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认错

“小友，您二位行行好吧，我这老骨头这一宿遭老罪了！要不你们把我封我原来那条河里？”

“我说老泥鳅，你是不当我傻？就你这体格子，关个十年百年也没问题，你要是老实点，我还能喂你点荤腥，不然你就在这躺尸吧！”

听李宁果断拒绝，老头变回黑鱼，继续肚皮朝上摆烂。

“你当真不知道是谁将你投进来的？”

说实话，我有点不相信它的话。

“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关我十年百年我也是不知道。”

看着它那翻脸不认人的无赖样我忍不住笑了，这东西以为我拿它没办法？

“李宁，你想不想吃烤鱼？”

“烤鱼好，黑鱼刺儿少，放点粉皮子五花肉那叫一个香。”

任我跟李宁怎么说，黑鱼精就是不为所动，一副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直到我让柳二季搬过来个大铁锅，他又张罗搭炉子，黑鱼精有些躺不住了。

“我说，你们两个小娃娃来真的？我告诉你们我的肉又臭又硬，可不好吃！”

这次换到它在水中喋喋不休劝说我跟李宁，我们则在岸上找砖头搭炉子。

柳龙云就趴在岸边，一双猩红的眼睛虎视眈眈盯着黑鱼，还不住的朝它吐着信子。

“咱们能不能再谈谈？我好像想起来抓我那人什么样了！”

见我们谁也不理它，炉子搭好锅也架起来了，黑鱼精急了，在水里不停扑腾，往我们身上甩水，想引起我们的注意。

“想起来了？看来你还有点用，想起来就说说吧！”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这黑鱼精要讲故事？柳龙云收起了信子竖着蛇头等它往下说。

“当时的我吃饱喝足，在水底跟小鱼玩起了躲猫猫，它们找，我躲，我一头钻进了河底的污泥中，想着累死这群小瘪犊子，谁要是找到我我就吃谁……”

看到我们鄙夷的目光，黑鱼精很快跳过了这一段。

“正当我等着快睡着的时候，一条发着红光的绳子伸到水底将我捆了起来，老子我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要挣扎一翻，最后被绳子拉出了水面，那绳子被一个穿运动服的男人提在水中，然后我就被扔这里了。”

“就这些？”

黑鱼精讲了一大堆，除了说出抓它的是个男人，当时穿了运动服，连样貌声音大概年龄都没有，说了等于白说。

“就这些了，你们就放了我吧！我跟这件事没关系，我是无辜的！”

李宁已经生起了火，将配菜都下到了锅里。

“这味儿真不错啊，可怜那最后一道食材竟然是我这条孤家寡鱼，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呜呜呜呜……”

“我要是死了，那些等我回去的小母鱼得多伤心？还有那群一直在找我的小鱼，肯定以为我玩臭，心里把我骂死……”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啊，第一次害人还没改成，就要被做成烤鱼……”

“其实我当时还听到那男的说话了，估摸着年龄得有五十来岁，听口音不像北方的，那人有一边耳朵上带了个黑色耳钉，就这些了，真想不起来了呜呜呜……”

看着黑鱼精在水里一边哭一边翻腾，柳二季拿着在屋里烤好的草鱼放进锅里。

“哎嘛！不是要烤我？这把我吓的，那五花肉能给我吃两口不？”

这老东西性格是真开朗啊，那大嘴张张合合就没消停过，刚吃完烧鸡还敢跟我们要五花肉，等待它的是柳龙云当头一尾巴。

“世界清静了！这条鱼还是个碎嘴子！”

黑鱼精被砸晕沉到了水底，我们忙活半天也到了午饭时间，正要坐下吃鱼，黄天奇回来了。

“黄爷，我知道错了！”

黄天奇出去的时间不算长，我却第一次这么想他。

“说什么屁话，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其实我还不饿，实在是早饭吃的太晚了。

“黄皮子，你查到啥了？”

见我端起碗，柳龙云急了，刚才黑鱼精说那男的应该是南方人，要是北方人还好对付，南方的秘术邪术蛊术，那时术术要命，主要还是对他们的手段不了解，只能见招拆招。

“这村子除了柳家，其他地方没有异常，只有不远处河里有几条鱼在找鱼塘里那家伙，相邻的几个村子，也没有跟柳家结过仇的！”

我以为黑鱼精胡勾八扯那些话竟然是真的，还真有小鱼找它。

只是黄天奇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盯上柳家，毕竟村里比他有钱的大有人在。

“柳二季老婆不知道怎么没的，这事儿会不会跟他老婆有关？”

寻思半天我也想不出谁能害他，用他的话说，一家三口都是好人，那也有可能是因为柳翼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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