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痛彻心扉
“什么是蛊?什么是情蛊?秦晚,那是什么东西啊?呜呜呜呜呜…”
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平阳呜咽的出声,她刚才才骂了四哥,可现在四哥吐出了个情蛊,四哥好像很痛苦,好像快疯了一样。
平阳不懂,他们所有人都不懂,平阳哭着问秦晚。
而秦晚,也是卿月,她站在那里,浑身僵冷,似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几乎是麻木的背诵,“以血为媒介,以虫炼化,可成蛊,过程凶险,其蛊邪恶,样式多化,有杀人蛊,血丝蛊,魅蛊,子母蛊,或有情蛊……
情蛊多为女子所喜,蛊虫炼化过程中以此女心头血为引,七七四十九天成蛊,只要喂其男子服下之时,与其发生关系,便终其一生都会对其情根深种。书中记载,情蛊炼制简单,异成功,养体为红,却最为狠毒,若想解蛊,只有一方死亡……”
她机械的背诵着,最后却哽咽出声,泪流满面。
情蛊无解,除非一方死亡。
可楚宴生生的吐血解蛊,他在这将近半个时辰之内,经历了怎样的痛彻心扉,剜心之痛啊!
她以为他在演苦肉计,他在惶恐当年所做出的事情被暴露,他的野心和狠毒被所有人知晓,却原来他的不辩解,他的脸色惊变是因为他在跟体内的情蛊抗争啊。
他那句撕心裂肺的‘不是’,他以吐血为代价,生生的呕出了情蛊,也不愿意让她的悲痛和遭遇曝光在世人眼前。
他是不是……从未害她?
想到这个可能,卿月身躯轻轻一晃,手紧紧被握住,是凤翎担忧拧紧的眉眼,她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恐慌,她害怕自己的恨其实是一场笑话!
卿月死死的看着卿云瑶,她们的眼神在空中对上,卿云瑶看到卿月的模样,笑的更加狰狞开心,即使嗓子嘶哑般的疼,她也依旧费力的开口,“阿宴哥哥,你不知道当初她死的时候有多绝望呢……”
一句话就击溃了楚宴的所有理智。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杀了她?”
楚宴扣住她的脖子,死死的捏紧!
“拦住幽王,让她继续说!把一切都给朕说清楚!”
楚皇大怒吼道,额头青筋都在一跳一跳。
这卿云瑶岂止是罪该万死,她是该被诛灭九族,这不仅仅是害的卿家家破人亡,更是将整个皇族给玩弄于股掌之间!
楚宴几乎要疯了,被影卫按住用力往后拖,他都不松手,依旧想要掐死卿云瑶,卿云瑶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脑子嗡嗡响,她要死了吗?她还有好多话没说,她不想死……
“她、还、说……”
费力的挤出三个字,楚宴却猛地松开了手,空气呼啸而来,卿云瑶大口大口的喘气。
楚宴哥哥那么想杀了她,可却还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关于卿月的一星半点的话,多么可笑?
楚宴被按着,泣血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却见卿云瑶慢慢的捂着脖子,从地上坐起来,缓缓的扫视过殿内全部的人,而后才一句一句开口,“阿宴哥哥,我告诉她,你嫌弃她,再也接受不了她,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如今想要她死……”
人在临死之际,大概脑子也会开窍许多,她想叙述当晚那些更恶毒的话,但她知道,卿月清白被毁的事情,她怀了乞丐孩子的事情这时候不能说,否则,楚宴会疯,凤翎也会疯,卿家父子也会疯,他们不会让她把话说完,会让她死,她不能冒这个险,她目的还没有达到,她话还没有说完……
但没关系,阿宴哥哥,凤翎,卿月……你们能听明白的就好。
那一晚,我是这样说的,“姐姐,阿宴哥哥知道你失了清白,怀了乞丐的孩子,他接受不了,所以喝的酩酊大醉,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如今想要你死!”
楚宴浑身都在颤,眼神疯魔中透着深沉的杀意,死死盯着卿云瑶。
可她继续开口,“姐姐她当时真的好绝望,眼神都呆滞了,整个人发抖,她说让我喊你过去,她不敢相信,可是怎么办?
她又厌恶自己,她信了我的话呢,她哭的好可怜,好崩溃……我一剑一剑刺在她的身上,十几个血窟窿啊,她竟然都没有死,那么多的血染的那晚的月光都变了色……”
卿云瑶声音已经嘶哑,带着古怪的腔调,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更让在场的众人都红了眼。
这样细致的描述,场景,对话,比秦晚所说的那寥寥几语从而带来的杀伤力太大了。
“她被我骗的好惨呀!呵呵呵……我在告诉你一件事,当初心悦茶楼,她受辱的那件事也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哈哈哈哈……”
“噗……”
就在卿云瑶最后一句话落下的瞬间,楚宴一口血生生的喷了出来,整个人捂着心口跪倒在地,痛苦到连气都喘不上来,他想张口说话,可是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啊。
“月儿。”
“月儿。”
他生生呼喊,从唇齿间溢出那心头挚爱,他抬起头茫然的看向整个大殿,这里他曾牵着月儿的手,一步一步走过,跪拜父皇母后,娶她为妻,可是四年过去,空梦一场,血红色的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落下。
挖心裂肺,血泪落下。
“宴儿,宴儿,你别吓母后!宴儿!”
萧皇后冲上来抱住楚宴,再无皇后的优雅,这一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抬起手去帮楚宴擦泪,一抹这便是一手的血。
“母后,母后……月儿死了,被害死了,儿臣失去她了……”
楚宴凝着血泪的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萧皇后,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能说话的人。
“母后,儿臣想她,好想她……”
他一句句的呢喃,却让人肝肠寸断。
“母后知道,母后知道,你振作一点,宴儿,你振作起来好不好,你别吓母后……”
萧皇后也落了泪,声声呼唤。
可楚宴像是听不到似的,他自顾的笑出声,曾那样矜贵疏冷的男子这一刻似疯似癫,“我以为我娶到她了,我以为她是我的新娘,那一日,鲜花满地,百里红妆,儿臣将这些年为她攒下的聘礼,一件一件的抬进卿家……
母后,儿臣好开心,好开心,那是儿臣从小到大呵护的丫头,要娶回府的……
那一日,她好漂亮,一身红色嫁衣,绣着鸳鸯图案,她笑颜如花,喊我阿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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