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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大雪停时,梁如月开学了。

梁倩帮她收拾行李,住宿要带的东西很多,一次性带不完,只能拿必需品。好在每周都回家,一点点带过去就是了。

如月坐在床上陪两个宝宝玩,澄澄很爱抱着手啃,如月便不厌其烦地将她的手指拿出来,小安佑也有这种行为,不过他是手里有什么都往嘴巴里放。

两个孩子到了口欲期,长牙前牙痒,见什么都想咬。

必须有大人在身边看着,否则不留神很容易误吞东西,或者舔那些不干净的玩意儿。

如月心生担忧,担心自己去上学之后梁倩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梁倩偶尔要画图样,有时候做接单做辣椒酱,尽管两个宝宝很乖,但一个人照顾起来也是很辛苦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里梁倩就专心在家带娃,一个人带孩子是有些吃力,便停了辣酱的活。

两个宝宝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澄澄显露出小吃货的本质,特别能吃,一顿吃得比小安佑多一倍,有时候吃得小肚子饱饱的,见到梁倩吃东西,还伸出肉肉的小手要吃。

她已经能坐起来,盘着小腿坐在那里奶声奶气撒着娇,小表情可爱得不行,梁倩怕她撑坏肚子,装没看见。

小安佑则完全相反,是个挑食精,除了主食,只爱吃肉肉,如果给他喂的粥里多一点绿色青菜,他一定会抗议地喊几声“麻麻”,等梁倩看过来,傲娇的小屁股对着娘。

梁倩只能将那些必须补充的蔬菜打成汁,做成软软的糕点给他吃。

于是经常能看到小安佑抱着一块比他手还大的糕点啃,用刚冒出一点的两颗小牙努力地磨啊磨。

深冬渐渐过去,但寒意未散,连日的春雨一阵一阵下个不停,整个小镇都笼罩在春寒的雨雾中。

这天雨终于停了,梁倩翻出家里带把手的双座小推车,给两个宝宝穿好厚实的衣裳放进去,推着便出门了。

初春气温上去了一些,但还是寒风凛凛。

两个小家伙穿得厚,小脸埋在软软的小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兴奋地看着外面的世界,见到新鲜玩意儿就发出两声伊呀呀的软音,小脚丫蹬得非常起劲儿。

家里的奶粉没有了,梁倩打算去供销社买新的,顺便再买些腰果、核桃杏仁之类的营养品,如月念书辛苦,要补脑。

梁倩专门挑了下午人比较少的点来,免得人挤人。

推着婴儿小车在各色的摊子店铺看,经过的老板都要朝这边多看几眼可爱的宝宝。

梁倩停在一个小铺子前,挑拣了些核桃让老板装起来。

老板娘夸道:“哎呀,你家孩子长得真漂亮啊。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宝宝。”

梁倩有些高兴,道:“老板再给我称一点你家的红枣干吧。”

说着腾出一只手掏钱。

这时,一个身影飞快而过,梁倩眼一花,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腰侧痛得发麻,惯性地往后退了两步。

老板娘一声惊叫:“你孩子!”

反应过来,只见来人猛然从小推车里捞出小安佑,抱着孩子便往外跑。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明抢孩子!

梁倩瞪大眼,脑子里嗡嗡作响,拔腿去追。

那人头带黑帽,将半张脸遮地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男女。

梁倩心跳到了喉咙眼,一声尖叫终于破嗓而出:“救命!有人抢孩子!”

可对方跑的快极了,她用尽力气都追不上,周围人也没反应过来.

几乎是一眨眼,对方就冲到供销社门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从侧面冲过来,将那人扑到在地,试图将小安佑抱回来。

大声喊道:“这个是人贩子!抓人贩子!”

一听人贩子,周遭的人许多是当了父母的,怒火顿起,一个个拥上去。

那人原本还在拉扯争抢孩子,见状立即松开手,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孩子在这。”小安佑被递到面前,他被吓坏了,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涨得通红。

梁倩立即接过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自己手心里全是汗。

看向那个好心人,一张陌生却熟悉的脸,是上次在医院的那个大姐。

梁倩的嘴巴动了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声:“谢谢你……”

冯谷兰见她呆立着,帮她将不远处的婴儿小车推过来。

看见里面还有个宝宝,愣了一下,冯谷兰长舒一口气道:“幸亏这里只有一个人贩子,否则你追上一个,就护不住另一个。”

冯谷兰一语惊醒梁倩,她忙去看澄澄,妹妹不知道发生什么,见到妈妈,咧开红润润的小嘴巴朝她笑,天真无邪。

梁倩的眼泪突然下来了,无法控制,失声痛哭。

要是刚才没有冯谷兰出手相助……她的孩子……此时会在哪里?

要是孩子出事,她该怎么办,这辈子她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在冯谷兰的陪护下,梁倩回到家里。

小安佑始终被她抱在怀里,已经睡着了。一路上走回来,她腿是软的,手上却不敢松懈力气。

见到熟悉的房屋,梁倩才把两个孩子放回小摇床上。

这一刻,浑身的血液才缓缓流动起来,只觉后怕。

冯谷兰拘谨地站在屋子里,犹豫片刻,找到水壶给梁倩倒了一杯热水,道:“没事了,你别怕。”

她嘴笨,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一路上重复着没事了没事了。

梁倩握住她的手,“冯大姐,今天真的多亏了您,谢谢你。”

冯若兰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您的腿没事吧?是不是刚刚抢孩子的时候又伤到了。”

梁倩注意到她走路的手腿一瘸一拐的,忙拉了椅子让她坐下。

“不是,上回摔断腿,没治好,不过不妨碍走路。”

梁倩心中更为感动:“您腿脚不便,却奋不顾身冲出来救我的孩子,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谢您了。”

冯谷兰摇摇头,说:“不管是谁的孩子,我都会拼死救的。”

她顿了顿,道:“你以后带孩子出门要看紧一点啊,不然真出事,你可就……我的孩子……就是这么没的。”

梁倩一怔:“您的孩子……?”

“我以前有个闺女,刚满两岁,跟我妈去集市,走丢,被人贩子拐了。后来我丈夫到处去找,第二年去外省找的时候火车遇到山体滑坡,一车人死了大半,包括他。”冯谷兰说:“……有十七年了吧。”

如果那孩子还活着,如今该是个大姑娘了。

冯谷兰是沉默寡言的性子,梁倩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

说这些的时候,她的神色很空,没有眼泪,脸上的皱纹好像更深了。

梁倩感到说不出来的难过悲哀,一股极苦涩的味道翻上心头,好像吞了一口难以下咽的中药。

难以想象,十五年前的冯谷兰失去孩子丈夫,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么多年不曾结婚,她又何曾熬过来了。

看见梁倩的眼神,冯谷兰似乎不习惯别人的同情怜悯,道:“没事啊,我的丈夫虽然不在,但我孩子还在的。”

“您一直在找她吗?”

“是啊,我每年都去外地贴寻人启事,我的孩子嘛,得找,找一辈子都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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