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爸爸，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你

　　许可往后退了两步，换了个口味的棒棒糖吃。

　　自称是记者的男男女女拿话筒怼着我，用摄像机无情地拍。

　　张桂英看着我，眼里有恨又有嫉妒，但当摄像机拍到她时，她又变成了慈母。

　　她手脚并用，爬过来拽住我的衣角。

　　我没躲。

　　她声泪俱下地求我：“你爸死的早，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男人，妈不计较你勾引付叔叔上床。”

　　她哽咽，姿态更加卑微：“求求你，别逼他和妈妈离婚，妈妈不能没有他。”

　　我蹲下来，看着她，说：“可是，他说过我才是他的真爱，要跟我永远在一起。”

　　张桂英气得快要晕过去。

　　女摄影师立刻跑过来，扶住她。

　　其他人都义愤填膺地冲上来，护着张桂英。

　　我从容地站起来，看着他们。

　　“有爹生没爹教的臭/婊/子，我今天就替你那短命鬼的爹好好教育教育你。”

　　其中一个魁梧的男人把话筒给旁边的女人，撸起袖子就要打我，要伸张正义。

　　怎么骂我都可以，但是骂我爸爸，不行。

　　他出手。

　　我快准狠，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他只是往后踉跄退了两步，但没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他啐了我一口，凶狠地看着我：“臭/婊/子，居然敢打我，我今天不弄死你，爷爷就不姓孙。”

　　他再次挥拳，冲过来打我。

　　许可将我拉到身后护着，三两招就将魁梧男打趴下。

　　她踩着魁梧男的手，厉声说：“给妙妙的爸爸道歉。”

　　魁梧男还嘴硬：“我……”

　　我走过来蹲下，拿出小刀，刺穿魁梧男的手。

　　听着他的惨叫，我心里的火气去了大半。

　　我拔出小刀，又听见一声惨叫，心情平和了。

　　我低头看着他：“道歉。”

　　魁梧男看着刀，怂了：“对不起，是我嘴臭，我不该骂您的父亲。姜小姐，对不起。”

　　不够。

　　许可踩着魁梧男的手，我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主动给我爸爸磕头认错。

　　头磕肿了，爸爸应该消气了，我才松开他。

　　魁梧男从地上爬起来，躲到人群里，被其他人护着。

　　我听见他们说，别怕，我们人多力量大。

　　没人敢再上前教育我。

　　但他们又不约而同地拿起了话筒和摄像机，怼在我的脸上。

　　“你跟亲妈抢老公，是想证明什么？”

　　“姜妙，你这么缺男人，脱了站在大街上，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何必搞你继父。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姜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去当公主？既能被男人搞，又能赚钱。一举两得啊！”

　　我看着他们和张桂英。

　　她还是躲在其他人的后面。

　　这一瞬间，他们的脸和那些人重叠了。

　　那天，天气很热，我放学回家。

　　我刚进门，付建国从后面拿绳子勒着我的脖子。

　　听话和死，我只能选一样。

　　我害怕极了，去找张桂英，求她救我，带我走。

　　她说的什么来着。

　　她说，你要是不穿的那么暴露，不勾引男人，怎么会出这种事。

　　可我的校服是长袖长裤啊！

　　她还说，是我在外面跟不干不净的男人搞了，事情暴露了，栽赃在付建国的身上。她相信自己的老公，不是这样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为了让我认错，感受说错话的代价。

　　张桂英去学校，宣扬了我勾引付建国的事。

　　我成了众矢之的。

　　那天，那些人也是用这样轻蔑、鄙夷、嘲弄的目光看着我，对我指指点点。

　　他们那天说的话好难听。

　　那个时候，我孤立无援。

　　可现在，不是了。

　　许可护着我。

　　我从她身后走出来，看着这些记者，冷漠地看着他们：“你们有证据证明，张桂英说的都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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