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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0章对奕


第710章对奕

沈逸夏将披风脱了,放在权叔手中,大步走了进去。

王掌柜将门自外面关了,对权叔笑道:“大冷天的,别在这儿站着,咱喝一杯去?”

权叔道:“对不住,我血压高,不有喝酒。”

王掌柜愣住:“血压是什么?”

权叔道:“我家王爷说的新鲜名词,就是我不能喝酒,不能叫太油腻,不能吃太辛辣,也不能太过激动,否则,会中风。”

王掌柜哭笑不得:“那去喝杯茶总可以吧?何必站在这里喝本北风。”

权叔道:“抱歉,我还就爱这一口,本北风吧,喝点又不会长胖,更不会提升我的血压,有何不可?”

王掌柜碰了一鼻子灰,也不生气,笑道:“那由便,由您便,我先下去了。”

一会子端来瓜果点,将一纸包盐炒南瓜籽塞权叔和里:“不喝酒不喝茶,瓜子总能磕吧。”

权叔最爱磕瓜子,接过纸包道:“多谢。”

便开始磕瓜子儿。

屋里,沈逸夏很快结束了残局,静王道:“本王思虑了一个时辰的棋局,你三下五除二就给破了,也太不给本王留面子了。”

沈逸夏道:“你是要下棋,还是要给你留面子?”

静王摸了摸鼻子:“本王是既想下棋,又要面子,不想输。”

沈逸夏道:“那你别找我下,除了我家娘子,我从不让棋,这是我对你的尊重。”静王瞪他:“你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家娘子,也是,生了对龙凤胎,还真给你争气。”

沈逸夏不屑道:“是争气,生孩子又不止是女人的事,我也很努力的好不好。”

他一本正经!

静王气笑,批着他的鼻子:“阿夏,你能再矫情一点么?对了,你查看了半个时辰,可查出什么结果来了?”

沈逸夏道:“人自然不是他杀的。”

静王道:“哦?有何证据?”

沈逸夏道:“他的武功路子我很熟悉,既便没有亲眼所见,就凭现场的痕迹也能猜个七八,他应该是一个打五个,其中有个人的牙齿被打落,我在现场找到了半颗牙齿,而那位死者,也并非死于割喉。”

静王挑眉:“哦?”尾音上翘,不知是不赞同,还是想听下文。“那他是如何死的?”

沈逸夏道:“我没看到尸体,不知致命伤究竟在哪里,不过,若他是死于当场割喉,现场的血量不够,除非死的是个孩子。”

静王道:“若就是个孩子呢?”

沈逸夏愣住:“不可能,我查过鸿卢寺的记录,越使中,并未有小孩子。”

静王道:“确实不是小孩子,但死者身量小,不足一米高,自小就是个侏儒。”

沈逸夏:“这也太巧了,堂堂越国正使,竟然带着个侏儒跑来大梁,还满大街乱跑,也不怕人耻笑。”

静王正色道:“阿夏,你着相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美丑高矮都不是我们有决定的,所以,不是我们的错,矮挫丑又不是罪过,父母给的,长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为何要怕人耻笑?”沈逸夏点头:“表兄教训得是,确实是我着相了。”

静王斜眼看他:“你在本王面前,不称臣了?”

沈逸夏道:“我面前只有表兄,没有王爷,不过,若你非要论王位,你也不是太子,我如今也是理亲王,为何要称臣?于礼不合吧。”

静王笑道:“也是,是本王忘了,你以前称臣也只是偶尔客气客气,几时真正当本王是王爷,而你是臣?”

沈逸夏眉头蹙起:“表兄想说什么?不如明说。”

静王道:“没什么,对了,英国公杀人之事,已然闹到皇帝陛下跟前去了,还真不知要如何收场才是呢。”

沈逸夏道:“能怎么收场?若是证据确凿,按律法办就是。”静王吃惊地望着他:“英国公怎么着也是你叫了二十几年的父亲,难道你对他真的没有半点父子之情了吗?”

“表哥觉得呢?宗人府那一次,我救了他。”沈逸夏淡淡地道。

静王:“那时你以为他是你亲生父亲……”

沈逸夏眸光冷利:“表哥想说什么?”

静王笑道:“本王也是道听途说,道听途说,是本王不好,不过,空穴来风,连父王都信以为真了,难道你没相信吗?”

沈逸夏道:“我相信母亲。”

静王愣了愣:“姑姑她……她可有否认?”

沈逸夏起身便走。

静王一把拉住他:“做什么?不是说是表兄弟闲聊几句吗?既是亲戚闲聊,大可不必当真,你又何必生气?我也是好奇得很。”沈逸夏道:“时候不早了,我家阿秀还等着呢。”

静王道:“阿夏啊,是不是你连自己也不知道?又或许,一切只是英国公在造谣?”

沈逸夏顿住,没有回答。

静王又道:“可父皇却信得真真儿的,本王都好久没见过父皇了,太子去蜀地时,他还亲自送了,后来便不肯再见本王。”

沈逸夏抬步走了出去。

静王在后面大声道:“相救英国公其实很简单,只要你还姓沈,他就能安然无恙。”

沈逸夏道:“我偏要姓冷,你又如何?”

静王噎住:“你……”

沈逸夏走远,掌柜的走了进来:“殿下!”

静王道:“还真是个……驴脾气,气死本王了。”掌柜道:“殿下其实不必太担忧,就算皇上……真有那个想法,大臣们也不会答应,名不正言不顺啊,再者,这种事情,本就是皇家丑闻,有太后在,不可能的,掩都来不及,又怎会公诸于众呢?既便是去了蜀地的前太子爷,也比他要有资格,怎么着也是皇上的嫡子,而他呢,就是个乱1伦的孽种,若他这样的人也能登顶皇位,天下的礼法还要了做什么?不如废去。”

静王怒道:“你知道什么?他是皇姑的儿子。”

公主的儿子又如何?天底下没有公主的儿子继承大统的道理,更没这个先例。

可静王担心的却是,皇帝不是先皇亲生,公主才是,若沈逸夏是福康与皇帝的儿子,真算起来,他才是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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