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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父子


内宫严禁喧哗私语,所以太监们自有一种不说话也能交流的方法。何苦送卢九德走的时候,卢九德便示意了李存义,所以何苦回房安寝之后,李存义便离开信王府,前往了卢九德下榻的水城太平楼。这对义父子分别不过百多日,但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儿子给干爹请安!”父子相见之后,李存义便跪地叩拜了卢九德。

“嗯,起来吧!不必闹这些虚礼!”卢九德笑容满面。

“谢干爹!”李存义却没有卢九德那么的快乐,今晚的结局注定是不欢而散。

卢九德若是想叙私情,刚刚在信王府内便可亲近,何必大半夜的又把自己招呼出来。卢九德这次找李存义出来,显然是有些不能给何苦听到的话要说,是有一些需要背着何苦的问题要问。李存义是卢九德的义子,两人关系极为亲密,卢九德也对李存义不错,照理李存义是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但是今天的李存义已经不同了。

“我儿到信藩也有三月有余了吧!远离京中,苦了我儿啦!”卢九德给李存义倒了杯酒,又说了些关怀的话。

“谢干爹!”李存义则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

“在信王身边当差很辛苦吗?”李存义的疏离,卢九德已经感觉到了,这才有刚才的安抚。

“信王仁厚,待奴婢也非常宽厚,在信王身边当差,很是轻松!”李存义说出了他的真实感受。

何苦会特别看重某些人,但不会因为身份特别轻视某些人,最起码在何苦的眼里,太监、宫女虽为奴仆但也是人。何苦虽握有生杀之权,但他并没有惩治奴仆的想法。何苦与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其实在于错与罪的认识。这个时代奴仆伺候的不好,做错了事,往往会被认为有罪,是一种罪行,惩罚罪行自然非常严厉。何苦则认为犯错就是犯错,最严重也就是骂两句,根本想不到严厉惩治什么的。

“那就好,那就好!听说你做到王府总管太监了!”卢九德开始试探。

“蒙信王殿下信用,儿子现在是信王府内廷总管太监,提督缇骑!”东厂是朝廷才能设立的,何苦的东厂只能自己私下里说说,李存义只能用代指厂卫的缇骑代称。

“信王设有缇骑?”卢九德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前线军情,藩府机要,皆为性命攸关之事,信王殿下故而设有少许缇骑,以防万一!”李存义不得不表露身份,但为了不给何苦惹麻烦,还是解释了一下。

“你……”卢九德惊闻李存义成了何苦的特务头子,下面的话,实在不知道如何再问了。特务头子非是绝对亲信定然不能担任,而且特务头子往往代表了内廷宦官的最高职位,卢九德可以想象得到李存义的心态。

“干爹,儿子身负信王重托,今日我们便只叙父子之情,休论其他吧!”李存义敬了卢九德一杯酒。

李存义的态度很清晰,我已经是信藩重要成员,是何苦的嫡亲心腹,今天来见卢九德,便只能说些父子间的话了。卢九德若是想窥探些信藩的秘闻,李存义只能说一句无可奉告,半个字也不会透露。提督东厂是什么样的重任,卢九德心里也有数,有了这样的地位,父子之情也就只能是父子之情了。何苦在山东的盘子大的很,少许缇骑是会是多少,怕是不比朝廷东厂的规模小吧!

“我儿不想回京了?”卢九德很是心疼的问了一句。

卢九德这句话里有几层意思。一是探问李存义,是否真的要把两人的关系限制在父子之情。二是提醒李存义,何苦不过一介藩王,大明的正主还是南*京的皇帝。三则是在恐吓李存义,南*京的势力比信藩更大,信藩也得听南*京的。

“干爹,登州好吃、好住,财税丰富、兵甲充足,太平盛世,留在这里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凡事要看长远啊!”李存义不动声色的回了卢九德一句。

李存义是想告诉卢九德,今后二人的关系只能是父子,不会再有其他的了,他选择了何苦,便不会再反悔。而且信藩物产丰饶,财雄势大,南*京未必是信藩的对手。再说朱由崧与何苦关系极好,他又没有儿子,还说过吾弟当为尧舜的话,万一将来何苦当了皇帝呢!

“唯愿我儿前程似锦,禄位高升吧!”卢九德有些伤心,更多是失望,只能举起酒杯。

“登州山水气候都好,南*京却是纷扰,干爹大可在此颐养天年,儿子还愿向从前一样,行孝在干爹膝下!”李存义直接就是一招反客为主。

卢九德正是在向权利顶峰攀登的好时候,颐养天年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李存义邀请卢九德到登州养老,实际上是在劝说卢九德彻底倒向何苦。南*京已经闹的乌烟瘴气,朝廷凌乱根本不成气候,哪里比得了登州,卢九德也该改换门庭。卢九德身份地位都够,若是他到何苦这边来,信藩太监的首领肯定是他。

“儿啊!干爹老了,有你在这给干爹留一处宅院,干爹也就够了!我儿好好做!”卢九德久久不言,终于做了一个两面下注的决定。

卢九德已经老了,他又是拥立朱由崧的首功之人,自然不能再改换门庭,但是他愿意两头下注。他现在是弘光的宠臣,将来若是何苦当了皇帝,他与何苦的关系也不错。而且李存义怎么说也是他的人,是他派给何苦的,何苦必须念他的好。卢九德这一手,便等于是让李存义替他在信藩努力。他不要抢李存义的地位,但希望如真有信王登基的那一天,李存义能观照他一下,让他有个幸福晚年。

“儿子听从干爹教诲!”李存义也开心了,今天终归是没有撕破脸,他们十几年的父子感情保住了。

“好,我们今日不论其他,唯叙我们父子之情!”卢九德也不是很难受,他今天找李存义过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政治目的,只是想探探何苦的底细,再巩固一下与李存义的关系而已。李存义全面倒向何苦,让他很意外,可他本来就与何苦关系比较近,多留一条后路也是好的。

父子二人心结打开了,剩下的便是开怀倾谈,一直从聊到了第二日天明。晨曦之中,卢九德亲自将李存义送到了门外,然后满脸慈祥的送走了自己最器重的干儿子。李存义跟了卢九德十余年,结果到了何苦这才几个月,便成了何苦的死忠,卢九德不得不佩服啊!何苦用人的魄力,收买人心的能力,卢九德只能叹服。

“陛下若有信王这般手段,京中何至于是眼下这番景象!”卢九德不由得腹诽了朱由崧一句。朱由崧也宽厚仁和,不仅追封了建文帝的忠臣,还对激烈反对他的东林党无比宽容,但是他就是拢不住人心,这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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