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哭诉冤情
第116章 哭诉冤情
也不知道塞我嘴里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那东西一下肚,我就感觉像是有一团火在我的体内燃烧着,尤其是附身的那个女人,哀嚎声不断。
那种感觉就像是喝了极辣的辣椒油,当时真的是死的心都有。
兴许是因为太过痛苦,一股巨力陡然从我的身体里爆发出来,猛地一跳。
张哥和齐俊才居然硬生生被我给拽了个踉跄,手中的红绳也瞬间脱落。
我心里暗道不好,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如此厉害,这要是真的跑了,只怕我的命也就没了。
哪知道就在跳起来的瞬间,突然背后一痛,随后我便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起来。这时,张老爷子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而且还把稻草人给钉在了堂屋门前的柱子上。
“哼,力气还挺大,我看你还能折腾多长时间。”
张老爷子走到我的跟前,单手掐了个手决,随后猛地点在了我的脑门上。
那一瞬间,我就感觉浑身一松,像是卸下了千斤重的担子,那种舒服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出来!”
张老爷子爆喝一声,迅速把点在我头上的那根手指冲着稻草人一指。
突然,我就看到那稻草人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开始在柱子上拼命的挣扎着。
不过他们也没去管那挣扎的稻草人,张哥给我搬来了一张椅子,让我坐在上面,好好的看着。
齐俊才一脸崇拜的说道:“啧啧,不愧是张天师的后代啊,这手法,太厉害了。”
“那必须的,也就是老爷子不肯出山,否则对付影子门的那帮人,还不是如同砍瓜切菜?”张哥得意的一笑。
我苦笑一声,这两人怎么还吹上了?
不过从他们轻松的样子我不难看得出来,现在我应该是安全了。
于是,我便把视线放在了那稻草人的身上。
这会儿,张老爷子从屋子里端出来一碗茶,让我一口气全喝下去,别品味。
我接过了茶碗,往里面看了一眼,黑乎乎的,上面还飘着一层灰色的粉末,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不过我知道他是不会害我的,于是也就没多想,一仰脖,一口气干了。味道倒是没什么味道,就是有点拉嗓子。
说来也怪,在喝完这碗茶之后,我就感觉身体的不适一扫而空,真是浑身舒坦。
齐俊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搬来了一张椅子,一脸恭敬的看着张老爷子:“老前辈,你坐,别累着。”
“瞧你那殷勤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爷爷呢。”张哥点了一支烟,有些不屑的嘀咕道。
我算是看出来了,张老爷子这一套没把张哥给征服,是彻底把齐俊才给镇住了。
“老爷子,那玩意……”我指了指柱子上的那个稻草人。
“不用管她,折腾够了就不折腾了,反正也跑不掉。”张老爷子摆了摆手,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有他这话,那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我们四个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抽着烟,就差嗑瓜子了。
等了足足有半小时的时间,那柱子上的稻草人才消停下来。
“老爷子,交给我解决吧,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说着,张哥就往那稻草人走去。
哪知道张老爷子却是一摆手:“慢着!”随后,背着手站了起来。
他盯着张哥,一脸严肃地说道:“你小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没长进,你这一身的戾气,什么时候能消磨掉?”
“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无论是人还是鬼,那都是一样的。所谓人之初,性本善,没有哪个鬼魂一开始就是坏的。之所以会有恶鬼,完全是被心魔蒙蔽了双眼,或者是被人控制,身不由己。”
“照你们所说,这女人多半是被那个郝馆长炼成了鬼奴,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不是她的本意。我们要做的是帮助她真正的解脱,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给灭了,那样的话,跟影子门的那帮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张老爷子这一番话说的我们哑口无言,对他的敬意,更多了几分。
“刚才我暂时切断了她跟主人的联系,如果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问一问便知道了。”
张老爷子叹息一声:“哎!这世间哪有什么厉鬼凶魂,恶的不过是人心罢了。”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柱子上的那个稻草人居然再次挣扎了起来。
张老爷子回过头看了张哥一眼,沉声道:“去把我的毛笔拿过来。”
张哥答应了一声,走到法坛跟前,拿起毛笔递给了他。
张老爷子蘸了点混合了朱砂的鸡血,在稻草人的脸上开始画了起来。
片刻之后,稻草人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五官,有鼻子有眼有嘴巴,虽说画的不专业,但也像那么回事。
“有什么冤情现在说出来吧,如果能帮,他们会帮你。”说完,他指了指我们仨。
我和张哥他们对视了一眼,这老爷子可真行,又给我们找事做了。
这时只见张老爷子走了过去,伸手拔掉了钉着稻草人的钉子。
我这才看清,原来那根钉子还不是寻常的钢钉。
而是……棺材钉!
怪不得这稻草人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敢情是这玩意。
在拔出了棺材钉之后,稻草人飘然落地。随后,居然跪在了张老爷子的面前。
张老前辈冷笑一声,转身坐回到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行了,不必行如此大礼,有什么话尽管说。”
稻草人开始抽泣起来,虽然没有眼泪滴出来,可是那哭声也听得我心里难受。
此时此刻,这稻草人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除了没有身体,其余的也跟活人没两样。
我知道那是因为女人的魂魄附身在稻草人身上的原因,而稻草人,就是一个载体,和我们身体的道理是一样的。
我好奇的盯着那稻草人,等着她开口说出真相。
她跟郝馆长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被害死的,再后来又是怎么设计来害我的。
这些问题除了她和郝馆长之外,只怕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所以她接下来的话,非常关键。
过了一会,一道女人的声音从那稻草人的身上响起。
“我叫张体红,合沟镇彭庄村人,我跟那郝馆长并不认识,是一次赶集的路上碰到的,然后他就悄悄跟着我回了家。”
说到这,那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声嘶力竭的喊道:“是他,是他毒死了我!我不是自杀,是他杀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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