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狂妄是需要底气的
君青宴浅淡一笑,从另外一个禁卫军手里拿过了长枪,“无需龙吟枪。”
与夜承宣打,何须龙吟枪。
夜承宣并没有因为君青宴的轻看动怒,拿着长枪出了大殿。
不得不说,这个夜承宣情绪真的是太稳定了。
尤其是对云珞珈。
无论云珞珈是当众骂他落他的面子,还是当众打他耳光,他都能够面不改色,丝毫不怒。
虽说他并没有动怒,可看起来却很像个疯子。
情绪稳定的疯子。
君青宴虽然是被夜承宣激怒了,可是他的招数依旧很稳,稳若泰山,不可撼动。
夜承宣的武功也很高,跟君青宴对招不差什么。
可是他的招数属于那种招式花哨,身形灵活,但是沉稳不够的。
看着他的招数,便可以看出他往日应该是用的剑偏多,枪术是不错,但是并不稳。
几个回合之后他就落了下风。
君青宴见状,并未乘胜追击。
他喊了声大林子,瞥了眼他手里的剑。
大林子了然,把佩剑扔向了君青宴。
君青宴用长枪挑起大林子的佩剑,将剑在枪尖转了几圈,挑向了夜承宣,“用你惯用的武器跟本王比。”
夜承宣随手接过接住君青宴扔来的配剑,君青宴也随手拿过小林子手里的弯刀,“本王不在武器上占你的便宜。”
他一点点的让步,似乎是让夜承宣不悦了。
夜承宣拔出长剑,招式凌厉的朝着君青宴攻去。
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他一改方才的淡然,眼底是对君青宴浓烈的爱意。
对于云珞珈,他是势在必得。
就算是拿命一搏,这个人他也要定了。
君青宴的招式都很稳重,没有任何招式是无用的。
他的武功大多都是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每一招都很凌厉实用。
夜承宣的动作很快,招式狠戾,可是却无法伤到君青宴分毫。
在看到他刚拿到剑时狠戾的招式,云珞珈确实为君青宴捏了一把汗。
可看了一会后,云珞珈就确定夜承宣不是君青宴的对手了。
夜承宣的这种花把势,与君青宴生死之线练出来的招式和敏锐度根本无法比。
不出云珞珈所料,夜承宣很快就落了下风。
君青宴并未跟他比到底,在他开始败退的时候就收了手。
他将手里的弯刀扔给小林子,看着夜承宣轻笑了声,“北疆太子,本王对你客气,是因为本王给北疆面子,但若你北疆欺人太甚,本王并不怕与之一战。”
狂妄是需要底气的。
云珞珈是他给的底气。
而夜承宣是北疆的强盛给的底气。
君青宴算不上谦逊,但是他对人和善。
和善只是他的处事态度,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欺辱。
他说完,抓住云珞珈的手,“本王的王妃也并非是你可以觊觎,你若是拿北疆与澧朝的和平说事,那尽管来便是。”
云珞珈握紧了君青宴的手,看着夜承宣轻嗤了声,“小色胚,本王妃对你毫无兴趣,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她确实不知道夜承宣是如何对她产生兴趣的。
她觉得夜承宣并非是喜欢她,他只是想拿她当借口,挑起北疆与澧朝的事端来。
这样的行为,无疑是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让她成了祸水红颜。
她忽然想起了吕桉才所说的话。
说她会成为祸国的妖妃,会引起三国大战。
当时她只觉得那是无稽之谈,这个时候竟然觉得他可能说的是真的了。
若真的如此,那么君青宴会杀了小皇帝夺权这事,会是在什么样的契机下发生的呢?
要是吕桉才还活着,云珞珈定然会拉着他问清楚。
可是如今吕桉才已经被君青宴杀了,具体的情况她也无处求证了。
想起来她还是有些生气的。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成了红颜祸水了。
男人的野心,总喜欢拿女人来做挡箭牌。
不赶巧,她就被夜承宣利用了,拿过去做了挡箭牌。
北疆和澧朝不打起来还好,一旦打起来,她就是那个祸国殃民的妖妃,就是那个要拿来祭天的死炮灰。
以偶尔看到这种小说的炮灰时,她都觉得男主有大病。
现在这事落她身上了,君青宴会拿她祭天?
她觉得不会。
虽然男人普遍都爱权力,但君青宴似乎也很爱她。
但倘若在万千百姓的性命和她之间二选一,君青宴会怎么选?
云珞珈发觉自己想多了,收回了思绪,眼神不悦的瞥了眼夜承宣。
这样处心积虑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的人,怎么会是喜欢她。
君青宴难得办的生辰宴,也因为夜承宣这颗老鼠屎不欢而散。
生辰宴结束后,君青宴并未着急出宫,而是单独见了小皇帝。
他在勤政殿与小皇帝聊了一个多时辰,才让人去太后的寝宫接云珞珈回家。
在君青宴在勤政殿与小皇帝说事的时候,云珞珈也与婉儿聊了一会。
婉儿是个明事理的。
而且她也并非不傻。
夜承宣挑事挑的那么明显,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丝毫不在意夜承宣所说的话,反而觉得云珞珈做的事太牛了。
当时她就觉得夜承宣那人该骂该打。
也就是她的身份不允许,不然她都想要开骂。
在听到云珞珈的发言后,她看着云珞珈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她觉得这才是那个狂妄至极的相府七小姐。
见她都明白,云珞珈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婉儿可以理解,但是文武百官,天下百姓并不能理解。
她现在所有的不安,都是夜承宣给她带来的。
她觉得可以弄死夜承宣了。
但绝对不能在澧朝境内对他动手。
这事想起来简单,但是杀一国太子,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她得空得见一见秦封。
毕竟杀人这个事情,他是专业的。
她从未有过如此想要一个人性命的时候。
夜承宣也算是个有本事的。
回去的路上,君青宴见云珞珈脸色不对,握住她的手捏了捏,“珈儿在想什么?”
云珞珈回过神,冷笑了声,“我在想,得找秦封商议一下,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夜承宣那个狗东西。”
云珞珈极少会骂人,夜承宣是真的惹怒了她。
君青宴对于云珞珈和夜承宣本身是否就相识的疑惑,只有一瞬间的。
就算是之前就认识他的小姑娘也不会对夜承宣有任何心思。
几乎从未听到云珞珈骂人,在听到云珞珈用狗东西称呼夜承宣,君青宴忍不住笑了起来,“夜承宣是北疆的太子,他的命不是可以随便要的。”
虽说他也想要夜承宣的命,可暂时并不能动他。
云珞珈自然是知道夜承宣的命并不是可以随意要的。
她只不过是太生气了。
蹙眉沉默了会,她看着君青宴,眉眼带着浅淡的笑问道:“倘若有一天,北疆与澧朝发生了战争,夜承宣要求你把我交出去,澧朝的百姓和文武百官要求你杀了我这个祸国妖妃,你会如何选择?”
闻言,君青宴目光深沉的盯着云珞珈看了许久,才出声,“你觉得我会如何选择?”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云珞珈,似乎若是她的回答令他不满,他就要揍人了似的。
“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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