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惊天谜案,漏洞百出
“不是,不是啊姐夫!”肖湛闻言,一脸惊慌。
“你好好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况,把一切的经过都告诉我。”
江辰盯着肖湛的眼睛,目不转睛,似乎要读出他内心的想法。
肖湛满脸抗拒,捂着脑袋颤声道:“姐夫,我不清楚,当时的情况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看着肖湛那不愿去回忆的样子,江辰内心也是颇为无奈,他就算想要帮肖湛翻案,也必须得到当事人的配合,可肖湛如今这种状态,让他根本就没办法去询问太多。
江辰叹息一声,转头看向肖雪茵道:“你好好安抚一下他吧,如果他一直是这种状态的话,那这件案子就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了。”
肖雪茵点了点头,转头开始跟肖湛聊天,聊一些小时候的往事,试图安抚肖湛的情绪。
过了好久,终于,肖湛的面色不再那么难看,他的心态也平静了许多。
“小湛,你别怕,把你昨天晚上经历的一切都告诉九千岁,他才有办法救你啊!”肖雪茵柔声劝道。
肖湛点了点头,用力回忆,陷入了沉思。
“昨晚,我被曹二骗了一千两银子,他答应我要让我见到紫萱大家,可他并没有兑现承诺。”
“后来,他又找到我,想要勒索我一千两,我不给,他就打我,最后我被他打的鼻青脸肿,还被他抢走了身上的银票。”
“我气不过,就打算晚上去找他算账,要回我的钱。”
“等夜深人静了以后,我偷偷溜进曹家,曹二正在后院挖野菜,当时我冲过去跟他理论,他二话不说就跟我动手,我们俩就扭打在一起......”
“后来我失手把他推到在地,他的脑袋撞在了旁边的石头上,陷入了昏迷。”
“当时我吓坏了,我先跑出了曹家,可后来我想起银票还没拿回来,于是我又第二次返回了曹家。”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当我再次去到曹家的时候,发现曹二竟然已经没有呼吸了......”
“后来我想离开,可是当时我吓得两腿发软,从大门出来的时候,被曹家的马夫看到了,他抓住我不让我走,还报了官。”
“再然后,我就被带到京兆府了,我刚一进来,他们就拿出一大堆刑具,说如果我不招供的话,就挨个给我用一遍,我被吓住了,这才被逼着画了押......”
听完肖湛的讲述,江辰已经大致了解了事情经过。
在这个故事之中,江辰发现了好几处疑点。
“你说当时夜深人静,而曹二又在后院,那你是怎么确定,当时和你扭打在一起的那个人就是曹二?”江辰问道。
肖湛愣住了,而后他颤声道:“当时和我扭打在一起的那个人,无论身材长相,都和曹二一模一样,他应该就是曹二吧......”
“未必。”江辰陷入沉思,他总感觉此案疑点重重。
旁边肖雪茵仿佛看见了希望,她颤声道:“九千岁您的意思是,那个被小湛推到的人,其实不是曹二?而是有人假冒的?”
江辰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想,目前没有确凿证据,所以还不能这么说。”
而后,江辰转头看向肖湛:“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你进入曹家以后,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细节被你遗漏了?”
在江辰追问下,肖湛仔细回忆了一番,最终轻声道:“当时我溜进曹家,好像听到屋里有人在说话,同时还听到了女子的惨叫声,不过我记不清了,当时我一心只想着找曹二,并没有进屋。”
江辰皱眉,女子的惨叫声?这怎么愈发显得扑朔迷离了?
肖湛这时难掩心中惊慌,哭着道:“姐夫,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当时就想着拿回自己的钱,而且我第一次从曹家离开的时候,他只是昏迷了,我试探过,他还有鼻息的。”
“可为什么我第二次回去的时候他就死了?为什么啊?我真的理解不了!”
听着肖湛的话,江辰也是有些无奈。
“小湛,你不用慌,就算到最后实在无法翻案,只要有我在,也没人动的了你!”江辰掷地有声说道。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如今的江辰执掌朝堂,行监国大权,只要他开口,想要保住一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只是,倘若这一切都有人在背后预谋的话,那此事很可能成为江辰的又一个黑料,甚至给他带来一次巨大的打击。
毕竟,袒护死刑犯这种事,一旦在民间传开,将会直接影响到江辰的舆论走向。
不过江辰并不是很在乎自己的声望,他很清楚,民众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无知的,给他们恩惠,他们会感恩戴德,但你只要有一件事做的让他们不满意,他们便会群起而攻之。
因为人都有从众心理,一旦有人带头抹黑,攻讦一个人,那很容易就会演变成群嘲,乃至于“全网黑”。
若是没有足够的心理素质,面对舆论攻势,即便是皇帝恐怕也抗不下来。
对此江辰早就有心理准备,之前冯征周泰就曾经利用舆论对自己发起攻势,现如今就算他们再用这种手段,对自己也造不成多大的伤害了。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江辰是不打算硬保肖湛的,毕竟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魏朝的律法就摆在那里,江辰不想从明面上触碰律法。
因此,江辰还是决定,自己要想办法找到肖湛没有犯罪的证据,从而帮助肖湛脱罪!
从监牢出来,江辰带着肖雪茵再一次回到了京兆府大堂。
“九千岁,您探监结束了么?”赵文亮嘿嘿笑道。
此刻的赵文亮,明显比之前要淡定了许多,面对江辰也显得不像之前那样慌乱了。
江辰点了点头:“赵大人,不知肖湛此案的卷宗在何处?能否给我看看?”
江辰此话一出,赵文亮顿时面色苍白。
“九千岁,这卷宗可不是随便看的,如今肖湛本人已经画押招供,他的卷宗已经被送往大理寺,根本不在我们这边!”赵文亮解释道。
听着赵文亮的话,江辰顿时一脸愤怒:“什么?卷宗送往大理寺了?你蒙谁呢?”
“按照我大魏朝律法,凡是犯人的卷宗,就算送往大理寺,也必须在京兆府留有备份,你别告诉我你这里没有备份?”
面对江辰质问,赵文亮有些尴尬。
不过他一想到,方才曹真离去之时对他的保证,顿时赵文亮的语气又变得强硬起来。
“我京兆府的确留有备份,但按照规矩,卷宗务必封存,不能随便供人查验,若要审视卷宗,必须有大理寺出具的文书,否则我京兆府不予配合!”赵文亮沉声说道。
看着赵文亮如此装逼,江辰目光也变得阴沉下来。
“赵大人你的意思是,哪怕是我这个九千岁想看,也不行咯?”
“没错!”赵文亮用力点头:“微臣虽然只是小小的京兆尹,但事关断案公正,请恕微臣决不能答应九千岁这种无理请求!”
看着赵文亮一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表情,江辰内心不由得一阵愤怒!
“好你个赵文亮,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扒掉身上的官服,从此贬为庶民?”江辰目光灼灼,怒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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