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陈立回忆
“我不诈她,她会说出后来这些吗?”叶北生阴着脸,还在思索着刚才米岚说的话。
小赵也感叹,“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个中年女人,这女人在两个案子上都出现了,到底是谁呢。我这就去查查,这个很多年前住在禹县,岳宁的母亲。”
“别忘了米岚说的是生母,也许户口上登记的母亲并不是她要找的人,我还是觉得米岚没有完全说实话。”
“为什么?我觉得米小姐已经很坦诚了。”
叶北生摇头,“就是一种感觉。”
那边小赵去核实这些事,姜宇南和莫雨欣都还没醒,刑警队在宾馆房间左右上下做着笔录和勘察,似乎案子的下一步还要一点时间,但同一家医院,另外两个昏迷的人却已经醒了,陈立和肖燃。
陈立先醒的,对他做了笔录,本来叶北生还怀疑陈立会不会记得之前发生的事,结果陈立说他都记得,而且也帮他们解惑了,他那天在三环小街交代隔壁组的同事帮忙盯紧了华总后,刚准备要走就见到了一个人,“是齐聪。”
他这话一出口,叶北生心一抖,想到之前苏恋查到的保安说,在酒店见到的扔下袋子逃跑的凶手,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似乎对上了,“齐聪?”
“对,我确实看到了齐聪,之前齐洪昌的案子,米小姐不是提出来齐聪那幅画的喻义有问题吗?齐聪很可能并不是看到的那样,而且咱们对齐聪的病例做过研究,认为他很可能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自闭症状。”
当时米岚提出那幅画有问题,怀疑齐聪的时候,他们就想找齐聪回来问话,可齐聪就突然失踪了,后续警方调出了齐聪的病例,他是有交流障碍,但专业的医生分析病例,在几个细节中指出他的病和同类型病例比,多了几个特殊地方,所以怀疑过齐聪也许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自闭。
而是他主观意识上的不想理会,但因为从小到大的环境里,大部分人对他自闭的刻板印象,所以从来不会有人怀疑。而那晚订婚宴米岚说她见到了齐聪开始,再到苏恋说保安形容凶手是个年轻人,叶北生就有预感,但没想到真的是齐聪。
因为如果只有米岚一个人看到很可能是眼花,可现在不一样,陈立的口供,“我当时看到了齐聪觉得很奇怪,咱们那么找都找不到,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和消失了一样,可就那么出现在大街上,我一开始以为自己看错了,但他那张脸太特殊,我跟上了,没想到就跟回了花园酒店。
我当时很奇怪,盯着他怕打草惊蛇,结果发现齐聪在打电话,好像在和谁说一个号码,我看着他的口型拿笔记录了下来。”
“记在了请柬的空白处?”
“对。”
撕下来号码还没等细看,就发现齐聪要走。
“结果等我跟到树林里,他就不见了,我看着他进树林的,一闪就不见了。”
陈立皱眉想到这,觉得非常屈辱,这是对他刑警十几年的侮辱,被一个毛头小子暗算了。
陈立四处没找到,突然有种感觉,意识到什么一抬头,那画面和惊悚片似的,齐聪倒挂在树枝上,此时一双眼睛在他头顶盯着他,陈立当了十几年刑警,头顶上有人这么近,他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就和鬼似的,没呼吸的声音,这要多好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
一边的张莲听到这里,从心理学角度解释,人之所以能感知自己周围有别人的存在,是因为人与人的熟悉感在心理上产生判断,可齐聪不一样,他有自闭交流障碍,很多方面和正常人不在一个调频上,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反之你对他的存在感也很低。
但不管怎样,陈立说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齐聪一只针剂扎在他身上,等醒来就在肖燃的房间里了。
陈立浑身都很酸痛,查看胳膊腿上都有青紫,猜是被人拖着扛着来着,而他就躺在酒店的衣柜里,衣柜也没关严,留了个缝隙。
药性还没过,可他挣扎着从衣柜里面爬出来,就看桌上的一只断手,和已经晕过去的肖燃,陈立虽然不知道这场景怎么回事,但本能想找手机报警,摸遍了全身都没有,爬到床头柜边上才看到,刚要拿,就有人先一步拿走了,齐聪,永远单纯地没有表情,直直的盯着陈立。
陈立很紧张,想要和齐聪谈判,无非就是他逃不了,警方一直在追查他,自首吧之类的话,可齐聪根本没有和他交流的意思,用手上另一部手机给陈立的手机拨电话,陈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齐聪过后又起身,关上阳台窗户,去打电话了,没有管他。
陈立动不了,只能用力爬,爬到已经昏迷的肖燃身边,想帮他止血,因为这个流血量,肖燃恐怕活不了了。
“然后我就听着肖燃迷迷糊糊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手表不是我的’,就没气了。”
陈立想要趁齐聪打电话爬出去求救。
可齐聪虽然在阳台上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但像能感受到一样,三步两步走到门口,抓着陈立拖回床边,拿他的头撞床头柜,直到流血撞晕,之后陈立就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就是在一间地下室里,里面没有肖燃只有他自己,一个陌生人来问他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一遍一遍的问,问他凶手什么样子,看没看到其他人什么的。
陈立是老警察自然明白过来,这个问他的人,一定不是齐聪的人,“后来问我话那些人,恐怕是专业的打手和保镖,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他们分好几波轮轴来问我,让我一点一点叙述那天晚上的细节,如果叙述的和上一次回答的有一点不一样,他们就会重新问。
我和他们说我是警察,问他囚禁警察能判多少年知不知道,可那些人似乎根本不关心,他们很专业,应该是被人雇来的,就一遍一遍问我那天晚上看到齐聪之后的每一个细节。
我一开始不配合,后来头太晕了,我开始敷衍同样观察他们。这伙人根本没想杀我,甚至帮我处理伤口,打针,但大多时间让我昏迷。
我大概计算着,第五次让我叙述之后,我再醒来就到这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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