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另外一个奸细
可操场上十几二十个人全都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他们要找的人。大队长叫在场的人不要动，抽调了几个人开始搜楼，搜警局里每一个房间，要知道刚才唯一混乱可以让对方躲起来的时机，就是刚进局里归队的时候。
因为发生了毛媛媛突然撞车袭击事件，后续无论是记者还是什么都来电话想要咨询，外加善后毛媛媛做尸检鉴定化验，以及当时拍摄到的监控录像等等一系列都是要忙的，几乎一进局里大家就去忙了。
林小雅想到是那个时候R和红玲混出了人群，但警方反应够快，提早发现了红玲被人换掉了。不然也许R就带着红玲悄无声息的离开局里了。还来得及，不管如何，现在没有任何人走出警察局呢。
所以除了搜楼之外，还调出了刚才到局里的监控录像，一一筛查。警察局监控无死角，任何动向都能被看到。
监控上很快发现一个奇怪之处，陈立皱眉指着画面一角，“这个人，我没看错吧，这是，陆队？”
大队长皱眉把屏幕放大，果然在他们回到局里之前，在局长办公室附近的洗手间门口，转瞬即逝，但因为和陆啸共事多年，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动作和侧脸，确实是陆啸。
“陆队？”
旁边一个警员皱眉，“怎么会，之前找不到陆队。上面对于他的行踪处分也不说，我们都以为陆队被开除或就一蹶不振了。”
“还有人传陆队被开除了，到南方打工去了呢。”
大家七嘴八舌，大队长却皱眉，让在场的几个警员赶紧去局长办公室方向，局长今天去省里汇报了，所以不在，但因为红玲被抓了，听到消息正在往回赶了，所以局长办公室现在应该是空的。
在红玲和R逃窜的这么关键的时候，久不出现的陆啸却奇迹一般的悄无声息的到了局里，而且若不是看监控，之前谁都没发现，竟然没有任何人见到陆啸从大门口进来，说明陆啸是躲着众人的，这个行为就非常诡异。
警员都过去了，监控室里只剩下陈立张莲和林小雅。
大队长看了看关上的门，没有其他人了，才开口，“其实一直有一件事没有和你们说，当然这一点小雅应该知道，你到底是上面的特派人员。”
林小雅一愣，她是特派的身份没和大队长说，他怎么知道的。
“因为红玲的收网，专案组只剩下陈立和张莲，人手实在不够我就请示了局长，局长说上面早就调了人给我，再加上你今天的表现，我猜到了。”
林小雅皱皱眉打了个敬礼，“大队长。”
大队长挥挥手，“我的意思是，陈立和张莲虽然在专案组，但并不知道，专案组成立当初是因为什么，当然因为几个案子上有R的出现，和当年西街屠夫有关，外加一直怀疑局里有内奸，上面决定重启案子并且秘密调查，成立专案组，但这只是其中原因之一。
陈立你之前一直在问我，陆队的情况，并且你应该也发现了，陆啸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去他家也没人，很多人打听陆队后续的情况，包括叶北生，也来问我好几次甚至怀疑陆队是不是出事了，而我和局长给出的答案都是很模糊的，说陆队去休养了，或者暗示有些刨根问底的队员，陆队去执行秘密任务了，其实都不是。
陆队在葛杨出事的当晚，是唯一见证葛杨之死的人，但他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经过精神鉴定猜测他可能被人催眠过。
这是你们知道的，但你们不知道的才是成立专案组最重要的原因。”
大队长看向林小雅。
林小雅直视着陈立和张莲，“其实除了查到陆队可能是被人催眠这一点上，之后找了京城的专家分析他的情况，以及现场的痕迹鉴定，得出来的结论是，也许葛杨的死是被催眠的陆队造成的。”
“什么？这不可能，当时的鉴定书我都看了，不可能的。”陈立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因为鉴定书是被改过的，那一页被拿出了档案，单独放了一个档案上报了京城，这属于机密，这是多方面考虑的，那时候舆论压力铺天盖地，有人煽风点火，为了事情不被人恶意曲解，外加陆队的情况确实很复杂，经鉴定他当时确实是在无意识状态下，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就如今天的警员一样他是被人催眠的，是被人陷害的。
催眠他，借了他的手杀人，催眠陆啸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我们上报给京城，这件事，事关重大，不能曝光如果曝光，会被有心人煽动，陆队作为警察，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
这一点陆啸自己也清楚，所以其实陆队不是消失了，他是被秘密送去京城了，押送过去的。”
大队长说到这有些不忍，攥紧了拳头，“可以说催眠使他这辈子毁了。最重要的是，京城权威精神科鉴定他的催眠可能还有持续性？”
“持续性？”
张莲心一抖，“意思是陆队被催眠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这一点不是一次性的，是有人在他脑子中下了固定命令，一旦哪天再执行口令或者命令，陆队还是会按照催眠他的人的要求去做事，杀人犯法，甚至是自杀。”
“没错，所以我也很痛心，他一直是我的队友我的朋友，我的同事，陆啸自己也知道这个可怕的后果，所以他本人同意去京城，找更厉害的专家看看是否有回转的余地，只要让他恢复那段记忆，也许就能够破除指令，可惜。”
“可惜什么？”
张莲心提起来，她知道陆队这种情况和苏恋叶北生被单纯的修改锁定记忆还不一样，陆队实实在在被人精神控制了。她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这种精神控制，只在导师讲的案例和传奇上听过，一直都是在传说中，现实里很难碰到如此高手。
张莲记得，国外导师讲过自己的师兄是个极有天赋的人，生活里社交上却是个怪人，可以说心理学家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有严重心理问题的，还有很多是天生的，就如同天生犯罪者，越是天赋高的越严重。
张莲对于那堂课记忆犹新，导师的师兄有关一个很有名的案子，心理专家犯罪，警方一直以为是连环杀人犯，可后来才发觉凶手根本是被操控的，而最后抓到的凶手就是老师的那个师兄。老师说师兄天赋极高，拿捏人心相当容易，所以世间的一切毫无意义，他追求的是更高层次的东西，是常人无法理解的。
所以在这样的人眼里，人的生命都是如蝼蚁一般，追求的更深刻，觉得更有意义的事情，而最后落网的师兄说出他的作案动机，答案是惊人的，说他不过是想通过破解人的社会行为，让人规避掉错误的无效行为，来提高人际交往和社会发展的效率。
在他的诡异理论中，在场的几个心理家有一半被说服了。这中间不排除有强烈的心理暗示操控人的神经。
但当时导师总结，他师兄似乎脑子是超出常人的，最起码不属于现有的人类文明。
而对比当时老师讲述的甚至带点神话色彩的那位师兄，这个R做出来的事，如果警方的推理是正确的，显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有的心理学发展，R这种可以随时出手蛊惑人心的行为，全世界屈指可数。
曾经一篇论文上说到过，这要极高的天赋和后天的学习，并有人提出也许那些心理操控的佼佼者，来自人类未知的文明，并且还引用了外星理论。
后面就有些胡扯了。
但是张莲现在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这个R太过厉害，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可就现有对葛鹏的了解，即便葛鹏是天赋异禀，当年那种情况下怎么就是如此高的高手，那时葛鹏才多大。而且葛鹏的经历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心理学，显然从叶北生当年被篡改记忆这一事来看，R当年就存在，葛鹏要是出过国还有可能，可葛鹏就在那个小县城里是个透明人，他是如何做到那么年轻就成为一个高手，而且根本查不到任何他转变的途径，这就是最让人怀疑的。
此时张莲收回神，心里发颤，“可惜什么？”
就听大队长说道，“那次在押送去京城的路上，陆啸失踪了，在服务区的时候他去厕所，都是自己同事，没必要戴手铐，而且安全起见门口还有人守着，可陆啸就在服务区厕所消失了。怎么消失的完全不知道。上面全面封锁了消息，成立了专案组，认为背后可能有操纵人的犯罪分子，这种事可大可小，不能忽视。结果越查案子越多。”
林小雅点头，“确实，这个案子在上面已经轰动了，但知道的人很少，因为涉及内部可能有人被控制，所以只能成立专案组。但上面分析，也许并不是咱们看到的这样，R已经到了随时可以让人失智的状态，那他岂不是所向披靡了。
经过调查很大一部分都是R故意弄出来的障眼法，为了渲染自己的能力。让警方恐慌自乱阵脚，很多时候就像是尹元九齐聪这样的人，是没有被催眠的，不过是被R洗脑。而对于陆队。”
林小雅叹着气。“后来上面派人去搜索，在服务区找到了一辆有行车记录仪的车子，拍到了陆啸，他是换成了别人衣服离开的，不知去向，但他当时的神情肯定不是被人催眠了。
也即是说，陆队自己意识清醒离开的，即便鉴定他之前被催眠过，但是很大可能，陆队和R实际上也是有勾结的，甚至我们推理他脑中的催眠痕迹，也有可能是迷惑警方有意为之。
所以说，警局的奸细不止小赵一个，小赵是红玲安插在局里的人，而陆队很可能是R更早之前就埋下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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