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可以一辈子唤你父亲
春雨淅沥，一月底，云汐月产下一女，取名温云岚，三月中，白芊产下一子，取名季以歌。
苏府，雪竹居。
苏远山将前往南疆任校尉一职。
苏怀舟与妻儿已经在前两天去别庄带着宋雨晴与苏怀元先去南疆先行打点，年前，苏怀舟还因为苏宛宛自杀之事，去责问了苏念念一番，正巧苏念念在学定国公教她的扇子耍法，苏怀舟被苏念念警告了一番。
这日，苏念念来到苏府，陪苏老夫人收拾东西。
“姐、姐。”杜姨娘怀里的苏乐乐朝着苏念念挥手。
“是乐乐呀，”苏念念凑过去，伸出手指，牵着苏乐乐的小手，“乐乐要健康开心地长大啊。”
“乐乐记住了。”杜姨娘抱着苏乐乐朝苏念念点点头，看了旁边与苏远山说话的苏老夫人一眼，“母亲就劳烦世子妃照顾了。”
“姨娘不必担心祖母，”苏念念点点头，轻轻摇晃着苏乐乐的小手。
“乐乐，我们会想姐姐的。”杜姨娘点点头，握着苏乐乐的小手向苏念念挥手。
“姐、姐。”苏乐乐乐呵呵地朝着苏念念笑。
“乐乐乖。”苏念念摸了摸苏乐乐的小脑袋。
“念念。”苏远山与苏老夫人交代完事情，走了过来，看着苏念念。
“父亲。”苏念念把往自己身上凑的苏乐乐抱在怀里，唇角微勾，平静地看着他。
“念念，我……”苏远山看着苏念念，欲言又止。
“玉烟，你过来一下。”苏老夫人轻声唤着杜姨娘。
“母亲，我这就来。”杜姨娘伸手要把苏乐乐抱回来，“别累着世子妃了。”
苏乐乐转身抱着苏念念的脖子，躲着杜姨娘不让她抱。
“没事，我来抱吧，姨娘你过去吧。”苏念念微笑着朝杜姨娘点点头，揉了揉苏乐乐的小脑袋。
“老爷，别让世子妃抱太久了，别累着了。”杜姨娘点点头，交代了苏远山两句，向苏老夫人走去。
待杜姨娘走远了，苏念念抱着苏乐乐往外走了两步，走到长廊处，春雨淅淅，拉着苏乐乐的小手去接雨，逗得她瞎乐，轻声道：“父亲，可是要与我说什么？”
每次苏念念回雪竹居看苏老夫人，杜姨娘都把苏乐乐留在苏老夫人这，这小姑娘活泼可爱，倒也是很会讨苏念念欢喜。
“念念，可原谅父亲了？”苏远山站在苏念念身后，嗓音微哑，带着几分拘谨。
他也知道了苏宛宛在狱中自杀一事，但他不像苏怀舟一般，觉得这事和苏念念有关系。
他要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念念。
“我没有恨你。”苏念念摇摇头，捏了捏苏乐乐傻乐的小脸。
“念念……” 苏远山眼眶微红，激动地看着苏念念抱着苏乐乐的背影。
“不爱了，就不会恨。”苏念念唇角微勾，望着细雨微风。
“念念，我……”苏远山忍不住伸出手，却不敢碰到苏念念。
“父亲，只要祖母高兴，我可以一辈子唤你父亲，我们啊，就这样做一对平时互不干扰，有事能说上两句的父女，挺好。”苏念念回头看着在与杜姨娘说话的苏老夫人，唇边带笑，“父亲，谢谢你，答应祖母让她留下来。”
“留在念念身边，母亲会高兴。”苏远山顺着苏念念的目光看向苏老夫人，母亲向他开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无论说什么都带不走母亲，母亲更想与念念在一起。
“我会给父亲去信，告诉父亲，祖母的情况，我会照顾好祖母，父亲不必担心祖母。”苏念念转头看向苏远山，郑重地向他保证。
“母亲在念念身边，我定是放心的。”苏远山点点头，只要念念还愿意唤他一句父亲，他也就满足了。
苏念念顺着苏乐乐小手在自己脸上的劲，把头转回来看着她，无奈轻笑，这小家伙还挺有劲，“父亲，照顾好乐乐。”
苏怀舟把苏怀元都一起带过去了，苏怀元那小子，心思可不纯。
苏怀舟把宋雨晴与苏怀元都一起带走了，可不就是怕他们都不在了，苏念念会弄死他们，就像苏宛宛，苏怀舟总觉得是苏念念不知道与她说了什么才自杀的。
至于苏念念告诉他的，他信不信，又有谁知道？
“会的，乐乐会好的。”苏远山点点头，真好，念念还愿意关心乐乐。
“若是有机会与夫君去南疆，经过父亲履职的城，我们会去看望父亲的。”苏念念望着苏远山，眉眼间染上笑意。
“好。”苏远山望着苏念念，唇角勾起。
“乐乐，叫姐姐。”苏念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坠，在苏乐乐面前晃悠着。
“姐、姐姐。”苏乐乐伸着小手就要抓苏念念手里吊着的小玉坠。
苏念念把小玉坠递给苏远山，“父亲帮乐乐戴上。”
“好，”苏远山接过苏念念手里的小玉坠，给苏乐乐戴在脖子上，“乐乐，谢谢姐姐。”
“姐、姐姐。”苏乐乐抓了小玉坠，冲着苏念念乐。
“小丫头。”苏念念好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
两日后，苏远山带着杜姨娘与苏乐乐前往南疆，温言瑾与苏念念陪着苏老夫人来送行，然后，温言瑾与苏念念将苏老夫人与张嬷嬷接回了肃王府，同时带回肃王府的，还有苏老将军的牌位。
肃王府，月华居。
“以后祖母，就住在念念隔壁了。”苏念念扶着苏老夫人走进了月华居。
“这，是不是有些不一样了？”苏老夫人打量着整个院落，以前她来肃王府住时，也都是住这个院子，好像并不完全是这个样子。
“是啊，老夫人你决定搬过来以后，芷儿与念念便着手把这个院子按着老夫人的喜好，重新装潢了一番。”肃王在后面轻声笑道。
“兰芷。”老夫人握着苏念念的手，往后看着肃王妃。
肃王妃唇边带笑，走到另一边扶着苏老夫人，继续往里面走，“老夫人喜欢便好，我们再往里面看看。”
“喜欢，很喜欢。”苏老夫人握着肃王妃的手，不停地点着头，后面跟着的张嬷嬷也红了眼眶。
“祖母礼佛，这里设了个小佛堂，以后祖母就可以在家里礼佛。”苏念念扶着苏老夫人轻声说道。
“好、好。”苏老夫人紧紧握着苏念念与肃王妃的手，回头看向后面的肃王与温言瑾，眼眶含泪，朝他们点了点头。
“老夫人可以把老将军的牌位放在这，我们也给老将军上柱香。”肃王唇角微勾，望着苏老夫人轻声道。
“好，白英。”苏老夫人转头看向张嬷嬷，张嬷嬷点点头，将苏老将军的牌位放置在供奉牌位处，芍药与允禾已经准备好线香，拿了上来。
苏老夫人、肃王、肃王妃陆续给苏老将军上了香，而温言瑾与苏念念双手执香走上前来，在蒲团上双膝跪地，恭敬地拜了三拜，起身将线香插上。
“祖母，你与嬷嬷先好好休息一番，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芊芊与小歌儿。”苏念念扶着苏老夫人往外走，轻声说道。
“今晚，国公爷他们都会回来陪老夫人用晚膳，我们好好聚一聚。”肃王妃握着老夫人的手轻声说道。
“好。”苏老夫人眼眶微红，脸上却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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