惜浴桶挡住了身子,只瞧见细白的颈项。
如斯美人,若是能……
偷看的人色心起,突然,屋内的烛火熄灭了。
那偷看的人心中一惊,转身就要跑,刀砌一剑刺了过去。
晏臻一惊睁开眼,面前人影罩过来,手中拿着一件衣裳落在晏臻的身上,把她裹住从水中捞出来。“是我。”墨无言轻声道,安抚她:“有刺客。”
黑暗中,晏臻摸索着把衣服穿好,墨无言才去把灯点上。
她头上还滴着水,此时用一块帕子拢着擦拭。
“殿下。”窗户外,刀砌的声音响起。
“是神教的人。”
墨无言嗯了声,面色沉冷下来。
客栈里有刺客刺杀晏臻,消息很快传开,人被杀了,尸体就在地上。
此时晏臻已经收拾妥当,出了房门与墨无言去看尸体,烛火下的尸体一张生人面孔。
“南都神教的标志。”沈明渊看到刺客脖子上的一点图案,惊讶道。
“沈副将认识?”晏臻说道。沈明渊颔首,说道:“我认识些江湖朋友,偶然遇到过神教的人,故而知道,这是神教教众才有的。”
南都神教,那是烟国的人。
烟国人来到大启北边刺杀晏臻,这是为何?
“烟国南都神教敢行刺我大启公主?好大的胆子,来人……”沈崇仁立刻说道。
有人上前。
“把证据带回京城,交由陛下。”沈崇仁说道。
属下领命,揖手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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