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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番外)言煦x姜了4


第99章  (番外)言煦x姜了4

过了夏日,西北那边儿才传来消息,说是此前的匪乱和敌国扰边的事算是平息了。

自从言煦走了之后,姜了每每见到郑骁那些个相好的,都没力气去生气,逐渐麻木平静下来,直到知道言煦没事,心里才静了一些。

几个月的担心这下放下了,她又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才去了已久不至的酒馆。

这位从前的熟客再来,却连从前最喜欢的酒都喝得没个兴趣的样子。

这时一个伙计才捧着一个盒子走了上来,在她一脸疑惑中开口:“姑娘,这是上回您在我们这儿喝醉了的时候,那个常来陪您的公子留下的,那日他走得急,还说不要这盒子了,后来又是别的人来把您接回去的,这东西我们一时都不知道去哪儿还。”

“什么?你说那一日他来过?”姜了这时才明白过来,她一直在想为何后来言煦称病不见人,见了面也当不熟识一般,她那日酒醒只知道是秦城侯府的人把她接回去了,看来是那一日出了什么事……

那盒子上的锁极好撬开,她打开之后,发现里头是一对雕好的木偶人,一男一女,木偶人圆乎乎的脸上都有两团红晕,身上穿的衣服,却是他们初见时的样子,只是变成了那男木偶拉着女木偶的手,递上一页红纸。

那娃娃是连在一起的,大概是他自己动的手。

几个月来压抑着的情绪突然克制不住,眼泪一滴滴落在木偶人的脸上,嘴里的酒味儿全变成了苦味。

好死不死的是,她才出酒馆,就又撞见郑骁扶着他那相好来买东西,那女子的肚子月份也大了,挺着摸着,笑着挑眉看她。

“郑骁。”姜了开口。

“诶,那个,我……”郑骁又急得抓耳挠腮,心想着可别在这街上打起来了。

“陪我进去喝酒。”她实在无力生气,只是想抓个人喝酒而已。

郑骁这儿还糊涂着,心想着没法,安顿了相好的赶紧随她又进了酒馆,然后就看着她一杯接一杯,他都劝不住。

“哎,姜姑娘啊,我知道我这人做的都不是正经事,你说,你在我身上耗费心神也不是好事嘛。”郑骁只想劝她自己看开些,不管他死活,自己过个乐呵算了。

“是啊,”她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拎起郑骁的衣领,醉醺醺说,“你说小时候,那些人抄我家的时候,你还能大着胆子放我走,如今怎么能成这副德行了?”

当年她家被抄的时候,郑骁正在她家中做客,她被母亲塞在后院的假山里,那些兵士找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找到她,还是常跟她玩捉迷藏的郑骁发现了她。

“你快走吧。”那时候郑骁也很害怕,颤颤巍巍的,把她从后门处放走了。

也就是如此,她总是记得他的好。

“等等,”郑骁挠了挠头,皱眉说,“你是不是记错什么了?”

“什么啊?”

“你当时手里拿着斧头你知道吗?”

……

“我怕你砍我,我都不敢喊人,赶紧让你走了。”

她当时好像太害怕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动作,好像是拿了把斧头防身。

听完郑骁的话之后,姜了沉默了半晌,眼神从迷醉变为清醒,而后又一拍桌子。

“郑骁,我要退婚。”

这退婚的话一出,倒把郑骁高兴了个彻底,赶紧就回府跟他爹说道去了。本来秦城侯不愿意,以为是郑骁这些日子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把姜了惹怒了,还想拖着郑骁来请罪。

最后是姜了亲自登门,跪了又拜了,只说自己是不愿嫁了。

一则她发现她那份喜欢真是玩出了个笑话,二则,她不敢想婚后一直过这样麻木的日子是什么感觉。

秦城侯还是抽了自己不成器的儿子一顿,抚须长叹,看姜了去意已决,倒也没有强求,他这些年不怎么与郑骁在一处,才回京看了自己这儿子的做派,也怪不着姑娘不乐意。婚是退了,郑骁现在却乐得跟姜了喝酒了,但姜了总是抓着他问知不知道言煦那一日究竟听她说了什么,之后才不理她了。

“姑奶奶我哪知道。”郑骁都愁成苦瓜了。

“我一定是说什么错话了。”她嘟囔着。

郑骁道:“那管你说什么错话  ,你把对的话跟他说一遍不就结了。”

……

“郑骁,”她摸了一把郑骁的头,“你还是有些用处的。”

而后她就直接去了延吴,打算跟言煦把话说清楚。

到的那一日,是中秋,延吴不比京城繁华,也多许多杂乱,但有另一派和乐的样子。她拉着马问了几回路,终于找到端王府,在门前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正在这时她撞上了回来的陆思音和言渚,而后言煦也回来了。

她说她退婚了,言煦就好像看不到她一样,径直进了府,她拉着缰绳一时呆呆站在原地,一个管家样子的人走来说:“姑娘随老身来吧。”

陆思音吩咐人把她安顿在了城中一处小宅院,她想了想,晚上就跑到端王府,看着没人,就直接翻墙进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言煦的屋子,她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想了想,终于敲门,结果无人应答。

里头烛火明明亮着……她一咬牙,直接猛地一推,门也没锁,可里头确实空无一人。

“你干什么?”

愠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看着举着灯才从外头回来的言煦。

“那个,你不在啊。”她挠挠头。

当晚她还是被赶出去了。然后第二日她就跑到军营里。

明封看了看这姑娘的身手,对于这姑娘想进军营做活,倒是没什么意见,然后就见言煦一脸阴沉。

“我不同意。”言煦说。

“我觉得行。”言渚说。

父子俩相互瞪了一会儿,言煦突然转头叫了声“娘”。

“臭小子!”

陆思音剥着橘子看两人坐在她面前相互较量,犹豫了一阵说:“既然军营的事都交给阿煦了,就让他做主吧。”

言煦“哼”了一声就走了。

被言渚盯了半天之后,陆思音笑着往他嘴里塞了瓣橘子:“军营归他管,城防是你的事,你让那姑娘到你那儿去不就得了。”也是这个道理。

“好人都让你做了,你儿子就留给我得罪是吧。”言渚捏了捏她鼻子。

她只是笑:“咱们要是都不帮他,他也不好受嘛。”

由此姜了算是在延吴安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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