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动真离婚念头
林言哭起来,“单译。”
单译手撑枕头两侧,弯腰俯着身体在林言上方看她,听到林言流眼泪喊他的名字,单译伸手指去给她擦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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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手指碰到她脸,林言就哭的更凶。
“单译。单译。”记忆里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婚礼上,不管她是否出丑难堪。他的朋友说,新婚之夜晚上,单译去见了别的女人。他回家也警告过她,你林言什么都不是,别把自己当单太太。
没资格,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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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闭上眼睛,眼泪忍不住啊。
单译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林言,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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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单译,没关系的。林言真的禁不住身体里风起云涌的压抑,理智散尽时,手臂紧一分搂住单译,林言往上仰脸,唇贴上刻单译的唇,眼泪粘到单译鼻子上。
单译没拉开林言。
他任由着她胡乱生涩的吻着他唇,稍后不到两秒,单译推开林言,捞起人送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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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拧开浴缸开关,把林言丢进去,同时打开了水龙头花洒,调整完位置,冷水哗啦啦浇下来。他看着林言冷的瑟缩,手脚抱一块儿冷的全身发抖,可单译就看着,眼神冷情。
也并不心疼林言。
林言在冷水里埋头无声脆弱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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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搬了凳子坐在浴缸前,他双手抱手臂,两腿大大咧咧分开坐那儿,眼睛盯着浴缸里的林言,一句话都不讲。
林言浑身都是水,头发也湿漉漉的粘贴着后背上。只要林言不听话起来,单译就会把人重新按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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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起初还哭还求他,后来死死咬牙。
宁愿冻死发烧死,也不会求他单译。
她有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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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效终于退了,林言脑子清醒过来,可毕竟冷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从浴缸出来后就流了清鼻涕,果然是感冒了。
单译找来一盒氨基酚片丢给林言,林言沉默着抠出来两粒,也不就水,干着吞了。
单译是真没话说了。
他还准备去倒水,现在也不用了。
他转身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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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浑身发冷,紧紧裹着被子还忍不住发抖哆嗦,恨不得跳进滚水里。
她真的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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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在林言脑子里过了遍,她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难过。她赌对了,单译真的不会放她不管。但,也就仅此而已。
从单译看着她痛苦也不碰她就看出来,对于白星悦,单译有多喜欢她。
他太在乎白星悦。
也就宁愿,看她泡冷水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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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第一次动了真离婚念头。
哪怕单煜生气,沈梓欣知道了骂她。跟单译这么过下去,她迟早会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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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夜,林言第二天就离开会所。临走时在大门碰到了秦子进,林言不认识,只是听到旁边有人叫他秦总,并说林言要走了。
秦子进笑意斯文:“这么早?”
许是意识到突兀冒昧,他自我介绍道:“你好林言,我叫秦子进,单译的朋友。”
朋友浅了,说兄弟才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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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浅浅一笑:“你好,秦总。”
秦子进看着林言温润的笑起来,柔声:“不用这么生疏,我跟单译年纪差不多大,你可以跟瓷瓷一样喊我进哥。”
距离这么一拉近,就热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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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乖巧喊:“进哥,昨晚谢谢你。”
秦子进收拾刘清山的事,一早林言就听说了,她刚出门,听见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聊天,说昨晚她们秦总发脾气收拾了一个人。那个男的好像欺负了单家三公子的女朋友。
秦总发脾气真吓人,别看平时温润斯文,可狠起来跟那位单三公子一样。
谁也不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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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只知道刘清山不会多好过,毕竟单译不是个心慈软弱之人。他有脾气,也有仇必报。
刘清山什么下场,林言没太大兴趣知道。
有人收拾了就行。
*
跟秦子进聊完,林言就走了。她没问单译的事儿,也不想知道他昨晚谁在哪个房间里。
手机响的时候,林言正在等车。看了眼是单译号,她没接。直到单译锲而不舍打来第三个,林言才接。
单译开场问:“人在哪儿。”
林言面无表情回答:“等车啊。”
“位置。”
“单译,你不用上班很闲吗?”
“林言,我问你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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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声音平和平静:“我回家了。昨晚的事真的谢谢你,回头请你吃饭。”
单译:“下车。”
林言不禁愣了下,“你要干什么?”
“不想让我拦车的话,现在下车。”单译说话的口吻冷淡不容拒绝,林言额头神经跳了一下,凭着感觉回头。不无意外的就看到了后面紧跟着的黑色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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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威胁:“林言,想让我撞车是吧。”
林言知道没单译做不出来的事。
单译这人,就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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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司机连声道歉后,林言下了车,头发丝都冒着难消的火气恼意。
单译车停下来,见林言站在车门外不动,似笑非笑道:“怎么,要我抱上车?”
林言瞪他一眼,打开车门坐进副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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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半路上,单译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下,林言没胃口,单译也不勉强,下车自己进去。不多会儿出来,他手上拎着打包塑料袋。
林言偏过头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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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林言就钻她卧室去了,打包回来的早餐碰也不碰一口。单译慢条斯理的解了领口衬衫扣子,把袋子打开,咬了一口肉馅的包子,里面汁水直流。
没吃两口,单译就不吃了。
望着剩下没吃完的包子,他不屑轻嗤笑一声。
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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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是在跟他耍脾气,等着他哄呢。
去了林言卧室门口,单译长腿抵着门板,望着坐在床上发呆的林言,出声:“饭不吃,也不愿意跟我说话,不应该你向我说句谢?”
他是指昨晚救了林言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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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漫不经心说:“刘清山以后别说惦记你,他就是爬女人床都难。”
林言皱眉,忍不住回头,“单译,我知道你容忍不了一些事,但你别做过分,不要触碰了法律。就算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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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没说话,嘴角勾了下。
似不屑,不在乎。
林言也就提醒一下,毕竟单译也不会做太过,触犯法律的事更不可能做,怎么说,他都还是个特警,知道哪些是底线,哪些不该做。
虽然,单译狠,人也不善。
不好不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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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走?”
林言心里烦乱,就是不想面对单译,尤其想起来昨晚看到他跟白星悦搂抱一起的画面。
她起身赶单译走,单译纹丝不动一下,反而还把林言抵在了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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