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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怀有身孕


第63章  怀有身孕

席间,陆夫人有意提了一句西南之事,那内侍便殷勤说了声,陛下未忘,还在仔细盘算要奖赏什么,陆夫人敛眸笑了笑不再多语。

回程的时候内侍一直不语,言渚也不提消失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殿下与肃远侯说清楚了吗?”内侍突然开口,今日能允准他来此处,也是皇帝松了口。

“嗯,”他侧过脸低下头,“她不会再做什么了。”

内侍点了点头,也算是没白来这一遭。

“这几日东宫可有什么动静?”夜里,言渚伏在书案上问着乔赟。

“只说太子这几日不像前段时日那样爱摔东西,似乎冷静了不少,只是每日显得神神叨叨的。”

这些日子皇后一族也没少想办法,求情也求过了,污蔑言渚的事情也从御史台处抖落了不少,只是被林辅生压下去了。

“从辉州调兵的事如何了?”言渚总是觉得不安心,皇后一党手里头握着禁军大半,京畿一带都没有能抗衡的军队,皇帝的意思是调辉州兵驻守京畿,也好震慑京中有异心之人。

“今早刚来的消息,才准备启程,只是这一路由于先前地震影响,恐怕路途难行,要耽搁一些时日。”

言渚点了点头,看着跃动的烛火,脑海里浮现出陆思音的面容,当下他能做的,或许只能是平安送她离开京城。

林辅生去见皇帝的时候总是见到淑妃,内侍说,这几日皇帝不愿见皇后,淑妃来照料便多一些。他倒是许久未见淑妃对皇帝这么殷勤,不过皇帝有意立言渚为储君的心思一出,她殷勤一些也是对的,是以没有多想。

“盯紧东宫。”

皇帝每回都与他说这句话,可是东宫实在平静,不过越是平静也越是不平常,他也盯紧了皇后,倒都没有什么大的异样,惴惴不安着又过了十几日。

还有两日,言渚便要大婚,陆夫人本说要去观礼,陆思音却吩咐人收拾行装,随时都像是要离开一般,也只吩咐人去准备礼物送去,并不打算登门。

“怎么这么着急?”陆夫人问。

“那日端王与我提起,陛下的封赏这两日便会到,我看京中形势不好,还是尽早离开。”她只能这样应答,她只是一刻都不想耽搁,也不想再听到与他婚事相关的任何消息。

陆夫人倒也不置可否,陆思音准备起身告退,猛地站起来,眼前突然一片迷蒙。

“侯爷……”绿英见她身形摇晃赶紧上前扶住。

她摆了摆手:“无事。”

“我看你这段时日精神的确不好,去将府中的大夫唤来吧。”陆夫人吩咐了一声,绿英将她扶回房中休息。

从陆思音出生起,府中便只用一个大夫,自然是确保了他不会将陆思音的身份说出去。她坐在案边,头有些昏沉,伸出手给那大夫把脉,大夫又问了几句最近状况,她如实说了,而后大夫静默了良久。

“怎么了?”她看大夫为难样子轻声问。

“老夫……老夫技艺不精,也不担保,只是侯爷这症状……”他犹疑着,对上陆夫人审视的目光也知道不得不说,垂着脸皱眉道,“像是有一月余的身孕了。”绿英听到那话的一刻呼吸就滞住了,看陆思音也是楞在那里不动弹。

绿英慌张去看陆夫人的神色,阴沉的样子让她心惊。

“先生恐怕是弄错了吧……”绿英只能硬着头皮说。

“是是是,”大夫也擦了擦汗,如今脉象也不那么确凿,他此刻的确是拿不准的,“老夫妄言了。”

“一月有余,”陆夫人重复了这一句话,目光落在陆思音身上,而后又恢复了神色对大夫说,“先生受累,先回去休息吧。”

那大夫匆忙退下,房中唯余三人。

“老夫人……”绿英生怕陆夫人此刻发难。

“他是用了多年的人,若不是有把握,也不会说那样的话,”陆夫人冷笑着,看陆思音当时闻言便白了脸,她便知道这话总该是真的,她沉声思索了一阵说,“是端王?”

房中寂静,谁也没有再先出口。

“去,快去找端王。”趁着母女二人还在房中,被遣出来的绿英赶紧找到明封。

“发生何事了?”明封皱眉。

绿英咬着唇,无奈说:“有身孕了。”

此时房间中传出一阵重物落地的声音,而后斥责之声溢出,听得绿英心都绞起来,明封闻言微楞便赶紧转身离去。

陆思音看着面前父亲的灵位,想起上一次跪在此处,似乎是为了她做女子装束的事。她捂着肚子,陆夫人的斥责之语几乎都进不了耳。

若是平常,她现下恐怕是惊吓,可是当她听到那消息时,她是觉得高兴的。

跪了已经一个时辰,那黄昏的残阳都已消失,月上枝头,她有些支撑不住,开始出冷汗。“端王,”一月有余的身孕,陆夫人倒回去细想就全都明白过来,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她不明白陆夫人指的是什么开始。

“什么时候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陆夫人压着音量,语气中的严厉却是盖不住的。

在陆夫人所住的院中,周遭的侍者全都撤了下去,外头也让人守着不准人近前,他们也不知道侯爷究竟做了什么惹怒了老夫人。

方才陆夫人问她,是否是被强迫冒犯了。

她摇了摇头,僵硬着说,都是她情愿的,陆夫人便彻底恼怒了。

陆思音笑了笑说:“刚进京的时候,就……”

“啪”。

巴掌落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牙齿都颤了颤,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并未让她太难受。

她的母亲也不会问她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也痛苦挣扎过,可或许此刻母亲只以为自己是放浪。

可是这也无所谓,她反倒觉得终于解脱了。

遮掩的,不能见人的,如今终于都坦诚了,心中反倒是痛快。

陆夫人平复了心绪,看着跪在旁边的绿英冷言:“你们倒是,通气了。”

绿英不敢说话,只是看着陆思音的脸色越来越不好也不免担心道:“夫人,侯爷的身子……现下不能那么跪着。”

“好,那就不跪了,这孩子不能留。我让人去寻一副保险的方子,能平安落了最好。若落不下,生下来也要送人。”

陆夫人才说完这话,陆思音当即出言说:“不,我要养这个孩子。”“二十年,你就要为了这个……葬送吗?”陆夫人指着她的肚子怒道,“他来日就要成亲,这个孩子算什么?”

陆夫人没办法说出孽种两个字,但是说与不说,陆思音都明白。

只是她仍旧不肯退缩,沉声道:“我会称病,到生下这孩子……”

“如今北境什么形势你看不明白?你哪里来的机会称病躲事?十月怀胎你知道有多辛劳吗?就为了那么个弃你于不顾的人?”陆夫人见她没有退缩的意思,难得的强硬,单薄的身子却不自觉发抖,心下也生出万般不忍,可也只能咬着牙说,“去取家法来。”

为了一个即将另娶的男子,她只觉得陆思音是昏了头了才想要保住这个孩子。

绿英闻言脸色已经变了,但陆思音却格外平静,只抱紧了自己的肚子,一言不发等着。“还是不肯?”陆夫人握着递上来的鞭子,咬牙问。

她蜷着身子一心只护好腹下,陆夫人见状也只能咬牙扬起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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