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本性难移

“老大、老二，何出此言？”九九真人见两个首座大弟子都急得额头冒汗，不知何故。

“师父，圣上是不能归于你的门下。”海力也颇觉得师父行事有悖天伦。

“圣上也是人，是人，师父就可以收归门下，有何不妥？”

“师父，奕儿是我孙女，圣上是我孙女婿。你已经是他的祖师爷了。”萧十八说出了情由，九九真人也自知乱了辈份，但是他是谁，现在可是天下第一教逍遥派的开山宗主。

“你孙女婿，我徒儿，矛盾吗？你叫你的孙女婿，我叫我的徒儿。我跟你有言在先，我早叫他徒儿，他娶你孙女在后。要改，你改去。我徒儿，收都收了，没得改了。你改不改，我管不了。”九九真人岂是出尔反尔的人。

“唉，师父这叫什么事？”萧十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也无济于事，师父说了算。萧十八这个掌门师兄在师父目光的逼迫之下，只得接了这杯敬掌门师兄的茶。

潇潇真人和海力看师兄接了茶，他们也一一接了茶，算是正式归于逍遥派门下，而且辈分极高。

九九真人开始传功给圣天使，圣天使体质的原因，只能接一阵真气巩固一阵，一个人的身体就是一个炼丹炉，你的炼丹炉有多大的容量就加多高的温度，练多大的丹。要是不计后果的乱炼，可能炉毁丹碎。圣天使养尊处优，肌肉骨胳不能贮蓄那么多的真气，饱和了，就不能再灌输，当然这已经能量十足了，等于充满电的电池，精神焕发。

海力开始一抬一式地教他外练筋骨。从最基本的桩架开始，蹲马步、震脚、打沙袋、拍打水缸……

太阳的火炉顶在头顶，圣天使早湿得前胸贴后背，他想着，宫中美女成群，现在吃点皮肉苦，将来享尽天下富。他怒吼着：“哈——哈哈——”

这一天，练得真结实，海力可能看他决定这么大，精神抖擞就多给他加了功。到了晚上，坏了！拿筷子的手，都肿得像个皮肉子，稚嫩的手背，表皮给锉坏，渗出血水，沾了水，钻心的痛；还有这腰，痛得他直不起背；大腿、手臂的肌肉僵硬，全身像冷却的铜汁硬邦邦的……圣天使拿筷子夹菜都夹不了，吃的还是素食。筷子几次从手中掉落，额上渗着豆大的汗珠。

肚子很饿，可是看着这些素食一点胃口都没有。

“师弟，多吃一点豆腐。豆腐有助于你的身体调理。”海力给他夹了好些豆腐。

可是海力哪知道圣天使是吃什么的？九百九十九九个山珍海味，现在连一根鸟毛都没看到，就这些酸菜、水豆腐、干炒木耳、酱黄反，比他在现代社会的武家吃得还寒碜！

九九真人眼睛如电，圣天使知道可不能让师父失望，现在就师父护着他，他只能像吃药一般嚼，硬咽下去，咽得他肠胃如同刀绞。一不小心，他咬了嘴唇，血从嘴唇上渗出来。

“师弟，你怎么啦？”海力关切地问，这个师弟太矫情了，吃饭都吃得嘴巴流血。

“没——没什么。”圣天使还装着没事一般低下头吃东西，和着血水咽下去，可是痛得他的泪水在眼里直打转转。

“嗯，吃得苦中苦享得福中福，受得气中气方为人上人。老四，咬咬牙，这挺过来了。”九九真人离座的时候，疼爱地拍了拍爱徒的肩膀。

“师父，还有一事容禀。”海力请示。

“还有什么事？师父晚上可要闭关，感觉内息有点衰弱。有什么事，赶紧说吧，不要等我闭关的时候才想起来；要是我闭关了，以后由掌门师兄说了算。说呀。老三。”

“师父。明天早朝，现在还是依惯例设双朝，还是一朝。师弟要不要上朝？我们要不要上朝？明天早上可要有一个惯例才行。”海力跟着圣天使多日，知道朝会不会偏废。

九九真人还想到这个事情上来，目光投向圣天使：“老四，你是圣上，还是你说了算。我虽说是你师父，在朝堂之上还是你的臣子，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独断专行，你的话就是圣旨。”

“这，这，这可是小武搞出来的花样，以前没有文武百官，只有两大魔头的护法、香主、堂主，任由他说，我只是写个圣旨。现在，我们还是同朝为官吧。再说了，你看那些百官，要是合力向我发难，你们也好帮我压制、调理他们。最后，师父、师兄，还有徒弟辈都到朝堂，我们这边气势如虹，他们就不敢飞扬跋扈了。我们像过去大魔头，老是压着我一样。”圣天使说话嘴巴还歪歪斜斜，显然哽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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