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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不要紧


慕容画先洗漱了一番,等慕容淮洗完澡出来,便看到她坐在烛灯下拿着一个绣绷子绣花。

“做什么?”慕容淮走到她身边坐下,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身。

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慕容画渐渐对他的肢体接触不那么排斥了,他总是能不失分寸又不动声色的靠近她,而在她察觉不到的时候,她便已经开始对他没有了任何的防备,只剩下满心的依赖。

慕容画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那手上的针线上:“昭昭不是有孕了吗?我想要给她的孩子做两件小衣裳。”

虽然她还不那么习惯沈昭昭的接触,但她心底里却觉得亲近,她觉得,在从前,他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太晚了,烛火晃眼睛,等明天白天再做吧,还有的是时间。”

“没事,我也不常做,我想今晚先描个样子出来。”

慕容画依然低头看着手上的绣活儿。

慕容淮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早该知道她回来之后就会渐渐的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了,毕竟慕容画本来也是这样一个人,哪怕她当初深爱萧允的时候,也不曾围着他转,她的世界很大,很多东西都比爱情重要。

比如亲人,朋友,慕容氏。

果然她如今接触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便不再是她的全部了。

慕容画察觉到慕容淮突然的沉默,便疑惑的抬头看他:“怎么了。”

“画儿,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慕容淮深深的看着她,像是想要求一个承诺。

慕容画怔了怔:“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回答我。”

慕容画轻笑:“我当然会在你身边。”

她以为应该是自己患得患失才对,慕容淮对她来说,意义非常,她不敢想若是离开了他,她该怎么一个人去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

慕容淮看着她清澈的眸子,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圈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收紧:“那你不许反悔。”

“我为什么反悔呀,阿淮,你不是我夫君吗?”慕容画失笑。

慕容淮终于笑了:“是啊,我是你夫君,画儿,没有人再能把我们分开。”

你也不行。

他垂眸看着她姣好的容颜,一时间心猿意马,她刚刚洗了澡,身上只穿着雪白的寝衣,小臂轻抬着,一截皓腕露出来,泛着盈泽的光,发间还散发着幽幽的茉莉花香。

他低头靠近她。

慕容画似乎意识到了他想做什么,身形崩的很僵,心跳如雷。

他们早在两个月前就成亲了,但一直没有圆房,她知道慕容淮其实是想要的,但她觉得自己好像很奇怪,她明明很依赖这个男人,也清楚他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可每当他真的靠近她的时候,她心底里总会有一些无法言喻的抵触。

但她看着他深深的眸子,她今日不想让他失望了,便迫使自己没有避开。

微凉的唇印在她的唇瓣上,他是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角,她浑身都一个瑟缩,发出了一声嘤咛。

这一声嘤咛似乎把他刺激的不轻,多年压抑在心里的欲念翻涌而出,他不再满足这浅尝即止的吻,他粗暴的吮咬着她的唇,攻城略地。

他将她压倒在床上,粗粝的指腹扯开了她的寝衣......

他想要她。

这个埋藏在心底里压抑了多年的疯狂的念想,在他的脑子里叫嚣着不停。

慕容画不明白,对于一个气血方刚的十八岁少年来说,整整两个月抱着她强忍着不碰她,其实已经用尽了他的耐心,他到底没有那么的老练,他在看到她的每一刻,都在想着如何占有她。

他从来不会告诉她他脑子里的这些邪念,他怕吓坏了她,他只能强装出温柔的样子,让她信任他,依赖他,就像温水煮青蛙,她迟早会对他泥足深陷。

可现在,他好像装不下去了,他舔咬着她纤细的脖颈,粗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慕容画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

她猝不及防的推开了他。

慕容淮那双被欲念侵蚀的彻底的眸子迷蒙的看着她。

慕容画脸上通红,侧头避开了他炙热的眼,小声道:“我,我有些累了。”

她原本想要让他如愿的,可当他脱掉她的衣裙,将她压在了床上,在她身上亲吻,她心底里的那一丝抵触却越发的强烈了,强烈到,她想要立刻逃离他。

慕容淮扣着她手腕的五指收紧,漆黑的眸子深深看着她。

慕容画闪躲着不敢看他的眼睛,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慕容淮唇角扯出一个轻嘲的笑,她有什么错呢?

她没有错,错的是他,是他太卑鄙了。

慕容淮闭上眼平复了一下情绪,最终还是放开了她,亲手给她穿好了寝衣,将她抱在怀里:“那睡吧。”

慕容画有些诧异,但看着他的眼神却满是感激。

是的,她感激他,他什么时候都会体谅她,哪怕她始终不愿意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他始终对她那么温柔,那么和善,他了解她的一切,他从来不强迫她做任何不喜欢的事。

“对不起。”慕容画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轻声开口。

慕容淮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别说对不起,我不着急,我们慢慢来。”

不,他着急。

在方才她抵触的那一刻,他满脑子都叫嚣着想要得到她,想要无视她的抵触,想要圆梦自己这些年来压抑着的执念。

可最终还是被残存的一丝理智拉回,这一丝理智不是对她的仁慈,也不是他的善良,而是担心她心里对他种下芥蒂,因此疏远他。

他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这样一个让她可以爱他的机会,比起她的身体,他更想要她的心。

他只能一遍遍的说:不着急,慢慢来。

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不论如何,至少她现在心甘情愿的躺在他怀里不是吗?

他不该太贪心的,慢慢来,总会有守的云开的那一天的。

慕容画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只是被他的温柔感动的心里暖融融的,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头看向他,声如蚊呐:“可你,真的不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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