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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暗中教妹


他后悔了,不该不经过脑子,就把这话说出来了。

“咳,智儿,听说你先生要带你去游学?”

刘智财面无表情地答道:“是!”

他对刘仁贵这个做爹的,一点都不抱希望了。

刘仁贵想了想说道:“你是我的长子,爹还是希望你有出息的,这样吧,你从老三家回来后,来爹屋里一趟。”

刘智财闻言,心中一喜,忙答道:“是,爹,爹,时候不早了,不如让宝儿去后头把娘寻来,咱们一家子去三叔家吧!”

自从刘三贵一家,并没有因为刘仁贵宠妾,挤得正妻没有地位,而瞧不起他们两兄弟,洽洽相反,反而是处处在学业上帮着他俩,又教导他俩为人处事,这让刘智财真的很感激。

同时,也会过去对刘稻香一家的态度而感道惭愧。

......

众人听到这儿笑了,刘春香年纪最小,对这些事还不太懂,因此,说道:“我咋觉得翠柳跟翠玉都有些怪怪的呢,那翠玉以为不生病,她就能来我家吗?罗姑姑说,奴籍与咱们不同,地位比咱们低太多。”

一众丫头们听了忙背过身耸肩,有些东西实在羞于启齿解释。

刘春香不明白大家笑什么,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她撇撇小嘴,又询问春娇:“那后来呢?”

“后来,二老爷果真是携了二夫人一并来的,不过......”春娇停顿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后来的。

“后来又怎地了,你快些说啊,我就想多听听这些事。”刘春香拍手娇笑。

她声音后的之初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姑娘!”咱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么?

刘春香也觉得自己的小尾巴露出来了,轻轻咳了一下,又补充道:“罗姑姑教的东西,要学以致用,还要多看多听,不懂的要多问。”

严然一副听话的样子。

刘稻香笑得眉眼弯弯,遂对春娇道:“还是快些把后面的事都说了吧,省得她像个小陀螺似的,坐不稳。”

“二姐姐,人家明明没有心急,要我说啊,谁的拳头最大,谁就是老大,看吧,女子就该学着耍刀舞棒,拳头大了,谁也不敢欺了我去,捏个绣花针有啥用?”

能痛痛快快地揍人不?

春娇见自家姑娘伸手抚额,一副头痛的样子,忙道:“三姑娘,莫急,奴婢这就把后面的那一处戏说给你们听。”

原来,刘仁贵等刘孙氏从后面去来,冷着脸吩咐刘孙氏,叫她换身干净的衣裳跟他去刘三贵家坐席。

“哼,打脸了?”刘孙氏闻言,翻了翻眼皮子。

“你这婆娘,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滚去换身像样的衣裳。”要不是自家两儿子在,他哪里会有如此大的耐心。

打刘孙氏,刘仁贵到是不会,但他就是不喜看到这个黄脸婆。

那种感觉,就像喝着乳白的骨头浓汤,突然发现里头有根那啥毛!

那心情实在糟糕透顶。

“娘,您先去换一下衣裳吧,对了,上回借了三叔的书,正好看完了,忘了要还给他,爹,我去拿一下书。”刘智财先是催了刘孙氏去换衣裳,然后又跟刘仁贵说了一声。

刘孙氏换完衣裳出来时,只剩刘智宝还站在院子里等她。

“你爹呢?”

“爹喊了大姐一起先行了,让我等了娘一起去,哥哥还在屋里找书。”刘智宝不高兴地回答。

听说他三叔家今天有好多肉菜,他想想都流口水了,猪肉他到无所谓,可鸡、鸭他也鲜少吃到。

刘孙氏又朝西厢房喊了几声,听到刘智财让她们先走,他一会儿就过来,不必等他。

刘孙氏走后,没多久,刘智财腋下夹了一本书出门了,不过,在出门前他撩起眼皮子看了东厢房一眼。

翠玉正从后面厨房那边过来。

“翠玉姨娘,我出门后,记得把院门栓好。”

“少爷,奴婢先前见老爷今儿穿得少,请少爷先等等,奴婢给老爷找件厚斗篷出来。”

两人的答话很平常,翠柳气呼呼地把窗子狠狠地一甩,眼不见心不烦。

叫了叶儿扶了她去热炕上歪着,她手头上银钱不多,今年买的那几亩田地颗粒无收,她要想法子再从刘仁贵那里弄些银子来。

不一会儿,翠玉的脚步声由近及远,院子里穿来翠玉的声音:“有劳少爷了。”

刘智财接过她递来的斗篷,暗中递给她一块碎银子:“做得不错,赏你了。”

这是对翠玉先前态度的奖赏。

“翠柳姨娘是黄府出身,有银子旁身,我爹纳她时,她曾置了几亩地,翠玉姨娘手上也要有银子使方才好。”

这银子是刘智财管刘孙氏要的。

原本刘孙氏是不肯给翠玉碎银子的,她觉得翠玉是她出钱买的,不必再另给她零花钱用。

但刘智财只说了一句:“娘,不给马儿吃草,怎么叫马儿跑?”

刘智财并不知道他与翠玉说这话时,被躲在外头的春娇给听到了。

刘稻香伸出小手抚抚胸口:“吓死我了,你这丫头的胆儿越发大了,要是刘智财发现了可怎地好?有一千张嘴都会说不清。”

春娇笑道:“姑娘,奴婢现在跟着吴姑姑学习脚力呢,再说了,奴婢早想好了对策,若真来不及,奴婢便先后退一射之地,然后再缓缓前去,只说老爷一直没见到他去,姑娘便使了奴婢去瞧瞧。”

刘稻香又道:“难怪我先前在前院吃饭时,看到他是跟郭先生坐一块儿,似在陪酒呢!”

想到这儿,又道:“对了,怎么没瞧到珠儿姐姐?”

“是啊,春娇,你不是说珠儿姐姐随了二老爷来了么?”刘秋香也是一愣。

“这个,奴婢还真没留意,要不,奴婢去打听打听?”

刘稻香摆摆手,说道:“算了,别去了,她一惯与刘小兰关系好,我先前也没瞧见她和刘老夫人,估计这三人被挤到哪个旮旯弯里去了。”

“二妹妹说的没错,左右我们不是正经亲人了,老宅那边的事,我们不必多管,只要不惹到我们头上就行了。”刘秋香性子温和,不喜折腾来折腾去。

刘稻香不好说,就怕你不情愿,人家还会上赶着来折腾呢!

“不说这些了,咱们还是想想如何招待好新出炉的小舅妈吧!”

刘秋香抿嘴莞尔一笑,拿帕子轻遮小嘴,笑道:“只怕咱外婆会要大摆酒席呢!”

刘稻香微微拢起秀眉,伸手撑着小脑袋说道:“未必,第一呢,外公早逝,外婆肯定是关门闭户,不参与邻里的人情往来,第二呢,自从小舅舅有消息,咱家分出来单过后,外婆就一直在我家住,如果回五十里村摆酒,实在没必要,况且,小舅舅一直在外头闯荡,鲜少与家乡的邻里走动,就这两点,摆酒的话,未免有些太过冷清了,反而不好。”

“不摆,那怎么可能,外婆肯定头一个不同意。”刘秋香摇摇头。

刘稻香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你们还打不打马吊啊,  这样闲得骨头都长霉的日子,不打打马吊实在是一种遗憾。”

刘秋香见她不愿再说小舅舅的事,先是张了张嘴,后转念一想,便明白自家二妹的意思,终归是外婆与小舅舅的家事,她们做为外孙女不可越过了长辈们,还对小舅舅的婚事指手画脚,因此,点到为止。

屋里很快热闹起来,支桌子的声音,牌骨子落桌的声音,还有丫头们嘻笑的声音......

打马吊最容易消磨时间,不过是胡乱摸了两把,便已到了晚饭边儿,张桂花打发她身边的唐姑姑请姑娘们吃饭,晚饭后,揣了一肚子疑问的陈氏,终于有机会逮着张裕德问个明白了。

新盖的院子比起旧泥砖房,少了一股子熏烟味儿,多了一股子清爽的新木味儿。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就着火盆子聊起了天。

陈氏早就忍不住了,这会子也没外人在,先喝了点热茶润润嗓子,回头一瞧,丁月桂正睁大了一双漂亮的蓝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杯子。

“这是粗陶杯,我用习惯了,原本三贵要给我换个啥啥紫沙的,我这辈子就没见过紫沙,也不想要,左右不过是个老婆子,也不讲究那些时兴玩意儿。”

“娘,是紫砂!”张裕德笑道,又扭头对丁月桂说:“这里是我姐姐家,待明日早上,让我娘带你去我爹的坟头磕几个头,告诉咱爹,我媳妇来给他老人家磕头了。”

这话,他自然是用尼德兰语说的。

丁月桂笑得异常开心,答道:“好,去看公公。”

陈氏听着她的怪腔怪调,一个劲儿的劝慰自己:不打紧,只要她儿子喜欢就成!

想起早逝的老伴,陈氏的心里很酸,眼里多了些水气,要是他还在,一定会坐在太师椅上,抚着他的小山羊胡,得意地点头,她转念一想,也说不定,自家早死的老头子会气得山羊胡倒立呢,他祖上也是官宦之家,说不定,会痛斥自家儿子怎么可以娶个怪里怪气地外族人。

不管如何,她很快就有孙子可抱了,不用眼馋别人家的。

“儿子,月桂是不是以后就一直在咱们这里了?”

“是的,月桂的爹娘为救我而死,而她的那些亲戚见她是个孤女,又想霸占了她的财业,他爹临终托孤,儿子不想她受委屈,更何况劳拉,哦,月桂,她性子很温柔娴惠,质地纯良,娘,你可多了个好闺女呢!”

张裕德话里的意思,除了金头发的丁月桂这个洋人,在座的没有哪个听不懂。

媳妇是女儿!

他让自家娘把媳妇当闺女来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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