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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怎会发生这种事!


第1章  怎会发生这种事!

浮光楼里仍旧充斥着男女欢笑之声,老鸨看着面色铁青的女子额上已是热汗不断。

面前女子乃是肃远侯府的管事,约莫二十上下的样子。

这肃远侯久居边疆,开春之后头回入京却一直居于府邸不见外客,一应事宜都是这位名叫绿英的管事在外头打点。

而今日,绿英带着肃远侯的爱妾来她这浮光楼,说是要给肃远侯挑几个看得过去的清倌人入府,谁知道绿英随他们去粗略看了一眼那些姑娘,再回来的时候,那肃远侯的爱妾就不见了踪影。

门口的杂役给老鸨使了眼色,老鸨歉疚笑笑赶忙走出去,那杂役低声说:“方才给这屋子里那位姑娘送错茶水了。”

“送成什么了?”老鸨皱眉。

杂役犹犹豫豫道:“给那边屋子里送的……情热之用。”

老鸨狠狠揪了那杂役一把。

看绿英的架势是要将这浮光楼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找出来,老鸨只觉得欲哭无泪。

旁的还好说,只是今夜楼中还有个贵人,实属是惹不得的啊……

就在浮光楼的另一房间里,女子衣衫一件件散落在地上,碧色轻纱床幔里两道人影交缠着。

陆思音到此刻也未曾反应过来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

她扮作肃远侯府的妾室带着幕篱进了浮光楼,才坐了片刻便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全身浮热,身边也无人可助。她不敢再留在那个房间里,只得跌跌撞撞走出。

她摸索着从房间中走出,一路扶着门栏找寻绿英的踪迹,双腿却在一扇门前失了所有力气。

身子扑在那上头,再然后她倚靠的那扇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将她拽了进来。

她挣扎却力道软绵,紧贴着她的人低喝一声:“别动。”

低沉隐忍,但可怖。

是个男子。

言渚看着面前双眼空洞的女子,死扣着她的手,持着最后一分耐性:“你别乱动,否则一定伤你。明日一早,你求什么我都予你。”

他只当她就是老鸨给他找来的人,只是怎得如此慌张。

有病。陆思音这样想着,全身实在都提不起劲。言渚扯过挂在一旁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捆在了床上,想起方才的混乱反应心下疑虑,他附在她耳边观察着这女子神情:“看不见?”

女子不作答只咬着唇,她双手挣着,摸着床头的牡丹云纹心下焦急,那失神的双眼已然告诉他真相。

他右手覆上她修长洁白的脖子:“出声。”

她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来,露出的左耳耳廓上有颗小小的朱砂痣显得更加嫣红。

“又瞎又哑,还真是会糊弄我。”他摸了摸那朱砂痣,言语里些微轻蔑让人恼怒异常。

发觉她脸色发红,言渚猜着恐怕是这楼里的人做的手脚。

“行了,你我都解了这身上的祸端,今夜也便过去了。”他尽力轻声劝慰她一句,而后手托在她腰下……

青丝在指缝间游走,不能出声的人紧咬着牙,只有鼻间轻咽绕着他的耳……

翌日。

大早沐浴,解了昨日的疲乏,雾气氤氲里男子披上锦绣华袍,重束发冠,眉目锋利傲气,走出门见到那浮光楼的老鸨谄媚笑着。

是来讨赏的。

言渚瞥了一眼她,叫人送上了打赏的钱财后抬眸:“把那女子送到我府上吧。”

虽只是权宜之计,但让那女子流落在外也会有麻烦。

盯着手中梳子的蔓草花纹,言渚想起晨起时她安宁的模样,微微失神。

去岁剿匪,落了几个余党。昨夜长公主府宴饮,朝廷上下官员贵女都聚在一处。

言渚才发觉有个面相熟悉的余党,便发觉自己身上有些不对劲。或许那帮人的本意是想让他当场有不雅之举,而后带人撞破坏他名声。只是他发觉得快,到了此处叫了个清倌。

老鸨略显为难,被言渚一看便立刻跪下求饶。

“王爷恕罪!那女子……并不是我楼中女子,乃是……乃是肃远侯小妾,误入了您房间。”

老鸨声音越来越小,言渚一时愣神。

老鸨说昨日送错了药给肃远侯府的人喝下了,这才误打误撞。

肃远侯陆思音到京已有十日,一直托病不见人。言渚虽无意结交,但看这京城的人都蠢蠢欲动着。

不过听说他府苑中小妾侍婢不少,整日都待在府中寻欢作乐。

按照陆思音的名声,若真是他的小妾,为何还会是完璧之身……“肃远侯的小妾来浮光楼做什么?”

鸨母道:“替侯府买个我楼中的女子。”

让自己的妾室来买人,什么东西。

不过若是他自己出行,的确是会引人注意。

他轻握拳藏于袖中,沉着脸就离开了浮光楼。

陆思音轻咳醒来时,只觉得喉咙干痛欲裂。

绿英守在一旁许久,昨夜她在浮光楼闹腾了大半夜也没找着人,今晨浮光楼却将人悄悄送了回来,那管事的在后门声泪俱下说着请罪的话,却也暗示着这事不能说出去闹大。

水。

陆思音嘴唇微启,虽不出声,绿英赶忙递水给陆思音。

她不至于连陆思音身上的痕迹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绿英一时头脑发热:“奴婢非得去浮光楼问个清楚。”

陆思音牵住她的手,将她阻止。

午后绿英熬了一碗汤汁递给她,那苦涩味道在嘴中充斥,半个时辰后她的嗓子总算能正常言语了。

“人接回来了吗?”她的嗓音沙哑低沉,听上去雌雄莫辨掩盖住了她原本的女子声音。

昨日陆思音才喝了暂时改变自己声音的药,哑了一天才能好,偏巧赶上此事。

绿英称是。

“派人去打探……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闭眸沉声说,“悄悄的,不要声张。”

“侯爷,”绿英蹲在她身侧看她微肿起的嘴角,“总不能轻易放过……”

“就当被狗咬了。”陆思音摆摆手,要紧的是她的身份绝不能出差错。念起昨夜那的男子,她握着茶碗的手微抖。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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