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还真是用情至深
云珞珈停下动作,起身回头看向站在二层,满身凌冽气息,面色阴沉看着她的君玄翊。
入夜船上的风很大,船上的灯笼随风摇曳,忽明忽暗。
江离忧手里的火把也几次要熄灭。
看到君玄翊突然出现,江离忧下意识躲到了云珞珈的身后。
云珞珈只是有一瞬间的吃惊,便恢复了淡然的模样。
她对着君玄翊勾唇笑了笑,“君玄翊,我不想与你为敌,可是我不爱你,也不愿强迫自己跟你一起离开,今日你若是放我走,我权当没有见过你,但你若非要强迫我,那我也不是软柿子。”
她指间夹了几根钢针,视线紧锁着上方的君玄翊,“君玄翊,强扭的瓜不甜,大概率都是苦的。”
君玄翊是利用过丞相府,但他到底是没有想要伤害相府任何人。
那件事云珞珈暂且不跟他计较了。
君玄翊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无限的伤痛与失落,“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身边的,你为何骗我?”
他眼神逐渐冷了下去,“云珞珈,甜与不甜只有吃瓜的人才有权决定,也许那份苦对他来说也是甜的。”
“今日我定要离开,你若是不放我走便杀了我。”
云珞珈见跟他说不通,做好了与他打一架的准备。
打赢了她让船夫送她上岸。
打输了大不了再被软禁起来。
君玄翊却完全没有跟云珞珈动手的意思。
云珞珈恼了,从身后拿出鞭子,指着君玄翊,“你打不打,不打我当你默认放我离开了。”
君玄翊依旧未动,云珞珈手中的几根钢针向他飞了过去。
君玄翊飞身躲了过去,站在船顶看着云珞珈,“你打不过我的。”
“ 那可未必,有本事下来真刀真枪的打一打。”云珞珈实在是不喜欢他个样子。
她指间又夹起了几根银针。
正要对着君玄翊扔去,忽的听到附近有船只冲开水面的声音,还有吹船帆的声响。
她仔细辨认不是这艘船的,细细辨别了一下那艘船的方向和距离。
那艘船在靠近这边。
不知道是不是路过船只。
云珞珈手里暗器再次朝着君玄翊扔了过去。
君玄翊依旧只是躲避不还手。
忽的,云珞珈隐约听到有人跳水的声音,而且还不是一两个。
她心头陡然一喜,已经有六七成把握是来救她的了。
剩下的三四成有可能是君玄翊的仇家,来刺杀他的。
云珞珈继续扰乱君玄翊的注意力,君玄翊逗她玩似的一次次躲开她的攻击。
就在云珞珈发现有人爬上了这艘船后,君玄翊忽然转身,与身后的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
看到君玄翊与人打斗了起来,云珞珈一把抓过江离忧,把她手里的火把扔到了水里,拉着她躲到了暗处。
水里的人一个一个的钻出来,云珞珈躲的位置看不太清楚有多少人,暂时也分辨不出是不是自己人。
她正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感觉有人靠近。
她手中钢针对着身后猛地扔去。
那人速度极快的接住她的银针,快一步上前,把她抱进了怀里,“珈儿,是我。”
云珞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悬着的心陡然放了回去。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云珞珈很好奇君青宴怎么会找到他们的船。
君青宴贪恋的摸着云珞珈的头,“我身边有擅长追踪的人,他们确定了你的方向,我一路追过来的。”
云珞珈推开君青宴,发现他的衣服没有湿。
她抬手摸了摸君青宴的脸,发现他的唇边长满了胡茬,有些扎手。
她失踪的这些日子他定然是急坏了。
现在还放下了朝中的事情过来寻她。
“是我搞砸了婚礼,实在是抱歉。”云珞珈很诚恳的跟君青宴道了歉。
君青宴早就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自然知道这个事情不怪云珞珈。
“找到你了就好,婚礼回去补办就好了。”
这些天君青宴真的是急的不行,吃不好也睡不着的,心里一直担心着云珞珈。
现在见到她了,一颗心总算是放了回去。
外面的打斗声持续着,君青宴安抚好云珞珈,准备出去看看。
他本身是不愿意要君玄翊的命的,可是君玄翊却胆敢绑架他的王妃,实在是不可忍。
“云珞珈,你欺我,骗我,抛弃我,是因为我没给你皇后之位吗? ”
外面响起了君玄翊冷冽如寒风的声音。
云珞珈蹙眉,拉着君青宴的手出去,仰头望向高处还在与人缠斗的君玄翊。
“并给,因为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不是你,君玄翊,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君青宴,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你的小皇叔。”
云珞珈语气坚定,抓着君青宴的手收紧,“只要是他,就算是浪迹天涯我也愿意,可你即便是给我皇后之位,我也不愿。”
听到云珞珈的话,君青宴震惊的看向了她。
他震惊于云珞珈这般坚定的选择他,更震惊于云珞珈有了他的孩子。
幸亏他及时找到了她。
“哈哈哈哈……还真是用情至深。”
君玄翊此时已经受伤了,听到云珞珈的话忍不狂笑了起来。
他深知今日君青宴不会留下他这条命,深深看了云珞珈一眼,“是因为他比我早遇到你吗?”
云珞珈看着他,未答话。
君玄翊收起视线,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跳进了冰冷的江河之中。
君青宴见状,大声下令,“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珞珈见君玄翊突然跳江了,蹙起了眉头。
冬日的湖水冰冷刺骨,君玄翊本就有体寒之症。
虽然最近她帮忙调理的好了些,可却没有完全康复。
这么冷的江水浸泡下,他的体温会比常人下降的更加的快。
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伤。
君玄翊的人如何云珞珈不予置评,但他对她一直都很好。
她对君玄翊的感情很矛盾。
她不想跟君玄翊有感情纠葛,却也不想他死。
“外面风寒,珈儿先进船舱。”
君青宴扶着云珞珈往船舱走去,忽然间就变得小心翼翼了。
方才见到她时还恨不得累死她的力气抱着她,现在突然好像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似的,连握着她的手都小心翼翼的。
云珞珈见他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用点力气握着我会碎还是怎么的?”
君青宴抿了抿唇,黑暗中看不出他的神情,却能听出他的声音有些紧张,“你有了身孕,得小心着些。”
他是真的很小心,进船舱的门槛,他都要先走过去,再让云珞珈过。
云珞珈被他逗乐了,“我说摄政王大人,你这有点夸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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