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落幕
大马猴失去了板斧,就像老虎被拔了牙齿,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听到韶云的话含有深意,内心不由得一阵思索,他杀死林加特的事情会不会就此暴露?
“必须除掉这个人!”他的内心暗下决心。
“待会大家一起上,围住他,我先抓住他再除掉这个小子。”他对身边的梁宽和凌瘦子说完,活动活动胳膊,率先向韶云冲去,想夺取手上的斧头。
两个人紧随其后,一前一后往韶云的身边包抄。闸口桥上的光线和场地都比桥墩下边更宽敞明亮,韶云身体灵活,巧妙的避开了大马猴的抓扑。
身形晃动,八卦游身步开启,穿插到梁宽的侧后,对着他的肋骨就是一掌。紧张的打斗在三个人中间进行。
当韶云和大马猴、梁宽缠斗的时候,凌瘦子也没有闲着,他也跟在后面向韶云围拢过来。
黑虎见凌瘦子扑上来,急忙上前一步,伸手与他纠缠在一起,两个人势均力敌扭打着,谁也放不倒谁。
梁宽捂着自己的肋骨,那里被韶云击打了一掌,彻骨的痛感袭来,忍不住放慢了身形。
韶云贴着梁宽斜着换到他的左边,正对着大马猴的后背,此时的大马猴正准备去拔出被韶云砍在树上的斧头。
韶云抬起脚一个摆莲脚,踢在他的后肩背上,吃疼,大马猴“哎呦”一声,趔趄地闪到一边。
韶云连环跟进,见大马猴下盘不稳,一个扫堂腿,大马猴像一棵大蒜苗一样,被扫倒在地,捂着小腿哀叫。
梁宽刚刚转过身形,看见韶云低矮的身影,抬脚就踢韶云。听见声音,韶云回手一把抄到梁宽的后脚跟,猛然起身,用力一掀,咕咚一声响,梁宽被掀翻在地。
韶云站起身,看着还侧躺在地上,蜷曲着双手抱住小腿的大马猴。上前一步,臂弯扣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往怀里带。
同时大声呵问:“好你个大猩猩,看你的架势够歹毒的,还想着用斧头劈死我吧!说!你有没有用斧头杀死过人?河边的尸体是不是你干的?”
被勒的脸色发红,夜色中不甚明显,眼睛快被韶云勒出来了。大马猴双手脱开抱着的小腿,用力地掰扯韶云的手臂。
大马猴被卡住喉咙,呼吸都困难,无论如何挣扎,两个手就是没有力道,根本掰不开铁箍一样坚硬的臂弯。
韶云见他出不了声,用脚踹了他的后背,把他像个皮球一样踹到树边,用脚踩着他的身体,把他抵在树干上,头顶上就是那把锋利的斧头。
“你不说没关系,有人会让你说的,看到没有,头上的斧头随时会掉下来,劈在你的脑袋上!”韶云用力踩着大马猴,呼着气说道。
梁宽的身子此时才坐直,朦胧中,看见明晃晃的斧头下被踩住的大马猴,吓的干脆不起来了,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受伤的肋骨,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凌瘦子和黑虎越打越远,已经脱离在几米之外,两个人都喘着气,凌瘦子酒后身体发飘,终于在黑虎用力的拉扯中,一个石子绊在脚下,黑虎借势把他掼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猛烈地挥舞着拳头砸他的脑门,凌瘦子只能用双手抱着脸颊,怕被打破相。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往这边走来。柳青的后面是她妈妈,闸口村长领着几个壮实的渔民跟在后边。
榔头和几个码头卸货的工人也不放心,跟着来了。柳莉莉已经被安顿了,上身的衣服被重新换过。
“韶云,你没事吧?”柳青第一个跑过来,看见大树下踩着大马猴的韶云,关心地问道。
感觉到有人过来,韶云缓缓地放开了踩着的脚,大马猴瘫坐在地上,身体靠着树干,此时的他,酒气被吓的全没了。
“几个王八羔子,绑起人了,你们几个后生,把马良弄派出所去,还有那个地上的。”闸口村长挪动着两条罗圈腿,到了近前,指示着跟来的渔民。
大马猴和梁宽分别被两个人扭住胳膊,架在一边,斧头被村长从树上取下来,拿在手中掂量着。
黑虎离开了凌瘦子的身体,榔头和老憨头,一左一右把凌瘦子,从地上拖死狗一样拉起来。他的脸色已经有刮破的血迹。
柳青把韶云拉到她的妈妈面前:“妈,这是我同学的表哥韶云,就是他帮忙救下了姐姐。”
就着夜色中的光亮,柳青的妈妈仔细打量着韶云,依稀熟悉:“谢谢你,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家莉莉就遭罪了,这辈子可就毁了啊。谢谢你,咦,是你,总算找着你了。”柳青的妈妈正说着感谢的话,一下子就认出了韶云。
“大婶,不用谢,原来你就是柳青的妈妈,我早先就想到了。”韶云见渔妇是柳青的妈妈,一下子恍然大悟,她被偷钱包时喊的小青,就是柳青。那时候,韶云就从面相上有所怀疑。
众人一阵寒暄后,嘈杂声渐渐远去,三个绑架柳莉莉的人被送往闸口派出所。
闸口城南片区,派出所。
张处长非常郁闷,这不,上面又催促他,河滩尸体案要尽快的破。并且最近,县安监局要对城南的治安状况大检查。
凡是所辖的居民必须详细登记,居所也要配合城建部门进行测绘,详细地绘制城南片区的居住地图。拉网式的过一遍,把隐藏在窝棚区,渔民区的犯罪嫌疑人揪出来。
天色已经很晚了,他待在所里正头疼烦恼着,还没有回家。这时,一个人报告说,外边来了一群人,似乎有案要报。
张所长忍不住发着牢骚:“干什么事情,大晚上的一事不成,又来一事,有啥冤屈明天再来!”
“怎么,张所长对案子不感兴趣,还是不把我们渔民的生死放在心上?”闸口村长倚老卖老,罗圈腿迈进派出所的大门,胆小怕事的他今天特别有底气。
“哦,你是,闸口村长,你有什么生死,被人砍了手,还是脑袋,你手上拿着板斧,不是要到派出所里面闹事吧?我可是有枪的。”
“哈哈,张所长说笑了,我大小也是个村干部,怎么会到你的所里闹事。这不,有个绑架案,要你处理,年轻人,你过来说说情况。”闸口村长把身后跟进来的韶云拉到前面。
“你,早上打架的年轻人,自己送上门了?”张所长一下子就认出了韶云,这个早上和自己侄子发生冲突的年轻人,要不是土地局的陈所长,他一定会把这个年轻人带到所里。
韶云打量了,一下屁股坐在办公那桌上的张所长,平静地说道:“不错是我,但不是自己送来的,是带着绑架案来的。后面这三个人绑架妇女,试图犯罪,被我们制止了。希望你秉公办案,顺便告诉你一声,村子手里的斧头是个重要的物证,与河滩尸体被杀案有关,希望你仔细审讯,给逝者家人一个交代。”
“啊,有这事,赶紧的,来人,把这三个人铐起来,带到审讯室!”张所长一听与河滩尸体案有关,根本没有把绑架案放在心上,内心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年轻人可帮了自己的大忙了。
两个派出所的民警走了进来,把手铐直接铐在大马猴,梁宽和凌瘦子的手上,带审讯室去了。
“哈哈,这位小哥,如果真如你所说,河滩尸体案破了,记你一功!你袭扰城管的事就算了,不予追究。”张所长阴阴地笑着,直接把韶云的功劳给抹平了。
韶云不去理会,看到大马猴的斧头被张所长拿在手里,知道他一定会用心去查的,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出了派出所。
榔头一众人在门前和韶云会合,在夜色中离开闸口派出所。
柳青的妈妈已经陪着柳莉莉回家了,没有到派出所来,柳青送完她们在路口等着,见韶云和大伙出来,急忙迎了上来。
“韶云,你就是我妈说的那个年轻人,谢谢你,我,我……..”柳青的脸在夜色中的红,看不清,但那味道是羞涩的。
“放心,我不娶你,哈哈,早点回去吧,夜凉了。”韶云故意开了一句玩笑,和柳青道别。
柳青的小脸更红了,夜色渐浓,韶云和黑虎榔头一起去了一中的小酒馆,今天要好好地喝一杯。
街道上五颜六色的高大身影,晃来晃去,好像河上的船儿在游动。孩子们旋风似的转来转去,温暖的空气令人陶醉,白天散热的泥土发出呛人的气味,屠宰场那种油腻发甜的血腥味却令人讨厌。
青年路的街道边,婆娘们的闲扯声,男人们的酗酒声,孩子们清脆的喊叫声,夹杂着手风琴的低音,汇成了一阵阵低沉的嘈杂声。
这是孜孜不倦的创造万物的大地,发出的感叹声,这一切都是粗鲁的,赤裸裸的,使人们在这种肮脏的、无耻的、黑暗生活中,有一种强烈坚定的依赖感。
生活炫耀着它的力量,同时又在苦闷紧张中,寻找地方去发泄。
韶云,榔头,黑虎几个人坐在小酒馆的凳子上,面前摆着一排啤酒。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桌子后面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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