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一剑便是百万师
青州宋家,离城白氏。
一个传承千年至今鼎盛,一个早已经在历史洪流中没落消沉,到这代仅剩白冷这根独苗。
纵然白冷是修道界公认的天骄强行麒麟儿,可一己之力能如何?
其父不也曾想光耀离城白氏门楣,强行修炼《人屠剑决》,结果灵力冲逆导致了半身不遂,自己把给自己气死了,至今都是修道界的一大笑柄。
故此宋旭并怎么把白冷放在眼里。
实力高低——
绝不只取决于资质,还要靠背后各种修行资源。
当白冷第二式“横扫六合”袭来,辛芒飞剑光芒大炽,迸发出十余丈长的恢宏剑气,直劈下来,但宋旭脸上依旧轻描淡写。
“白世兄这招确剑气恢宏,但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宋旭御使苦竹飞剑腾空,骤然挥洒出无数道绵密如丝的剑气,如秋日细雨般挥洒出去。
这式名为秋庐夜雨。
意蕴高古,极为写意。
两式术法在半空交错,爆发出炽烈白光,随后,掀起一阵狂暴乱流将附近合抱不过来的大树悉数摧折,巨大的树枝随风滚动。
就连地面表皮都被刮了两寸!
叶飞如雨,灰尘漫天,而到灰尘逐渐落定了以后,就见附近区域已经被夷为了平地。
宋旭脚步未移半点。
烟尘后的白冷长发散开,嘴角有一缕血迹溢出。
显然在这一交错里白冷落了下风,不过他神色并没怎么变化,那张俊美的脸上甚至多了两分轻蔑。
宋旭的确挺强。可白冷曾跟妖孽到离谱的葛牧交过手,有美珠玉在前,这些后辈中的翘楚也都已经不在他的眼里,他要追赶的目标也仅仅是葛牧一人。
身形一晃,继续强攻。
《人屠剑决》的精髓就犹如先秦虎贲之师,在于锐意进取,越是气势越强悍威力也就强悍。
他那张绝美的面庞上呈现出了古代将帅般的笃定与彪悍。
万千剑气在其手中就犹如金戈铁马,剑锋所向,摧枯拉朽,虽说宋旭的境界略比他高一丝,术法也比他更为细腻精妙,但在如磐重压下也逐渐步入了劣势。
术法——
霸气精猛者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
这也是晏昭秋为什么不愿让诸葛范云去专研如“隐身术”那类奇淫巧技,正所谓大巧不工,真正强悍的永远那些最直接的。
相持了四式十八招,局势渐渐被白冷扭转。
随后。
如天鼓震彻,雷鞭九鼎。
白冷又一式“平吞六国”,把《人屠剑决》的要义发挥的淋漓尽致,豪气干云,那是大丈夫征战沙场定鼎天下的豪气。
心与神合,气随神动,周天运转如江河之下般通泰,发挥出了自身十二成实力。
平吞六国,一剑便是百万师。
那豪迈恢宏的剑气就像是烈日光芒从天空洒落下去,覆盖了一草一木、周围的每一寸土地,并瞬间将之灼焦,就连坚固的岩石都发射出了刺眼的白光。
这一剑。
白冷也放弃了辛芒之利,以神合剑。
纵然宋旭手中“苦竹”的品质要胜过辛芒,却少了这层心境与剑修道蕴,自然彻底落了下风。
在摧枯拉朽的强悍剑气下,宋旭就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人在半空已经喷血不止。
嘭!
宋旭摔在十几丈外,挣扎了几下才爬下来,勉强站稳身姿。
“你竟然……哼,是我太小瞧了你,原来后辈弟子中除了七剑门萧欢以外还有人能以剑伤到我。”
白冷面无表情:“我不喜欢跟人闲扯淡,你要打,就继续打。”
继续打么?
宋旭脸色略微犹豫,他的境界到底高一些,虽说受了伤,但此时仍然还有一战之力。而问题在于继续打下去胜面依旧不大,并且有可能受更重的伤,耽搁以后修行。
他只为争荣名而来,跟白冷又没有血仇,跟白冷死磕很不划算。
正在这时。
半空中传来宋家长辈关切且有些遗憾的声音:“旭儿,此战从第二招开始你就落了下成,就到此为此罢,青州宋家认输!”
“我想……”
“认输!”
“是。”
这不是青州宋家怂,只是懂的取舍。
人字一局不准杀人不假,可是打伤打残的情况也不是没有,青州宋家前辈眼光老辣,已经看出如果继续下去宋旭必然要受重伤,甚至被白冷废了都有可能,所以才坚决地让他认输。
修道世家培养出一个好苗子可不容易,不能轻易就毁了,何况修道者寿命悠长,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
宋旭认输,将玉牌交给白冷,随后被传送出小乾坤。
而这一战的结果出来后,先前只有南国才俊、麒麟儿虚名的白冷也算以实战证明了自己,为光耀离城白氏门楣奠定了第一步。
这一场可比葛牧胜丘华、诸葛范云战胜庄凤梧等有份量的多。
……
在白冷对阵宋旭时。
葛牧往南边区域走了数里,漫无目的地碰运气。
途中倒是遇到了两人,不过实力有些差强人意,跟白冷和宋旭那场比起不来就像是菜鸟互啄,走了二三十合没都啥结果,还累得气喘吁吁无力再战。
很有些奇葩。
葛牧抱臂在旁边观战,自始至终都准备没插手。
等两人瘫软在地时才走过去,很客气道:“两位道友的玉牌还要不要了?不要,我就收了啊。”
“你……”
“卑鄙,你想趁火打劫么?”
葛牧很实诚地点头:“我不是想趁火打劫,就是趁火打劫,老实说我本身淘汰二位的兴趣不大,就是想取了二位玉牌给一位美女(方影)去凑数。”
“混蛋!你他妈有种等我休息过来!”
“太麻烦。”
“我_操_你……”
“用这种方法夺取我们两人的玉佩,你还有没有廉耻节操!别他妈乱摸!”
两人因耗力过度,暂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破口大骂,因为葛牧已经开始在他们身上摸索着寻找玉牌。
葛牧咧着嘴继续摸索,竟先摸索出一本袖珍版的小黄书,翻了几页摇头叹道:“这位道友的品味很独特啊,怎么净看这种徒弟跟师娘胡搞的小黄书,难不成对你师娘有什么想法?哎,摸到了玉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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