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力四阶
“你能教我吗？”
李澜一脸期待地看着月染，但月染却是摇头，道：
“姑爷，习武之人，五岁定根骨，七岁筑基础，十二岁练得身无大缺，等到十六岁时才可真正引发真力，习练武道……敢问姑爷今年贵庚？”
李澜闻言，毫不死心：“难道长大成人后，就不能再习武了？”
“当然也有特例，一种是天生武学奇才，虽然年幼之时没有打好基础，但根骨本就完美，所以不影响，比如我朝度黎寺的僧人禅越，直到十八岁出家之时才开始习武，但拥有三百年一见的武道天赋，不到三十岁就成为了准宗师！”
“另一种则是悟性才情极高之人，纵然根骨不行，也可以一日悟道，比如被誉为酒剑仙的王二十九，本不具备修行资质，只是一个文人而已，但却在大起大落、醉生梦死间却领悟了惊世剑意，被誉为宗师以下战力第一。”
说起这些事情，月染如数家珍，脸上也有些向往之色，然后回过头来，略带笑意地看着李澜：“不知姑爷，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李澜一笑：“第三种！”
月染摇摇头：“这世上没有第三种人，在根骨长成之后还能练武有成。”
“说到底，你不愿意教我？”
“奴婢只是不想浪费姑爷时间，毕竟，姑爷如今的正事是考取功名。”
话说得客气，但李澜明白，她根本不认为李澜练得成，所以不愿意浪费她自己时间。
“就连你一个丫鬟都能练成，我堂堂姑爷，若是真的来学武，想来也简单得很啊！”
李澜却是悠然一笑，故意开口，果然，他这话一开口，月染那张秀丽的脸上，顿时情不自禁浮现了一抹恼怒，李澜马上道：
“打个赌如何？你将你武学尽数传我，三个月内，我一定练成！”
月染一听，简直像是听到了这世上莫大的笑话，当场气笑了：“姑爷好大的口气，赌什么？”
“倘若我练不成……那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去打扰你家小姐，本本分分，我想，林若雪也会很高兴的。”
李澜知道，整个林府都觉得和自己成亲，是侮辱了林若雪，月染和林若雪感情应该是极好，所以，这个条件她不可能不动心的。
果然，月染点了点头，冷冷地道：“姑爷既然如此自信，奴婢若不答应，未免不尊姑爷了！”
“行，那就一言为定，现在，就请月染姑娘教我武学之道！”
李澜一笑。
“姑爷听好了！我所学武功，名为九转绵掌，这是一门掌法，为玄阶武学，虽属外功，但亦可兼修内力……”
月染带着气，将九转绵掌详细给李澜说了，“……这门掌法总共九层，若是练到大成之时，足以跻身一流武者！”
李澜将九转绵掌牢记于心，心中颇为激动，又好奇道：“月染姑娘练到第几转？”
“月染资质不行，自幼修习，直到如今，才练到第五转，想来姑爷肯定很快，一日千里。”
她话语只是反讽而已，她的武学天赋，可是连将军林争都很赞赏的，加上她刻苦用心，现在才到第五转，可李澜却自吹自擂，三个月练成……简直是狂妄至极！
不只是侮辱了她的天赋，也侮辱了这门博大精深的掌法！
也正是因此，她才要让李澜吃吃苦头！
“姑娘方才提到一流武者，武者也分高低么？”
李澜丝毫不理会她的讽刺，继续发问。
“当然！三流武者练身形，又被称为练形境，二流武者蓄真力，故得名真力境，一流武者化内息，直接称作化境，每一流又可细分为九个小台阶。”
她练习九转绵掌到第五转，才迈入二流真力境界，位列第三个小台阶上！
真力三阶！
在大黎，她已算是高手了。
“一流之上呢？”
“超一流，大宗师。”
月染道：“整个大黎，也只有五个大宗师而已！”
李澜心中大致有数。
同时，他心念一动。
“灌注！”
110点灵性，全部灌注在了新获得的九转绵掌上！
一时间，诸多关于此掌的感悟如福至心灵，李澜感觉丹田之中，似有滚滚气息流过，遍转周天，一次次运行，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感受这个过程！
月染轻轻冷笑一声，装模作样！
良久之后。
灵性的灌注终于停下，李澜缓缓呼出一口浊气，道：“去烧水吧，我要沐浴。”
月染更是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的，姑爷。”
显然，李澜尝试了一下，知道这门功法有多难炼了，所以才顾左右而言他，让自己去烧水，免得他尴尬！
“姑爷，别忘了你的赌注哦。”
她临走，还轻笑一声。
李澜却也笑了，他轻轻将手掌从袖子里伸出来，只见手上，竟然有一层淡淡的污泥！
倘若让月染见到，她定然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是修炼九转绵掌到了极深火候，才能起到的“洗精伐髓”之效！
就连她，修炼了这么多年，虽然体质也在改善，皮肤、身材等都是绝顶，但也不至于像李澜这么猛，一次就练出来这么多身体的杂质。
“第六转！”
李澜眼中，满是满足。
此刻，他的面板已经变了：
姓名：李澜
境界：真力四阶（二流武者）
功法：九转绵掌（第六转）
灵性：0
此刻，李澜只感觉四肢百骸之中，似乎蕴含着用不完的力量。
很快，月染准备好洗澡水，李澜脱了个干净，跳进木桶中。
月染在外面等着。
李澜在木桶之中，掌力轻轻一吐，顿时整个木桶的水居然像是沸腾了一般，浪花层层起伏，但是却又不至于溅射出来。
第一次修炼武功，李澜着实兴奋非常。
“九转绵掌乃是女子修炼的阴柔之掌，所以练出来的真力也较为阴柔。”
他现在对武学，前所未有的渴望！
“林若冰这个小狐狸，果然给我的功法有问题……先把九转绵掌练到大成，再找其他武学，将军府内，武学肯定不会少！”
李澜斗志满满，至于真龙诀，他也并不会放弃。
等级太高了，这九转绵掌只是玄阶武学就已经如此厉害，天阶真龙诀，又该拥有何等威力？
天地玄黄，天阶最高，黄阶最低！
“灵性全没了……”
但这倒是一个问题，他脑海中又浮现了林若石的身影。
我的好弟弟啊，姐夫炼武的希望就都在你身上了！
沐浴完成，浑身清爽，换上干净衣服，李澜走出门。
“去书堂，岑夫子要来讲课了。”
李澜淡淡道。
月染在门外等候，不知怎地，李澜走出来的时候，她竟是莫名晃了晃神，感觉李澜……像是有了某种变化。
好像……身姿变得端正了一些，皮肤也变得白了一些，气质都不太一样了？
“哼，装模作样！”
她摇摇头，当即跟上李澜，前往书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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