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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生日快乐


“仓库血样和死者血样比对合适,属于同一人。在防空洞里发现的脚印花纹很特殊,一般用在登山鞋底防滑,我市最大的运动品牌旗下的登山系列就是这样的花纹。不过这种商品很难查到购买人是谁,要证明是周和平或者别的什么人都很困难。”

说着,韩子平换了下一张特写:“但从磨损痕迹来看,程度中等,使用时间大约在半年以内,鞋底外侧磨损,穿鞋子的人有可能存在O形腿。我比对了doctor和周和平的监控,均没有发现异常,可能的人只有黄主管和Boss。最终让我确定究竟是谁的,是脚边的泥砂。防空洞里照明不强,走过去的时候不会发现深浅痕迹,我提取鞋印时顺手取了周围一米内的三份泥样,在右后方的样品里检测出了血迹。”

“那就是说案发现场有可能就在防空洞里?”张楚利目露亮光,“子平你这手也太顺了!”

韩子平屈指一抬蓝光护目镜,坦然接受:“谢谢。”

陆琰皱了眉:“如果防空洞是案发现场,那仓库里的血迹怎么解释?”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所以我想一会儿再去一次防空洞,带上照明器材,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韩子平摊了摊手。

周深在一旁站起来走到投影仪旁边:“这个问题也许我可以解释。”

说着,他手指轻点,找到了那张青白面孔:“死者五官发涨,难以辨认。解剖后依据耻骨骨缝愈合情况和肋软骨可知年龄在五十四岁。凌风还帮我找了黄主管之前去省立医院体检时的透视报告,头骨形状重合率达百分之九十五,桡骨有相同骨折旧伤。以上两点综合判定,最后可以推定为同一人,死者就是黄主管。这和子平的结论相同。”

一张张尸检图片在屏幕上播放,周深的声音始终平稳的没有丝毫情绪:“另外我在死者右肩处发现不同时间的伤口,受伤时间大概在两个月内。被害人死于失血过多,最后的致命伤是大动脉的那一刀。死亡时间大概在四到五天之前,口鼻深处无泥沙,属于死后沉尸。双脚脚踝均有环状勒痕,应该是绑的很紧的绳子或者坠了重物,非生前伤,所以我个人更倾向于后面那个可能。”

“右肩那个伤就是办公室里血迹的来源?”方波问。

周深赞同道:“那团纱布上沾染的血量和那处伤口可能产生的血量差不多,所以我想是的。”

“可如果仓库办公室是案发现场,那为什么保安会毫不知情呢?”姜明霜捏着手里打印的笔录,“伤口正面刺入,黄主管不会一点反抗都没有,动静应该很大才对。”

“有人说谎。”陆琰似乎明白什么,眉头缓缓舒展,转头吩咐梁红英,“带几个人去把那天的两个保安传唤到局里。”

梁红英点了点头,拿了外套离开办公室。

陆琰站起身来:“我带回来的两个人还没送看守所吧?”

“没呢,沈哥说明天送。”张楚利觉得奇怪,“老大你怎么突然问他们了?”

“走,下去聊聊天。”

沈远帆并不在办公室,值班的刑警见到他们出现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立刻就要给自家组长打电话。

张楚利连忙拦住:“小何,不用叫沈哥,你带我们去问问那两人就行。”

小何松了口气:“那跟我来吧。”

刑警队的公用问询室有七八间,所以并不像重案组一样和办公室在一起,而是设在了同一层的裙楼。

两人分别关在对面开门的两间房内,陆琰随便挑了一间便和张楚利走了进去。

里面坐着的是那个稍瘦一些的绑匪,脸颊上的淤青有些发黑,见到陆琰进来下意识缩了缩肩膀。

“不用自我介绍了吧?”陆琰例行公事的晃了晃证件,在桌后坐下来。

也许是刚被沈远帆审过一轮吐了口,正心虚着,那人有些结巴:“不、不用。警警警官好、好”

张楚利打开上一轮的问讯笔录,浏览了一遍,和他确认最重要的一个线索:“刘明,你说你和徐军军一起去东山街道替人搬家,是谁让你去的?”

“是一个姓周的老、老板。之前替他仓库里搬过货,我们以为、以为没啥,就去了。”刘明咽了咽口水,“我们也没想到搬了家还要去绑人,警官,警官,我们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个警察,要是知道肯定多少钱也不敢动手的!”

张楚利哼了一声:“你是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啊。是警察罪加一等,不是警察也一样抓你绑架罪。”

刘明喏喏。

他似乎知道带自己回来的这个人是说了算的,想抓住机会和陆琰求情,便不停的说自己没有对姜明霜下狠手、事先并不知情,试图为自己开脱。

“你现在要交代的是搬家的事情。”陆琰神色淡淡的打断他。

“搬、搬家,就是搬家嘛。我们抬了冰柜上楼,然后就走了。对了,他们还让我们从冰柜里拿了两个死沉死沉的密码箱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都埋在了底下的防空洞里。”

陆琰神色一沉,想到了仓库里的那箱炸弹。如果两个干苦力的人都觉得箱子沉,恐怕就不止五公斤了。

“抬冰柜的时候,见过他吗?”

张楚利将准备的照片拿起来给他看,可刘明只是摇头。

“确定?你确定没在房子里见到他,也没有在别的地方见到过他吗?”他手指一错,露出第二张照片,赫然是码头上泡涨的那具尸体。

刘明哪见过这样的东西,被吓得瞳孔骤缩,后背紧紧贴着椅背,脸色瞬间煞白  一动不敢动。

照片在他眼前放了十几秒,陆琰才开口,语速比刚才慢了不少,一句一顿:“我再问你话,你有没有在别的地方见到他?或者你并不知道见到的是他?”

第二句话问出来,刘明攥着扶手的手指猛然一缩,张楚利瞥见后便知道,这场审讯已经结束了。

“我们当时就觉得不对劲,那麻袋里明显就是一个人形,不是周老板说的什么原材料。但是、但是他给了我们好几万,只要我们抬一个冰柜上楼,再把那个麻袋扔到沙江里。我们想着反正只是扔个袋子,其他和我们没关系……”刘明越说越小声,“扔的时候袋子口松了,露了件衣服,就是、就是照片上那件。”

“我们用车拉过去的,车子现在还在沙江边,周老板说的不要了,我们本来想着干完这票就偷偷把车卖了……钥匙就在徐军军家里。”

屏幕上播放着问询室里的监控,刘明所供述的事情让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都连上了。

“冰柜可能是障眼法,找个借口让他俩去东三街道干活。”张楚利把一份报告递给陆琰,“物证中心刚送过来的,沈哥带人查那房子的时候发现的,没有什么痕迹,引起他们怀疑只是太干净了和屋子里其他摆设不一样。”

陆琰点头,看向韩子平:“去检查一下那辆车。”

韩子平答应一声,转身去拿了勘测箱便叫上方波一起离开办公室。

“联系一下特警队和街道派出所的人,如果子平确认刘明的口供无误,我们就上boss的门。”陆琰话音刚落,梁红英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组长,我好像看见周和平了。”

“什么时候?”陆琰眉头一皱,“只有他一个人吗?”

梁红英站在窗边,窗帘遮挡了他大半个身体,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隼的眼睛盯着对面的情况。

他们在停车场的出入口都安了一部微型监控,半小时前,他在转接画面里看见了一个人,外穿着一件藏蓝色长款羽绒服,也许是怕冷,镶着毛边的帽子也被他戴到头上。

那人走向了三十栋的电梯间,梁红英便没有太在意。可现在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将手机里拍的与案子有关的监控截图都调出来一一对比,那背影突然就与周和平对上了号。

“只有他一个人。而且他消失在地下车库监控后五六分钟,boss家突然就灭了灯,算算时间足够他上去了。”梁红英顿了顿,“今晚boss没有拉开窗帘,我看的一直是他投在窗户上的影子。”

张楚利握着固话听筒,给张少华的电话还差最后一个号码,听梁红英这么说立刻有了不好的猜测:“老大,恐怕要灭口。”

陆琰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要是几天前,他们或许会因为多方顾忌不敢上去,但现在证据链逐渐闭环,抓boss回来“配合调查”也就是迟早的事情。

既然如此,不如保周和平一条命。

他当机立断:“炸弹还没有确定在哪里,一定不要惊动他。我现在过去。”

警车都停在大院里,姜明霜也跟着他们下了楼。

张楚利去一旁的停车位开车,姜明霜拽着陆琰的衣角,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并不是个粘人的性格,尤其是在工作的时候,只是现在的情况实在微妙。

陆琰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把她微凉的手握进掌心:“和方波他们待在局里,我很快就回来。”

“嗯……”她拖着长而柔的尾音,犹豫着,最后还是把那些话汇成一句简简单单的叮嘱,“注意安全。”

陆琰刚一答应,主楼的报时钟便响了起来,连续三声,是新的一天开始的标志。

“十二点了。”他顿了顿,垂眸看向她,嗓音沉稳又温柔,“生日快乐。”

姜明霜一怔,恍惚间想起来今天确实是她的二十八岁生日,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最近查案这么忙,陆琰竟然还能记得。

见她愣着,陆琰低笑一声,揉揉她耳垂:“礼物在办公室柜子里,自己去拿。只是蛋糕要等案子忙完才能切了,嗯?”

姜明霜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一时没有答话。

警车开到陆琰身后不远处,张楚利探出头来招呼着陆琰过去。

任务在身,陆琰也没再多说什么,把握着的手塞到她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薄唇在她眉心微微一顿,嗓音沉沉。

“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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