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毙命
方脸汉子挣扎着半躺在地上,胸口的剧痛正在蔓延全身,令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神秘人的一脚几乎断绝了他的生机,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血柳?”
他的目光很是绝望,因为四周都躺满了他手下的尸体,四五十号人只剩他一个还活着。
“果然是血柳啊~”
神秘人喃喃道:“你们这些人到底从何而来?平日里藏身于何处?又是听何人的差遣?”
“呵呵。”
嘴角带血的方脸汉子惨然一笑:“你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你还不了解我们,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杀了我吧。”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神秘人轻轻地用刀往他的大腿上一插,锋利的刀尖开始缓缓搅动里面的血肉,钻心的痛让方脸汉子发生的一声尖锐的哀嚎:
“啊~啊啊啊!”
凄惨的喊声回荡在夜空中,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那些文官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但神秘男子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极为平静地说道:
“我知道你们骨头硬,现在不说没关系,等给你上了手段,用些酷刑,你会说的。你要知道,这世上有很多酷刑你从未见过。
相信我,不管多硬的骨头,我都能让你痛哭求饶!”
波澜不惊的眼神让方脸汉子没来由的一阵畏惧,但他还是讥讽道:
“行动之前我们都服用了毒药,不过行动成功与否两个时辰之后所有人都会死,就看你有没有本事在两个时辰之内撬开老子的嘴了。”
这句话让蔡象枢与沈儒大惊失色,竟然还有人主动服用必死之毒,天底下竟然有人为了杀他们两个不惜以命换命,那就说明贪腐案真的牵扯到了权势滔天之辈!
一直波澜不惊的神秘人终于有些恼怒起来,一手揪住他的衣领:
“手段真狠啊,你们当真不怕死?”
他刚刚所说的拷问手段自然是需要专业的人来办,他自己又不会那些酷刑。
“血柳怎么可能怕死?”
方脸汉子像是在嘲笑他:“此次的行动虽然失败,但你们又能如何?想顺藤摸瓜抓人?做梦!哈哈哈!”
“混账东西!”
神秘人已然握紧了弯刀,眼中杀意大盛,既然问不出话来,那还不如杀了。
哪知方脸汉子陡然扭头,视线穿过重重人群落在了阎康的身上,冷喝道:
“阎康,好好想想你的家人!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
“大胆!”
神秘人终究没有忍住,一刀横挥而出,直接将方脸汉子送进了地狱。
被重重护卫的阎康早就吓破了胆,尤其是方脸汉子临死前都在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瞪着自己,让他的心一下子坠入了万丈深渊。
等确定这些杀手都死透了,沈儒与蔡象枢才走向前来,躬身作揖:“谢阁下救命之恩,不知您是?”
“我的身份不便透露,两位大人只需要知道我们是奉命保护你们的就行,其余的无需多问。”
神秘人沉声道:“人犯和物证都还好吗?”
“放心,都好好的。”
神秘男子的眉头皱了皱,因为除了一个失魂落魄的阎康之外他并没有看到所谓的物证卷宗,不过两位大人说没事他也不好多问什么,开口说道:
“这次他们截杀失败,接下来应该就安全了,两位大人也不必再走小路,通知沿途官府派兵护送就行,想来没什么问题。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见此人并无久留之意,两位大人也没有客气,抱拳道:“阁下自便!”
神秘人刚要离开,突然猛地一扭头看向客栈外围的一片小树林喝道:
“什么人!”
蔡象枢与沈儒目光一变,难不成还有一拨杀手?数十名黑衣人几乎是瞬间掠出,呈扇形将这片林子围了起来,一点点向内搜查,可是搜了半天鬼影也看不见一个。
神秘人盯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丛林皱起了眉头:
“难道是我眼花了,看错了?”
一名随从轻声道:“头,肯定是看错了,若是真有人,咱们这么快的速度他们逃不掉的。”
“说的也是。”
神秘人琢磨一会儿后说道:
“罢了,咱们在暗中护送两天吧,确定没问题之后再撤!”
“诺!”
再度和蔡象枢二人告别之后这些人终于离去了,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而刚刚被搜查的密林中重新探出了一颗鬼鬼祟祟的脑袋,宁铮骂骂咧咧地说道:
“娘嘞,这些人好敏锐地反应,到底是谁呢?”
……
客栈中的火渐渐灭了,但满地的尸体和四处遗落的兵器让两位侍郎眉头紧锁,蔡象枢唏嘘道:
“还是沈大人棋高一着啊,早就让周洪漠带着情报先行离去,否则还真会有危险。若是物证尽数被烧毁,那我蔡象枢岂不是对不起绥庆道万千百姓?”
“这也是怕暗中那些人狗急跳墙,不得已而为之,没想到他们还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当初从绥庆道起程时,刑部户部的吏员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而周洪漠则在几名精干吏员的陪同下打扮成寻常百姓独自离去,物证并不在随行车驾中,反而是放在了周洪漠的身上。
也就是说哪怕今天这里的人被杀得干干净净,那些物证最终也会呈现在皇帝眼前。
“可这些黑衣人到底是谁呢?”
蔡象枢嘟囔道:“难道是北凉王或者秦王殿下派来保护咱们的?”
“应该不是。”
沈儒缓缓摇头:“如果是两位王爷的人,压根用不着隐藏身份,光明正大的现身即可。”
“说的也是。”
蔡象枢使劲甩了甩脑袋,叹了口气:“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唉~”
“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被两名刑部衙役看押在一旁的阎康突然站了起来,奋力地挥舞着手臂:“蔡大人、沈大人,我要供出此案的幕后主使!”
“噢?”
两人极为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反问道:“阎大人不是一直不肯说吗?”
阎康苦笑一声:“老夫此前是担忧家人的性命,可是刚刚刺客来袭,两位大人奋不顾身地护在我左右,老夫甚是感动,自觉羞愧。
今日我就要把贪腐案的背后隐情全都说出来!”
阎康面色涨红,情真意切。
“好!”
蔡象枢与沈儒大喜:“阎大人能够想开那是最好的,那就说吧。你放心,您家中老幼我们定会派人保护好的,谁也别想伤他们分毫!”
“咳咳。”
阎康看了一眼四周凶神恶煞的衙役:“事关重大,还请两位大人屏退左右。”
“这是自然。”
蔡象枢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远点,不要上前!”
“诺!”
人群呼啦一下就散开了,反正老态龙钟的阎康也不会伤害到两位侍郎。
“现在能说了吗?”
“且听我细细道来!”
就在两人觉得阎康要说出实情的时候,阎康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奋力一推,将蔡象枢与沈儒一下子撞翻在地,然后从地上抄起了一把散落的弯刀,直接架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蔡象枢脸色大变,惊呼道:“阎大人,莫要冲动!住手!”
“都不准上前,都往后退!”
“不要冲动!”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周围那些衙役急得直跺脚但又不敢上前,生怕被阎康给逼死了。
刚刚还神色正常的阎康突然癫狂起来,哆嗦着手掌喊道:
“两位大人的救命之恩老夫铭记于心,可是我不死,阎家上下必有灭门之祸!
对不住了!”
“噗嗤!”
在两人惊恐而又悲愤的目光中,阎康一刀割破了自己的咽喉,鲜血狂喷而出。
“混蛋!”
蔡象枢气急败坏的吼声瞬间回荡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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