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停车场
毛媛媛看向毛慧绑着绷带的手，“她的手指是不是再也恢复不了了。”
“好在抢救过来了，现在医学技术，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都是我，是我。”毛媛媛扑在毛慧身上痛苦极了。
米岚皱眉盯着她半晌才走出病房。
“怎么样？”
“没看出什么，她是真情实感。”
“可你上次不是觉得毛媛媛在说谎。”叶北生疑惑。
“我现在仍然坚持她之前说谎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拆穿毛媛媛，逼问她到底为什么说谎。”
“她不会说的，得咱们把证据摆在她面前，也许她真有难以启齿的事，仅仅是抑郁症需要人调解，毛慧自己就能搞定，为什么一定要把乔娜教授叫来，而且抑郁症为什么不能透露，她已经成年了，做心理疏导不是多丢人的事。
为什么这三个人神神秘秘的，你想过吗？所以事出有因毛媛媛肯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毛慧不好对外人讲，但她自己搞不定，所以叫了乔娜教授过来帮忙，那一定是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才会让教授亲自出马。
而那天我观察毛媛媛的微表情，她叙述那晚自杀过程很含糊，眼神在躲闪，所以出事那天晚上肯定不是那么简单，最起码她肯定是隐瞒了些别的情节，关于她难以启齿的问题。所以这案子需要从头查。”
“可就算毛媛媛有隐瞒，毛慧的伤口断定就是那个康明做的，很合理啊，乔娜教授肯定是认出了逃窜的康明，才被其灭口。”
“灭口就灭口为什么一人在垃圾箱里，另一个要被掳走呢？”
米岚甚至都不敢想乔娜教授是不是还活着，或者已经成为冰冷的尸体在某个角落里被遗弃了。
“康明这个行为就很奇怪，如果不想暴露身份，他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地把人弄死掩埋，这样警方就无从查起，顶多算失踪，甚至不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有康震之前顶罪的行为，警方根本就不知道康明这个人，可他这样一闹，完全暴露了自己，而且掳走了乔娜教授，这个行为很值得探究。”
“选择掳走，而不是当时灭口，说明乔娜教授有可以被他利用的价值，很大可能性还生还着。”
叶北生分析到，米岚抬头，“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么乔娜教授对康明来说有什么价值呢？”
这一点怎么都说不通，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想不透。
“还有乔娜教授留下来的项链和手表到底什么意思？”
“都是什么牌子？”
“就是很普通的商场里买的牌子。”
“要不要去商场看看。”
米岚一愣，想着最后点点头，叶北生带她去了尧城的中心商场，此时是周日中午所以还挺热闹的。
叶北生刚到商场看这么多人有些不太适应，主要他这人五大三粗平时基本不逛街，买什么东西要么是小赵帮着一起买了，要么就是网购，有些衣服甚至是母亲买给他的，而且平时就一个棕色夹克和两个衬衫外套，还有局里发的裤子，大家都这么穿，所以也从不在意，更不知道如何陪小姑娘逛商场。
米岚比他的反应好多了，进商场随便看了看就直奔项链和手表的牌子。
询问着乔娜教授手表的样式，可惜店员说那是几年前的款式已经下架了。项链那边询问同样如此。
米岚失望极了，叶北生看看时间，提议先在商场吃了饭。
米岚吃饭的时候依然拿着老师手表的照片，“你说留下这项链手表是什么意思呢，还是我想多了。”
叶北生一边吃着咖喱饭一边思考着，“其实你说乔娜教授把手表项链故意留下这一点很大程度上不一定成立。”
“为什么？”
“别忘了，按照毛媛媛的话来说，乔娜教授先被打晕了然后被拖走的，要知道乔娜教授个子很高，一般人很难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动手吧。”
“对，是这样的，那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教授被拖行的过程中是昏迷的，所以项链手表是不小心落下的，而不是故意留下。”
“除非被拖行中间乔娜教授醒了，然后趁机把项链手表留下来。”
米岚没什么胃口，放下筷子四处看着，商场的五楼是餐饮区，一个挨一个快餐店和饭店，周末人很多，看着小孩子拿着一样的气球跑来跑去。
转头果然看到一家西餐厅在搞活动，门口几个玩偶造型的人在给小朋友发气球给家长发传单，还有免费赠饮。
小熊玩偶在发熊饼干试吃，还有个扮成吸血鬼的人在发血浆试饮，不过这通常是情侣觉得新鲜过去拿，小孩子还是比较喜欢可爱的小熊。
叶北生循着她的视线抬头，“现在噱头很多，那种饮料就是糖浆勾兑的，装在袋子里，好像有个吸血鬼电影过后很流行这种猎奇饮料。”
米岚没回答一直盯着那边，叶北生想了想，“想喝吗。”
说着就起身去买，米岚一把拉住他，“算了，我没想喝。”
叶北生却笑了笑，还是走过去。米岚一瞬有些恍惚，再抬头饮料已经递到自己面前。叶北生也喝了一袋，“还行，西瓜汁，比想的好。”
没什么进展，饭后刚要离开，竟然在商场门口碰见了刑警队的人，“怎么回事？”
“来商场调监控，通缉令往外一发，就接到了群众举报的线索，说康明大概一周前在这一带出现过。所以我们来查一查监控，这附近摄像头很密集。”
“康明那么狡猾的人会来这种热闹的地方吗？”
叶北生二人随着警员去了商场保安部。
“那个举报人说就在停车场见到的，当时车被堵住了，堵住他的车主应该就是康明，因为认出来眼睛上那块胎记，感觉很像。”
“胎记？”
“对，康明和康震左眼上方都有胎记，但偶然一看会以为是条疤。”
“兄弟俩胎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米岚皱眉疑惑。
“所以才是双胞胎。”
“这话是谁说的？”
“康明那些手下，还问过康震，也这样说。”
“那些手下还是忌惮康明的，至于康震，几乎康明想叫他说什么，咱们就只能听到什么，并不可信，从遗传学角度上来说，双胞胎兄弟俩有同样的胎记的可能性并不高，我更倾向于，康明那条是真的疤痕，康震的那个才是胎记，他就是为了让康震有一天顶罪所以在自己眼睛上画了疤。”
米岚分析着，叶北生也觉得很合理。
“总之举报人说应该是康明。”
“一周前的事，那人也记得？”
“因为当时车被堵住，对方车上没电话，他们很生气，去找了商场广播了车牌号，康明才姗姗来迟，当时很凶，车主以为要打他，所以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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